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太女只有一位后人,便是那位小国王。小国王人中龙凤,美丽程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这人世之中,实在找不到另外一个人可以冒充他。”
冯大人的话音落地,众人看看杜陇,大部分人竟然都相信了。
是啊,像杜陇这样的男子,实在找不到人可以冒充他。
因为,这世上根本找不到可以和他相媲美的人。
他是独一无二的。
高夏侍从挣扎半晌,大声道:“冯大人,您老人家德高望重,但是也不能只凭这位杜先生的容貌,便让我们高夏人认定他是国王吧?证据呢?您的证据在哪里?”
淮王道:“你们就别装模作样了。本王找到冯大人的时候,冯大人被五花大绑,囚禁在暗室之中,这是你们那位六王子杜陌做的,你们是不是要装作一无所知?”
高夏侍从慌乱的低下了头,“这个,这个……”
冯大人:“下官做为高夏副使,陪同杜陌到了大梁。人还没到大梁京城,便发现杜陌派出死士到京城行暗杀之事。下官竭力劝说杜陌,杜陌不服,把下官绑了,囚禁于暗室之中。就在那个时候,下官已经从杜陌口中知道我王的下落了。”
淮王和江蕙相互看了一眼。
刺杀杜陇、冯兰和阿若的人,果然是杜陌派的。杜陌还真是心急,人没进京城,已经要对杜陇一家人下毒手了。
“六王子已经去了,冯大人这些话,口说无凭。”高夏侍从咬紧牙关,负隅顽抗。
“还要什么证据呢?”冯大人叹息着看向阿若,“地龙丸就在这位小公主身上。”
高夏侍从脸色大变。
冯大人从怀中取过一幅图历徐徐展开,“这幅骑豹图是我国皇太女六岁之时画工所做,诸君可有似曾相识之感?”
“这不是何相为阿若所作的骑豹图么?”众人看过之后,议论纷纷。
冯大人手中的这幅图,跟何相所作的那幅图,实在是太过相像了。
冯大人温声道:“这幅画一直珍藏在高夏,是高夏一位知名画工所作,这位画工已经亡故,和贵国何相国素未谋面。诸位之所以觉得两幅画格外相像,原因其实很简单:两幅画中的小女孩儿是至亲。阿若小公主是皇太女的孙女,孙女肖祖母,和幼年的祖母如同一人。”
冯大人将画轴收起,道:“杜陌之所以突然要来到京城向大梁求婚,便是因为他得到消息,大梁京城有位养豹子为宠物的小姑娘。而且这位小姑娘很奇异,世上至毒之物,见了她便望风而逃。诸位可曾听说高夏国的地龙丸么?皇太女幼时曾遇害中毒,女王陛下为此十分忧虑,召集国内数十位名医,搜集了无数奇异珍贵药材,花费数年的光阴,方配制成了一粒地龙丸。这粒地龙丸异常珍贵,能解百毒,也是世上所有毒物的克星。”
江蕙明白了,“杜陌来到我大梁,不只是要杀人灭口,更要夺取这地龙丸。方才冯大人说新王病危,想必这粒神奇的丸药对新王的病情有利,杜陌要和他的大哥二哥争位,所以要夺取这位丸药献给新王,让新王传位给他。”
“您猜的半分不错,杜陌正是这样的目的。”冯大人恭敬的道。
“怪不得那个坏蛋王子说要把我的右脚生生扯下来。”阿若气愤极了。
阿若抬起她的小脚丫,众人看着她纤细的小小脚踝,想起杜陌的残忍无情,都极为生气,“这个杜陌,死的已经迟了。”
“我恨不能将这个杜陌死后鞭尸,为我的宝贝女儿出气。”杜陇凝视阿若,满目爱怜。
阿若扑到杜陇怀里,杜陇抱紧了她。
一名高夏侍从还要说话,淮王一记重拳击在他小腹,那侍从痛得脸变了形,淮王双拳如钩,沉声喝道:“说,杜陌是不是要你们加害阿若?”那侍从巨痛入心,满脸恐惧,“六,六王子吩咐了,无论如何也要得到那小女孩儿右脚上的脚铃……”
江蕙深恶痛绝,“无耻小人,为了得到地龙丸讨好新王,为了得到高夏王位,这个杜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死得活该。”众人都唾弃那已死的六王子杜陌。
高夏侍从已不敢嚣张了,双膝下跪,神色恭谨,“小人们还有最后的疑问,请您解答。您十岁离开高夏,难道对从前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么?”
众人也都看着杜陇。
是啊,十岁“驾崩”,那时候应该记事了吧?为什么杜陇好像对他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似的呢。
杜陇神色淡然,“不要问我从前的事。我只记得从小便生活在空旷苦寒之处,侍女仆人很多,但没人敢跟我说话,我有一文一武两位老师,这两位老师除了上课也不和我说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那年我住的地方起了大火,文老师塞给我一堆珠宝,武老师把一粒药丸珍而重之的交给我。我趁乱逃出来,以后再没回去,我也永远不想回去。”
众人为之恻然。
新王对杜陇还真是狠,从小被这样养大,杜陇没疯,就已经是奇迹了。
杜陇怀抱着阿若,冲冯兰微笑,握了冯兰的手,“我只要我的妻子和女儿,永远不想回去。”
冯大人拭泪,“我王,您的国家呢?您的朝臣和百姓呢?”
杜陇不为所动,“我必须坦诚相告,除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儿,别人我并不关心。”
阿若拉拉杜陇,“爹爹,我杀了那个坏蛋王子,答应赔他们国王和女王的。”
杜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