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王不治罪已是大恩了,不但要赔罪还要谢恩。”
江沉是丝毫情面也没留给顾春衫。脸色依然阴沉,顾春衫自然也知道了江沉的意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双膝跪地,给傅婉和南境王磕头赔罪了。她口中道:“春衫并不知,不知者不罪,还请公主宽恕。”
傅婉本想要扶她起来,却被穆清源拦住了,傅婉可能看不出来,穆清源可听出了顾春衫这话真正的意思。
可不就是在责怪傅婉,还顺道骂她一句不够仁慈吗。
“起来吧。还请顾小姐以后自重,毕竟在这皇宫之中,不是人人都像本王和公主脾气这般好的。”穆清源接了顾春衫的话,挡在傅婉身前说道。
顾春衫一时也无话可说了,江沉也没过来扶她起来,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江沉,于是她只好自己踉跄着起来,对穆清源说道:“春衫知道了,王爷教训的是。”
傅婉看着顾春衫还想说什么,却被穆清源一手拉走了,穆清源说道:“你陪别人赏花可乐意的很,陪我赏花,就这样不愿吗?”
“清源,不是这样的。我……”傅婉真的没穆清源话中的那个意思,所以急于向他解释,之后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被穆清源给打断了。
穆清源在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说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走罢,许多年不曾好好看一看这御花园的景致了,今日陪我走走?”
傅婉看着他一笑,然后点头。
顾春衫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气的一瞪眼,说道:“我还是真小看了这个昭安公主,一边和南境王纠缠,一边还要来勾搭表哥,皇室的女人都像她这样不知廉耻吗!?”她用力的呸了一声,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然后,我才意识到江沉还在身边,她在他的面前太过于失态了,她可不想自己经营了这么久的温柔形象毁于一旦,她想要尽力挽回,于是放低放轻了声音,对江沉说道:“沉表哥,我平日不是那个样子了,我只是太恼怒那个昭安公主对你纠缠不清罢了……沉表哥,你可别生春衫的气。”
“表妹,你太不像话了。公主,到底是公主,皇室最尊贵的女子,哪里是能由你任意侮辱的。我回去会如是禀告父亲,你好好想想怎么对父亲说罢。”江沉不温不过地说出这句话。
顾春衫一听,江沉要想平夷大将军禀报,顿时就慌了手脚,拉住江沉的手,便说道:“沉哥哥,求你别告诉大将军。你要春衫为你做什么都成。”
江沉漠然,甩开顾春衫的手。
“放开。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以后还是唤声表哥罢。”江沉说罢,也不管顾春衫怎么样了,迈步离开。
最后,独留顾春衫一人还站在原地。
她看着眼前那株海棠,与其他的并未有太大的区别。花开花谢,这一株总不能长久。她想到此处,又重燃了信心。
紫宸殿内,傅子岳和傅子陵相对而立。傅子岳好像在向傅子陵吩咐些些什么。
傅子岳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交到傅子陵手上,傅子陵向傅子岳行礼,跪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体恤边关将士劳苦,特派朕三弟陵王赴边境三城巡视并慰问边关将领。钦此。
虽然殿中只有傅子岳和傅子陵两人,但君臣之礼不可废,傅子陵道:“臣弟接旨,定不负皇兄所托。”
“朕接到密保,扶风城守关将领宋之诫有反叛投敌之意,如若此心不改,子陵,你知道该如何做罢。”傅子岳眼神凌厉,对傅子陵说道。
傅子陵手持圣谕,说道:“皇兄之意,子陵明白,扶风城乃是我大庆与陈国的交界之处,若是边关将领有投敌之心,扶风城就难守了,到时候我大庆亦会陷入死局之中。”
傅子岳一脸欣慰的模样,点点头。然后对傅子陵说道:“听闻青樱把脚给扭了,想必你也放心不下罢,皇兄便也不再留你了,回去罢。”
“谢皇兄,臣弟告退。”
傅子陵走了之后,傅子岳才坐了下来。这是,箫令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直视傅子岳的目光,字字铿锵的说道:“臣妾不关心皇上的这些天下的事,皇上又何必让臣妾留下。”
傅子岳酒喝了不少,情绪难得一见的不受他的控制,他起身死死地将面前的萧令仪抱住,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把你拉进我的生活中来。令仪,我对你,是真的割舍不下。”
萧令仪心底瞬间闪过一丝酸涩,然后还是狠下心推开抱住她的傅子岳说道:“皇上说割舍不下臣妾,却不知,在许多年前早已将臣妾舍了。”
“前尘往事,就让它过去罢。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傅子岳沉默了半晌,还是说道:“朕这些日宠幸淑妃,不过也是因为她的眉眼有些像年少时的你罢了。”
听到这些话后,萧令仪最后的苦涩也消失不见,她又成了最初冰冷的模样。
“过去?这句话何其轻巧。臣妾全家上下百口人命就这样被抹去了吗?”箫令仪的眼见带了一滴眼泪,始终没有落下。
傅子岳向来不喜欢箫令仪提以前的事,但今日却没有发怒,而是在苦苦哀求箫令仪,他放低了声音说道:“当年,是我的错。但令仪,你要相信我,我绝非有意而为之的。”
听到最后,箫令仪已没有了悲,只是怒极反笑,她掷地有声的说道:“凭这一句话,就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