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这么多年,你是真的没有看懂?所谓的规则规矩,到底是给谁看的?”太子看着纪青盈的眼睛,唇边的那一点讥诮泯了去,倒添了几分认真,“这凤仪中宫的意思是什么,贤妃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孤如今能抬举她上去,将来也自然能叫她下来。若是贤妃安分,孤也不是容不得再多几个月,给她个凤仪大典、告祭太庙的时间,可你瞧瞧宝音、再看看他们夏家送进来的人。孤如今仍旧给贤妃这个上位的机会,就是孤最后的容忍。这个时候给梦蝶轩传旨?这根本就是要看孤的底线了。”
“殿下也瞧见了夏家姑娘?”纪青盈心里有一丝隐约的痛快,“她长得很好看呢。”
“天下美人多的是,孤却没那么多功夫。”太子拍了拍纪青盈的手,“有你这一个小醋坛子,就够孤操心费力的了。除夕宫宴的座次,原本就是孤的意思。如今看来,果然京中的名门之女更稳重些,有关夏家女的封赐奏章,孤已经驳回了礼部叫他们再议。之前想着当年淑妃娘娘的抚养恩义,孤也不介意给她个三四品的位分,无非就是一份俸禄罢了。现在看着,还是高了。”
“那皇后娘娘岂不更讨厌我?”虽然纪青盈心里多少有些甜蜜,知道太子是在护着她,但是想着夏皇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