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阿愁醒来时陆枫丹还在睡。她又不能随便出帐,只好穿着妥当安静的等待。不同以往,陆枫丹睡得极熟,阿愁看着那张毫无防备的脸,想起昨夜他挥舞长剑的样子,有些失神。照夜寒就被他随意放在枕边。经过昨夜一战,剑上的缎纹可有加剧?阿愁悄悄走到他榻边,伸手想拿起来看看,手指尚未触及却忽地被人攥住,一个重心不稳竟然跌在他身上!抬眼撞进一对惺忪的眸子。手背上传来他掌心的热度,身下是他结实的胸膛。被风沙打磨过的面容尽在咫尺,带着一丝睡醒的慵懒惺忪地看着她,叫她脸烫得仿佛烧起来一般!心慌意乱,阿愁急忙推坐起来,没话找话却说得结结巴巴,“咦?你…你…你的眼睛怎么是棕色的…”
以前没有注意,他的瞳色比常人略浅,明亮处是迷人的栗子色。他的鼻子又直又挺,双唇薄而坚毅。或许是还未完全清醒,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邪邪一笑,“我的母亲有一半胡人血统。”
阿愁忙抽回手,仿佛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了一般转过身去,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了。陆枫丹却不急着起身。眯着眼睛欣赏她惊慌失措的背影,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