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行,便转身想下楼出去找找,谁想正撞见江清月从楼下走上来。
江清月见了他,礼貌的点了下头,就要进房,温朝玉一手抵在门边,拦住了她:“你这一晚上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你大侄子担心你啊,特地让我在这等你。”
江清月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我,我去夜市走了走,很热闹,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话里透着生疏,微微低头从温朝玉胳膊下钻了进去,很快把门关上。
温朝玉被关在门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丫头生自己的气了?不对啊,以前自己做的再过分,她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说话。温朝玉不甘心,又拍了拍门:“江清月,你开门,我有话说。”
里面没声音,温朝玉又道:“你晚上吃东西没有,要不要我叫小二给你送碗面?”
过了半晌,里面终于有动静了:“不用了温捕头,我累了,先歇着了。”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火就被熄灭,再没有声音了。温朝玉皱了皱眉,她今晚怎么如此奇怪,像个陌生人一般,温捕头?这种称呼从未从她口中叫出过。
第二日一早,几人已在吃早饭,桌上两盘小菜,一盘馒头,四碗清粥,江清月夹了口菜,安静坐在那里吃东西,江北冥转头发现温朝玉吃的不香不臭的,心不在焉,便道:“你不想吃就别吃,这菜都被你糟蹋了。”迟遥偷偷看温朝玉和江清月,总感觉怪怪的,不知道昨晚两人有没有什么进展。
温朝玉瞪了他一眼,索性把碗放下不吃了,一个人起身走出客栈外面透气,江北冥跟了出去:“你怎么了,一早上情绪都不对,昨晚怎么回事儿,你在哪把她找回来的。”
靠着拴马的木桩,温朝玉眉头紧锁,顺手抓起木桩上的绳子,在空中摇圈儿:“我也不知道,她自己回来的,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怪怪的。”
“哪有什么不对,我看她只是对你冷淡而已,一定是你没去找她,生气了,过会儿就好了。”
温朝玉直起身子:“不是,我总感觉她···”不等话说完,江北冥便打断了他:“别感觉了,咱们今天还有好多路要赶,吃完饭就要启程,走吧。”
四人继续一人一匹马,朝着京城的方向快速奔驰,很快便到了正午,几人找了个小溪边,将马放去溪边饮水,江清月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目不转睛盯着江北冥的包袱。
迟遥坐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么了?早上都没讲几句话,昨晚怎么样?”
江清月下意识向侧边躲闪了一下,见是迟遥,便不自然的整理了下衣衫:“没事,昨晚我睡的很早。”
迟遥并未注意她的异样,悄声道:“他没跟你说什么?”
江清月疑惑道:“说什么?”
“你不是说···”迟遥正要发问,那边江北冥叫二人:“遥遥,清月,过来喝口水,我们要继续赶路。”
两人走了过去,一同坐了下来,四人围成一圈坐在草地上,温朝玉与江北冥同时递了水过来,江清月没想那么多,伸手接了江北冥手中的水壶。
迟遥笑着摇了摇头,也接过温朝玉的水,看来这丫头真是生气了,连他的水都不喝。
江清月了喝水,顿了顿,便对江北冥道:“北冥,迷途如此珍贵,我以前从未见过,可否拿出来给我一看?等送到宫里,入了药,便再也没机会看了。”
江北冥听了,一边拿过身边的包袱,一边笑道:“真是奇了,你从不对这些感兴趣,以前开启珍药库的时候,你连去都懒的去,怎么今日忽然对迷途感兴趣。”
拿出了那锦盒,递给江清月,只见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盒,看到里面真的躺着三株风干的草药,嘴角不自觉向上挑起:“原来这就是迷途。”
只有温朝玉注意到了这个嘴角上挑的笑。
将那锦盒盖上,还给江北冥,江清月便起身站了起来:“走吧,我们该启程了。”转过身正要往马儿那边走去,突然温朝玉抽出长剑,刷的指向江清月,剑锋稳稳抵在她后背脖颈下方三寸之处,不深不浅,刚刚好刺透她的外衣。
迟遥与江北冥一惊,立刻起身,迟遥喊道:“温朝玉!你干什么!”江北冥却未说话,他知道温朝玉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
“你到底是谁。”温朝玉冷冷开口,目光犀利,像另一把剑刺向眼前的人。
那人却也不慌不乱,大胆回身过来,冷静答道:“我是江清月,你不认识我了?”
“你不是清月,说,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迟遥张大了嘴巴,眼前的人不是江清月?可她明明和江清月的脸一模一样!
那女人冷笑了一声:“我自认没有漏出一点马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温朝玉犀利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柔和:“清月从不如此生疏与我说话,也从不叫我温捕头,最重要的是,她从不吃香荽,今早的小菜中,有香荽,你却吃的津津有味。”说着目光一闪:“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假扮清月,真正的清月在哪里。”
江北冥上下打量她,既然不是江清月,那便是易容了,忽然想到什么:“难道,你就是江湖闻名的‘千面脸’南飞燕?”
作者有话要说:
香荽(sui),就是古代的香菜。
下章预告:
温朝玉侧头余眼光看了眼迟遥,没有回答,慢慢将江清月放回到床上,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秒,才不舍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