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州王自然而然地接过皇帝的赠剑。
三日的春猎,就这样结束。
原本定的是第三日午后会云京,但傅子岳接到了南境穆王回京的消息,早晨便匆匆启程了。
卫青樱担心着江月白的情况,也希望随驾早些回京。大抵是去过一回了,便觉得归时的速度要快许多。
“我随皇兄见南境王,你自己好好的。要外出的话记得多带几个婢子。”傅子陵换了身朝服,手指触碰上卫青樱的脸颊,说道。
卫青樱给他束发,插上一根长簪,整理好银白的头冠。她轻靠在傅子陵身上,小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赶快去罢。免得我舍不得你。”
最后一句话,卫青樱说的很低。她也不知道傅子陵到底听见了没有。好一阵沉默,她准备从傅子陵身上起来了,却突然被他抱住,傅子陵贴近她耳朵说道:“青樱,你说你舍不得我,我很开心。还没走我便开始想你了。”
“好了好了,快走了。你平常不是最守时的吗。”卫青樱轻笑两声,离开他的怀里。
一室旖旎,镜台上映出他们的模样。
傅子陵在她额上留下一吻,盯着她看了良久才说道:“那是平常。”接着又向卫青樱说道:“你吻我一下,我便走。”
卫青樱见过把这般的话如此平静的说出来的,傅子陵还是第一个,她的朱唇亦轻点过他的额头。
谁知,傅子陵却浅笑出声,指了指鼻子下的那个位置,说道:“娘子,你亲错了地儿。”
卫青樱深觉自己上了傅子陵的当,好似嗔怪一般地说道:“不,我是选错了相公。”
“这可由不得你了,生米都煮成熟饭,反悔了没用了。总之,你得一辈子都在我身边。”傅子陵听卫青樱说这样的话,知道她是玩笑,也不恼,依然温润的笑说道。
说罢用指尖在卫青樱的唇间刮了几下。卫青樱覆他的手指。这样亲昵的动作,若是写进戏本子的话,当被夸赞好一对壁人。
眼见时候确实不早了,傅子陵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卫青樱目送他走出陵王府的府门,骑上了马。
卫青樱唤来豆蔻,亲切询问道:“我和王爷不在的这几日,府中的两位侍妾可还安好?”
豆蔻向卫青樱行过一礼后,回答道:“烟桥主子这几日都和平常一般,但柳芽主子便不得不提一下了。”豆蔻请示似的看向卫青樱,卫青樱点点头后,豆蔻才接着说了下去:“柳芽主子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王爷喜欢看女子翩翩起舞,便日日在房中苦练跳舞。很是专注。”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这时候才开始,成不了气候,暂时不用管,由着她罢。”卫青樱干笑一声,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特别是对觊觎她爱的男人的女人。
卫青樱走出两仪居,对豆蔻说道:“让下人准备好轿撵,我们去平夷将军府。”
平夷将军府离陵王府甚近,如果不用轿撵,半个时辰内也能到达。卫青樱颠簸了许久,却未像往日那样生出睡意,反而精神了许多。
“烦您进去通传一声,我家王妃想要探望江小姐。”豆蔻上前与将军府外守着的下人说道。
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小哥开口道:“请陵王妃直接进去吧,少爷吩咐过,若是陵王妃前来探望小姐,不用通传。小人这便领王妃进去。”
豆蔻像那位小哥致谢,又向卫青樱转达了守门小哥的意思。那小哥走在前头,卫青樱款款踏入将军府的大门。
卫青樱对将军府的礼仪还停留在几年前,如今故地重游,这儿倒是一点都没变。
也对,空了几年,陈设自然与以前一般无二。
守门的小哥将卫青樱领到了江月白的院子外,便行礼离开了。卫青樱和豆蔻一同踏入房间,看到了江沉的背影。
“青樱,这么快你便来了?”江沉转头问道。
卫青樱笑着点头,说道:“我在王府里也是闲着,想着来看看月白有没有好些了。”
江沉说道:“太医说至少还要待明日才醒的过来,这腿算是保住了,但后遗之症还是在所难免的。”
“既然如此,我便明日再来罢。”卫青樱作势想要离开。
江沉在她还未来得及迈步子之前,便一把将她拉住,说道:“青樱,几年不见,我们能好好谈一谈吗?”
豆蔻很懂事的退了出去。
卫青樱心中虽然不甚忍心,但还是摇头,说道:“江沉哥哥,如今物是人非,我们也不是昔日的我们了。我相信你能看的明白的。”
江沉苦笑,曾几何时他也觉得自己能看的明白,但事实却不是如此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你还肯唤我一声哥哥,证明你对我还没有彻底放下,对吗?”江沉说道,即使他自己也明白那是自欺欺人。
卫青樱不想留给他一丝期望,她了解江沉,知道他的性子,不如彻彻底底断了他的念想:“我唤你一声哥哥,只是因为把你当做我的哥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了。”
江沉还是不肯放弃,依然自顾自地说道:“青樱,这都是你的心里话吗?”
“江沉哥哥,让过去的我们留在过去的。”卫青樱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一生太短,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如怜取眼前人。”
卫青樱转身,便走了出去,连头也不回。
是啊,不如怜取眼前人。可他的眼前只有她呀。这一场花事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