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朗,他抓住雨墨的手,兴奋道:“雨墨,我懂了,谢谢你。”
雨墨心里阴森森笑着,面色却春风和煦,她向白振轩福了福身子,温顺道:“少爷,雨墨承蒙少爷不弃,收留梅香坞内,雨墨感激不尽,惟愿少爷能够心想事成。”
白振轩的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神采飞扬,他重重点了点头,便飞也似地奔出梅香坞,直往兰庭而去。
“母亲,我决定好纳妾的人选了!”
白振轩几乎飞奔进正房,见正房内母亲端坐厅上,一旁立着妹妹白云暖和真娘,真娘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团淡紫色的纸卷。
白振轩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绪,上前向母亲行了礼。
母亲道:“三日期到,你决定好在心砚和雨墨姐妹间挑谁了?”
白振轩点头:“儿子决定好了。”
白姜氏遂向真娘示意,真娘便手捧托盘走向少爷。
真娘道:“少爷,这托盘上的两团纸卷,一张写着心砚,一张写着雨墨,少爷想好了要挑哪一个。也不知道这姐妹俩哪一个有福气能值夫人去游说老爷容少爷纳她为妾。”
“本少爷想好了。”白振轩迫不及待就上前拿起一团纸卷,解下丝绦,摊开来见是雨墨的名字,便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拿起了另外一个纸卷。
“母亲,儿子已经选好了。”
白振轩正要将手里的纸卷奉到母亲跟前去,白云暖喝住了他:“哥哥,你确定想好了吗?”
白振轩坦然地看着妹妹担忧的眸子,笑道:“阿暖,你的顾虑是为了哥哥好,可是哥哥不愿错失这幸福的机会,哥哥选择相信母亲。”
白姜氏的脸色僵了僵,随即恢复了正常,笑道:“振轩,无论母亲做什么,你只要相信母亲是为着你的幸福着想便能够体谅了。”
白振轩不顾白云暖忧急制止的眸子,终于将手里的纸卷递到了白姜氏手中。
白姜氏捏着那淡紫色的小小的纸卷,依旧笑道:“这个纸卷中写着的名字便是我儿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么?”
白振轩此刻只管想着唾手可得的幸福,没有细想别的,笑着点了点头。
白姜氏心里一缕阴霾缠绕,声色俱冷,道:“我儿正是因为这个人而拒绝王家百日内完婚的请求么?”
白振轩有些羞赧,但是转念一想,心砚的身份是没法做白家的嫡子正妻的,只要父母能同意自己纳她为妾,自己对她也算是有交代的。便道:“其实,只要母亲能说服父亲让儿子纳她为妾,与王家小姐百日内完婚也无不可。”
“你是想早日娶了王家小姐,才好早点纳她为妾么?”白姜氏的脸色已越来越冷。
白振轩却粗心大意没有细观母亲脸色,带了抹羞涩点了点头。
那样温文俊雅知书识礼的儿子竟会为了个丫鬟变得如此荒唐,看来这丫头的狐媚之术是她小觑了。
白姜氏不知自己手里捏着的到底是心砚和雨墨姐妹哪一个的名字,迫不及待想打开一睹究竟,又感到十分厌恶,便把纸卷往白云暖手里一塞道:“你替母亲看看到底是谁!”
白云暖接过纸卷,半晌终于打开了。
第五十章闹堂
白云暖看着纸卷上的名字并不吃惊,径自递到了白姜氏跟前。
白姜氏瞥了眼纸卷上的名字,倒是瞳仁张了张,随即愠恼道:“这个贱蹄子,竟是设了这样一个局让我去钻么?”
“她料准了母亲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届时说出来的话收不回去……”白云暖一旁煽风点火。
白姜氏冷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晒一晒也就干了。”
于是,命真娘道:“去把心砚和雨墨都唤过来。”
白振轩听母亲和妹妹之间的对话阴阳怪气,声息不对,又见母亲满面愠容,蹙眉担忧道:“母亲,难道你并未真心要帮孩儿纳妾?”
白姜氏睃了儿子一眼,自知理亏,但只能强撑着面子道:“母亲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母亲既然不许孩儿纳妾,为什么又要骗孩儿在心砚和雨墨之间选一个出来,母亲到底是要怎么做?”白振轩忧急如焚,不知道母亲会如何处置心砚。看母亲的神色,心砚只怕在劫难逃了,此刻他懊悔自己不听白云暖的劝告,可是为时已晚。
“母亲这么做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勾/引了我的儿子!”
“然后呢?”白振轩心有戚戚焉,看母亲的目光不甚凄惶,一想到心砚不知会被怎么处置,就心痛如绞。
“然后?这丫头在白家再也没有然后了。”白姜氏斩钉截铁。
“母亲!”白振轩痛喊了起来,有愤恨有哀恳。
真娘上前劝白振轩道:“少爷,夫人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少爷你好。”
白振轩的泪已经落了下来,他抓住真娘的手,惶急道:“真娘,纸卷呢?我要换名字,我要换名字!”
“胡闹!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就可以让无辜的那一个替罪吗?”白姜氏更加气恼,“真娘,赶紧去把雨墨和心砚两丫头叫过来。”
“是!”真娘领命去了。
白振轩见母亲从未如此严厉过,知道心砚在劫难逃,便噗通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乞求道:“母亲,求你饶过她吧,只要母亲饶过她,儿子同意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婚!”
“哥哥好糊涂,这是两码事,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不完婚,这纸卷上的人都要处罚!”
白振轩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云暖,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和心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