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就补偿殿下!”
太子向后靠在软枕上,唇边终于有笑意上扬:“你要如何补偿?”
纪青盈看着他眼眸里既有许多欢喜,也颇有几分玩味,忽然又怂了,感觉刚才一瞬间的胆气已然消耗殆尽,急需充值。犹豫了一下想要干脆下床去给太子倒个茶,然而想想又觉得这这样做容易被太子直接弄死,最终还是太子的灼灼目光之下,用尽全部的勇气主动凑上去亲了太子的嘴唇。
“纪小怂,就这样吗?”太子含笑享受了片刻纪青盈的投怀送吻之后,才又悠悠追问了一句,只不过这次并不再等她回答或者动作了,直接抱着纪青盈翻了个身,左手熟练地滑进她的衣襟,右手便去拉扯她侧面的衣带。
“殿下……”虽然这不是纪青盈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太子相处,但一颗心还是砰砰乱跳,两只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能反手去拥住他。
“纪小怂。”太子又喃喃唤了她一声,右手的力量用的大了,刺啦一下,便直接扯去了她半幅上衣。
这下才叫真正的一室春光,因着室内地龙温暖如春,太子根本就没有拉开锦被的意思,纪青盈雪白柔软的肌肤直接一览无遗,微微的凉意让她害羞更甚。同时也觉得很有些不公平——凭什么他可以看她,那她也要看回去才是!
这次纪青盈知道她此刻双手应该做什么了,因为平素没少服侍太子更衣,如今要脱他的衣裳也是熟能生巧。
“你倒手快。”太子不由一笑,低头亲了下去,“如今知道如何补偿于孤了?”
“唔……”纪青盈很快便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白皙的手指一直紧紧扣住太子精壮的背脊,呼吸之间强自忍住就在唇边的声音,姣好柔软的身体与太子健壮的热情完全贴合,虽然有那一刻的痛不可当,然而很快就又再度沉醉在太子无边的温柔之中……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当第二日的中午,全身酸痛不已的纪青盈在重华殿寝阁里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脑海里首先跳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两句诗。
这句子原本是用来形容玄宗痛失杨妃之后的孤枕难眠,长夜漫漫,她是知道的。只不过经历了昨晚之后,纪青盈也算对这两句诗有了全新的理解。
一夜……怎么可以这么长!
当太子不知道第几次将她吻得几乎喘不上气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外头宫灯燃尽,天色将曙了。
他的体力也太好了吧?
她好像还模糊得记得,早上太子很早就起来去处理公务了,走之前在半睡半醒的她耳边还说了一句:“乖乖等孤回来,你的账还没算完。”
一想到这句话,纪青盈简直是激灵一下就清醒了——还没完吗?
然而试着起身,却觉得腰酸得好像要断了,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这时外头传来了德海公公的声音:“昭容,现在可否侍奉您盥洗沐浴?”
“进来罢。”纪青盈勉力应了一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青红痕迹,而原本贴身的里衣也支离破碎,不由脸上一热,心道太子还真是变态。
很快寝殿门开了一扇,小苜蓿和露珠姑姑捧了水盆手巾等物,又拿了新的寝衣常服等服侍纪青盈更衣盥洗。
看见她满身痕迹的时候露珠姑姑倒是没什么反应,小苜蓿却立刻瞪大了眼睛:“昭容,奴婢之前一直劝您,怎么也得顺着殿下些,您就是犟。您过去侍奉那么多次都平平安安的,这次却挨打了。您还是长点心吧……”
纪青盈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她也是直到腊月才知道,小苜蓿看着个子高也手巧,其实年龄才十五,以前一直在重华殿做针线,因为太子驭下严格,所以重华殿里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小苜蓿也就给养得比较单纯。
不过她此刻是懒得说什么了,只是扶着小苜蓿的手起来更衣洗漱,又让露珠姑姑请脉。
露珠姑姑诊脉完毕便躬身一礼:“昭容您身子大安,并无什么不好。且如今阴阳调和,以后气血会更畅通。您头脑中的血块也有松动的迹象,想来今后不论是旧事旧艺,都能拾起来更快些。”
这其实可以算是与记忆解锁、技能解锁相关的系统提示了,不过一点力气也没有的纪青盈也兴奋不到哪里去,只是点点头。
“殿下吩咐,说您身子寒弱,还是要准备镇痛的汤药,奴婢虽然看您并不血虚,但殿下既然吩咐,奴婢便已经预备好了。另外沐浴的香汤也准备完毕。”露珠姑姑又躬身回禀道,细致至极。
纪青盈再度点点头,几乎就是由着小苜蓿和露珠姑姑一起服侍折腾。
等到盥洗沐浴全部结束,已经是午后,纪青盈简单吃了些好消化的粥食点心,就又疲惫地上床去睡午觉。
这整夜的激烈运动实在太耗体力了,她这一觉整整睡了一个半时辰,再醒来的时候外间都已经暮色四合,而她转身之间就发现自己又落入了八爪鱼太子殿下的魔爪,不由哀鸣了一声。
“怎么了?”太子没睁眼,只是抱着她不松手而已。
“殿下,我现在是个残废的抱枕了。”纪青盈在他怀里蹭了蹭,“全身都难受,今日能不能饶了我?”
“你怀疑君上,是为不敬,侍寝不力,是为不忠。不敬不忠,自然要严刑责之。”太子似乎也没睡醒,但还是随口就甩出了一串大帽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抱得更紧,“你还想跑不成?”
“没有……”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