”
门被一双修长洁白的玉手缓缓推开,一白衣少年蹑手蹑脚的进了寝殿。
少年一身白衣胜雪,满头青丝如墨,身长如玉树,一双乌黑的眼睛中噙着盈盈的波光,光霞灿烈如同星辰,皮肤白皙如玉,长眉浓密,鼻梁挺拔,一张薄透的嘴巴泛着动人的樱红。
少年的年纪看起来很小,眉眼处透露着稚气,他身量纤纤像只猫似的进了公主寝殿。
富丽的寝殿用一排紫檀木屏风分隔出了内室外室,玉璪坐在内室中,她手里的芍药花花瓣被她揪完了,黑木的青玉桌案点缀着点点洁白的花瓣。
桌案上摆放着一支素雅的瓷瓶,瓷瓶中插着许多鲜艳盛开的鲜花,花蕊中尚有莹莹的露水,大约是清晨丫鬟才端进公主寝殿的。
玉璪抬手又从瓷瓶中抽出了一支红艳的玫瑰,她低着头,脸上覆盖着一层白纱,一双带着少女特有灵气的眼眸露在外面。
玉璪低眼打量着玫瑰花,她忽然抬起头,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呢?
玉璪问:“外面有人吗?”
有人就唧唧一声,别装神弄鬼。
白衣少年正在屏风后踌躇不安,玉璪突然说话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少年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白衣少年站在屏风外,他双腿颤颤巍巍的打颤不,屏着呼吸,不敢大口喘气。一双乌黑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星星点点晶莹的泪花,他微微启动樱红娇艳的薄唇,想要开口说话,几次开口都没有出声。
玉璪觉得不对,她起身手执着一支红玫瑰就走出去了。看到踌躇不安的白衣少年,玉璪盛着少女气息的眼眸中划过一阵羞涩。
这,这男生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纯洁好看呢。
玉璪看着翩翩如露水的白衣少年,这少年模样长得俊俏干净,如玉如画的面庞清新如同水洗一般。这样的少年即便是看着,也能净化玉璪。
玉璪不知道昭鱼公主在古代究竟见过多少美男,俏公子。但生活在21世纪的她,从未见过帅哥,她一出生就不受爹妈的待见,小心翼翼的生活在家里,七八岁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口袋里能有点小钱钱,她就出去送牛奶、送报纸了。
再大一点,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餐馆商店兼职了,因为坚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她拼命的学习,从小到大上的都是重点学校,重点学校里都是学霸,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反正在学校里她是没见过有脑子,长的还好看的男同学。
玉璪直勾勾的盯着白衣少年看,少年像是感受到了来自玉璪的视线,他略微有些迟疑的缓缓抬起眼睛。
一看到皮肤干巴巴,干枯的如同耄耋老人一样的玉璪,白衣少年扑通一下瘫跪在地上:“参见公主。”
玉璪深知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急忙别开脑袋,有些慌乱的说:“免礼吧。”
昭鱼公主今年年龄二十七八,在古代这个年龄已经是超级剩女了。
一个女孩最美好的年岁是十六七岁的豆蔻年华,最有女人魅力的年岁正是二十七八岁。
昭鱼公主爱娇丽的颜色,衣物寝殿内室大多都是明媚的栀黄,红粉色,就连正红色的锦服她都有十几件。
玉璪现在穿着一身漂亮窄腰抹胸阔袖的桃红色衣裙,抛开脸面,她身量纤纤,衣襟明艳动人。
白衣少年虔诚的跪在地上,他嘴里喃喃细语:“公主,公主,公主……”
他声音干净醇厚,恰如清晨聚在碧荷上的一滴水珠,享受着日光的沐浴,折射着七彩的神韵。
玉璪被他喊得心猿意马,她手紧紧的捏紧了带刺的红色玫瑰:“我在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玉璪说话时的语气很不好,白衣少年像是被她不耐烦的语气吓到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的落在地上,他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碰在地上了。
玉璪见他秀气的后背微微颤抖,虽听不到哭声,她也知道这个漂亮的男生哭了。
玉璪问:“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白衣少年缓缓的抬头,他乌黑的眼眸挂着泪花:“回公主,我……我已经进府……”少年很委屈,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进府什么?”
白衣少年可怜兮兮的望着玉璪,哭的一抽一抽的,他想说话,但嗓子似乎已经被眼泪灌满了。喑哑的发出呜呜呜的抽泣声,说不出话。
玉璪眉头皱起:“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啊,等会皇帝就来了,现在你不说,今天可就没机会说了。”
白衣少年听到皇帝即将到府,他的哭声瞬间停止,少年吸了吸鼻子道:“既然公主今日要面见皇帝,那我就不打扰了,公主万福金安。”少年说完对玉璪磕了一个头。
玉璪目送着白衣少年离开,悦目的白衣少年离开了,玉璪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她转身回到内室中坐下。
“公主皇帝的銮驾就要到了,你好生准备着吧。皇帝念你大病才好,特意开恩恩准你不用出门接驾。”
玉璪静静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素喜,素喜眉眼染着兴奋的笑意,一点身份的尊卑都不讲,就那样大大咧咧的盯着玉璪。
素喜好像根本就没把玉璪当成大燕王朝的长公主。
素喜兴冲冲的说完话之后,她等了半天,玉璪都没有说话,她疑惑的看着玉璪:“公主你为何还不起身前往正厅?”
玉璪说:“你好像很开心,为什么?”
素喜一愣,随即脸蛋染上了一层红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