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也不是那把佩剑。
第一日下来,名列第一位的,是将军府的嫡子,江沉。在他后头的是永州王。而在永州王之后的,才是傅子岳。
傅子岳知晓后,大笑了几声,对下坐的平夷大将军说道:“令公子非池中之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皇上赞誉,吾儿定不敢当。不过是有些气运在其中罢了。”平夷大将军按照惯例,如此说道。
永州王一向是拔得第一的,这一次却被一个小辈压了一头,心中自然不服,他语带讽刺的说道:“老了,老了。现在这围猎场,是小辈的天下了。到底是不是运气,明天便知晓了。本王拭目以待。”
平夷大将军也呵呵笑了两声,不再言语上与永州王多做纠缠,这可是个一贯争强好胜的主。
傅子陵对狩猎这种事,本就不大上心。昨天过后,他的心便全全系在了卫青樱的身上,恨不得无时无刻都陪在她身边。
昭安过来寻卫青樱,看见自己哥哥嫂嫂甜腻的一幕,觉着自己实在不好意思打扰。
恰巧不远看见了江月白的身影,便主动跑过去,与江月白说笑。
“陵王殿下,皇上让您到行宫中见他。”一声尖而细长的嗓音,打破了原来的宁静。
傅子陵和卫青樱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随着太监一同走至离亭行宫。昭安看着傅子陵离开了,拉着江月白来到了卫青樱身边。
昭安正想问傅子陵去了哪里之时,身旁有多了几个身影,定睛一看,方知来人是素云郡主和铭姝,铭越两位县主。
行过礼后,柴素云才开口说道:“今日晴云万里,天气大好。不知王妃可愿意赏给素云一个面子?”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卫青樱不想与柴素云虚与委蛇,直接说道。
柴素云端庄一笑,说道:“素云初回云京,许久没有接触过马匹了,不知王妃可否同素云塞一场马?”
昭安冷笑,这素云郡主可真会挑时间。这三哥刚走,她便出来了。
卫青樱从小在云京长大,卫公侯也是个文官。虽然和江月白江沉自小相识,但她对这些确实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本妃不通马术,实在抱歉,让郡主扫了兴致。”卫青樱也端庄一笑,说道。
铭越县主不乐意了,小声对铭姝郡主低语道:“还以为陵王殿下娶了个什么天仙似的王妃,果真不负顽劣女的称号,竟连马术也不会。”
铭姝县主挺后脸一黑,她自以为自己说的小声,但这里的几位也不是聋子。
她是不乐意,昭安比她更不乐意,昭安怒目而视直瞪着铭越郡主,扬声道:“你不过小小一个县主,什么时候竟轮上你编排王妃了。定郡王府的家风,也不过如此。”
铭姝郡主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把这位公主得罪了,马上出口打圆场道:“请公主息怒,王妃息怒,铭越还小。冒犯了两位,还请不要怪罪。”
昭安身为公主,自是有公主的底气。铭姝县主话里虽然是在替铭越县主道歉。但话外却是在怪她们欺负自己的妹妹了。
“王妃不必自谦,素云也从未学过马术。这种东西,向来都是不学自通的。和学的时间长短并无关系。”柴素云对着卫青樱说道。
江月白作为从小学武长大的,看着柴素云睁着眼睛说瞎话,觉得好生可笑。如果真能不学自通的话,当年平夷大将军也不会亲自教他们兄妹俩了。
卫青樱正欲上前,被旁边的江月白拦住,江月白对柴素云说道:“臣女替王妃,与素云郡主塞一场马,如何?”
柴素云没想到江月白会主动站出来,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形象说道:“当然可以。”
“江小姐从小长在武将世家,又教习马术。随父受边,不觉得自己替王妃与郡主赛马,是欺负了郡主吗?!”铭越县主出口说道。
卫青樱对着铭越县主一笑,说道:“郡主也说了,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与时间并不挂钩。如果铭越县主实在担心郡主的话,不如自己去替郡主吧。”
铭越县主当然也只是逞口舌之快,卫青樱这一番话,让她无言以对。
“月白,可以吗?”卫青樱问道。她总觉得柴素云的突然邀约透露着诡异。
江月白拍拍她的肩,想让她安心,说道:“青樱,我从小便接触这些,哪能逊色。”
卫青樱眉头还是不曾舒展,她在江月白耳边小声说道:“小心一点,恐怕不仅仅是单纯的赛马那样简单。”
江月白明白卫青樱的意思,点点头。
☆、包藏祸心
只见那素云郡主的两名侍女到马厮牵了两匹马,红鬃的是柴素云御用的快马。
而另一匹则是全身通白的马,便是今日江月白用来与柴素云比试的。江月白向牵马的人颔首致谢,然后一跃,骑到了白马身上。
“江小姐,今日我们比试马术,谁先策马拿到林中树干上悬挂的彩绸,便算胜出。”柴素云也骑上了那红鬃的宝马,一边抚摸着红鬃宝马,一边同江月白说着话。
江月白虽自信自己的马术,但对着一匹完全不熟悉的白马,也不敢说有把握。她说道:“郡主,那我们便开始吧。”
柴素云听罢此话后,挥下马鞭,那红鬃宝马明显与她性情相通,朝着林子中,飞快奔去。江月白待在军营多年,自然也不弱,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差毫厘。
铭姝县主和铭越县主好似漠不关心的模样,好像成败已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