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些状元郎,都是文曲星下凡,天生就会读书,别人怎么赶都赶不上。”
听她用状元郎来比,许秋阳更惭愧了:“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快些去吃饭吧!”
三个人打了饭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了一会儿杨雪珍又问:“对了,刚才你说那个严爱花想要站长把咱们站广播的工作给她,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当然是不能给她啦,所以就给了我了!以后我每天下午都不能跟你们一起劳动了,我要去广播站。”许秋阳略带得意地说。
“哇!太好了!”杨雪珍兴奋得捂着嘴叫了起来,“秋阳你真的太棒了,哇,这回可真是露脸了呢,我们跟着你也倍儿长脸啊!”
邓淑美脸上也充满了羡慕的表情,坐在广播室里念广播,这对她们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居然被自己的好姐妹实现了呢:“秋阳,我们以后可以去广播室看看吗?”
“当然可以呀!”许秋阳爽快地说,她比她们想的稍微长远一点,她们只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可对许秋阳来说,这可是她努力争取转正过程中很重要的一步。
当然她也非常希望这两个好姐妹能一起留下来的:“你们两个在工作上也要好好表现呀,争取水电站建成后,咱们都能留下来。”
“嗯!”杨雪珍和邓淑美都激动地点头。
杨雪珍顿了一顿,故意提高了声音得意地说:“难怪刚才看见她大哭着回来呢,哭得那个凄惨呀,跟家里死了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呢,原来是自作孽啊!”
她这句话如愿地引来了别人的关注,旁边桌上一个姑娘探过头来:“你们说什么呢,谁自作孽啊?”
杨雪珍神秘地一笑:“还能是谁,下午念广播的那位呗!”
“严爱花?她怎么了?她干了什么了啊?”
杨雪珍却故意卖关子不肯再说了:“在背后说人的坏话可不好,反正以后你们都会知道的。”
把人气得牙痒痒的。
这时许秋阳突然觉得身旁一沉,罗建刚端着饭缸坐到了她的身边,一坐下就把自己饭缸里的好菜都挑了出来给许秋阳,杨雪珍看在眼里,突然趴在邓淑美身上,带着哭腔说:“淑美啊,我也好想有人把菜给我吃。”
邓淑美抬起头,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了一下:“廖干部在那边,要我去叫他过来吗?”
杨雪珍气得狠狠拧她:“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罗建刚直接把她们两个当成空气,只顾甜甜蜜蜜地跟许秋阳说:“这个星期天咱们一起去县城看电影去。”他问过别人了,谈对象一定要去看电影,到时候大灯一关,黑灯瞎火的,多好增进感情的机会啊!
许秋阳也甜甜地回答他:“好呀!”
第二天饭堂门口的公告栏里贴出了给严爱花同志记大过一次的处分通告,公告栏前面人头济济,全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大伙儿看严爱花的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谁能想得到一个好好的姑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严爱花想不到彭站长居然会这么狠心,毫不留情地把她的丑事公布与众,嚎啕大哭了一场,然后请了两天的病假,在床上不吃不喝足足躺了两天。
出了这么大一个丑,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再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两天之后的那个傍晚,严爱花躺在床上,饿得仿佛产生了幻觉,她觉得自己正面对着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阵阵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孔里钻。
她欢呼一声,扑了上去,抓起一只肥肥的鸡腿就往嘴里塞,可是张嘴一咬却咬了个空,严爱花着急了,桌上的菜依次儿吃过去,可没有一样是能真正吃进嘴巴里的。
她急得大叫:“我要吃,我要吃!”然后就惊醒了过来,原来还是躺在宿舍的床上,可鼻子里闻到的香气是什么?
严爱花虚弱地转过头,看见了坐在她旁边的朱秀禾,手里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条,一脸和气地对她说:“醒来了,肯定饿坏了吧,你也是的,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你弄成这样,还不是白白给别人看了高兴吗?来,我特地帮你做了一碗鸡蛋面条,快吃吧!”
严爱花疑惑地看着她,朱秀禾是朱朝盛他们村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农村姑娘,虽然住在同一个宿舍,但平时跟严爱花基本上没有讲过什么话,她出了这么丢脸的事之后,原来一直讨好她、围在她身边的那些姑娘们都避嫌似的唯恐离她太近,睡在她旁边铺位的那个姑娘甚至还把自己的铺位给挪到另一边的空位上去了。
在这个时候这个朱秀禾居然会端着一碗鸡蛋面条来讨好自己,实在不能不让严爱花怀疑她的居心。
朱秀禾见她不接,憨厚地笑了笑:“我也没其他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肯定受不住,大家难得一场工友,又是住在一个宿舍里的缘分,互相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鸡蛋面条的香味一阵阵地引|诱着严爱花,饿过了头的肠胃搅着似的疼,她再也忍耐不住了,伸手接过了面碗:“谢谢你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秀禾笑着说:“快吃吧,我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这个,我想着你好些顿没吃了,得吃点软和容易消化的,就做了鸡蛋面条,还能吃吧?”
严爱花点点头:“好吃。”
一个孤立无援,一个刻意讨好,很快严爱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