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外人管。”
“行了,这事儿也不是咱们管得了的,还是喝酒去吧!”
听着路人的话,若水盯着走在最后的那个男子,她认识他,那次在街边,就是他害她摔倒,还帮她捡了散落一地的东西。
原来他竟是四海镖局的大少爷。
镖局队伍已经走远,迟遥拉了拉若水,“走了。”若水回过神来,无意间扫过迟遥的手背,看向那队伍的背影,心内一动,一个念头不知不觉从心底升起。
“少夫人,你手背上的刺青,好美。”
迟遥抬起手背看了眼那羽毛:“若不是为了遮挡这难看的疤痕,我也不会弄这个刺青。”
若水抬手抚摸那纹身,幽幽道:“少夫人,你能帮我吗?”
迟遥疑惑,若水抬头看向她,“我想在脸上刺青,把我的胎记遮住,你有办法吗?”
秋长居。
“刺青?”钟阎打量眼前这两个姑娘,摇了摇头,“刺青很疼,非常疼,你受不了的。”
若水有些着急:“钟爷爷,你帮帮我吧,我不怕疼,我是真的想遮掉这块胎记。”钟阎还是有些犹豫,一直不松口。
迟遥也开口,“钟爷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水因为这块胎记吃了多少苦头,想必您也知道,现在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您就帮帮她吧。”
钟阎被两人闹的头疼,只好妥协,只道他只管刺青,不管画图,迟遥连忙答应:“我来画我来画。”
案上铺好了纸,两边用镇纸压住,迟遥拿起一支毛笔,沾了沾墨水,抬头纹若水,“画一朵花好不好,画什么花呢?”
“梅花吧,我喜欢梅花。”
“好。”迟遥是有些功底的,先是仔细滚查了若水眼角胎记的形状,略一思索,开始下笔,不一会一小簇梅花便跃然纸上,三朵大小不一的梅花促在一起,尾部还顺着胎记的形状伸出了一节短小的枝桠,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那边钟阎也在做准备工作,烧了锅热水备用,一块干净的白布,一盘黑色颜料,一盘朱红色颜料,一排银针,一碗清酒,一碟子白色粉末,不知是什么东西。
此刻他正用银针沾酒消毒,在用干净的白布擦拭好,依次摆在一旁的另一张白布上,又将那白色的粉末一次撒进两盘颜料中,搅匀。
迟遥远远看见,问了嘴:“爷爷,那是什么?”
“防止感染。”老头子言简意赅,“好了没有?”
迟遥答应着,拉着若水坐在钟阎面前,一张纸递给钟阎,老头儿偏头一看,笑了,“画的不错。”又看向若水,“你要忍着点儿,半个时辰就好。”
若水坚定的点了点头。
迟遥站在若水身后,按了按她的肩膀,若水终于想通了,想变美,迟遥心里很高兴,说不定她很快就会原谅小满,对生活充满希望。
钟阎已经开始,细细看了迟遥的图,比对大小尺寸,用银针沾了颜料,一针针刺去,若水攥着拳头,虽然很痛,却咬着牙一声不出。
过了半个多时辰,迟遥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恍惚间听见一声“好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向那边望去,钟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若水背对着迟遥坐在那里。
迟遥起身伸了个拦腰,走过去看向若水,“好了?让我···”迟遥看着眼前的若水,惊呆了。
她好美。
昏黄的烛火下,莹润发亮的双眼,娇艳欲滴的红唇,白皙嫩滑的皮肤,眼角一簇梅花点缀其中,更添了股别致的与众不同。
当迟遥拉着若水站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整个江府全部沸腾了,原来若水竟是个隐藏的美人儿,都感叹之前眼拙没发觉。
秋满山依然每日等在若水房门外,希望求得她的原谅,却不知为何这几日若水早出晚归,根本找不到她,连迟遥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大哥,我怎么办啊,若水就是不理我。”秋满山垂头丧气,跑到江北冥的书房烦他。
江北冥毫无反应,自顾自写他的字,行云流水,洋洋洒洒一大篇,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直到秋满山围着他的桌案转了好几圈,他才不耐烦,“她不理你,你来烦我有何用,你最擅长的不就是缠人么。”
“啊?可我怕她嫌烦。”
“现在是我嫌烦,你就算在我这里赖上十日,她也不知道,还不如直接去找她来的痛快。”江北冥抬笔,细细端详整篇文字,自觉满意,把纸拎了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
秋满山只好继续垂头丧气出了书房,问了几个小丫头,谁也不知道若水在哪里,只好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不逛不知道,一逛吓一跳。
竟然在醉仙居看见了若水···和一个男人。
两人对坐在窗边,热络的聊天,吃茶,那男人时不时替她布菜,若水时而低头浅笑,时而认真听他讲话。
那是谁?
醉仙居。
若水对面的男人,正是四海镖局的大少爷,梁晖。
梁晖气质儒雅,确实不像出身镖局世家,为若水重新斟了杯茶,看她的眼光都柔柔的:“若水姑娘,若不是你的帮忙,根本找不到那批货,说来,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若水浅笑,眼角的梅花在阳光映衬下显得愈发夺目,“我只是无意间发现走失的马匹,看到上面的旗子,才知道是四海镖局的东西,不值一提。”
梁晖看着她美丽的面庞,只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刻若水正举起茶杯,轻抵唇边,眼睛似有似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