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找江怡茹麻烦,才编了这一堆谎话蒙骗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由得你们哄?”
温鹿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小姐你要相信我,真的不关怡茹小姐的事……”
“那你娶我呀!”章思颖咄咄逼人。
温鹿鸣被她纠缠不过,想起白云暖先前就教他说的,便背脊一直道:“非是我不娶章大小姐,而实乃时机不对。”
章思颖惊奇道:“什么时机不对?”
“功未成名未就,遑论娶妻啊!”
章思颖一听,更加一头雾水,“鹿鸣,你到底什么意思?”
“男子大登科之后再小登科,方为大丈夫也。我温鹿鸣家世清贫,无论娶谁都是委屈了对方,所以我立誓一定要金榜题名,蟾宫折桂之后凤冠霞帔迎娶我未来的夫人。若此生不能鱼跃龙门,那我就终身不娶。”
温鹿鸣言之凿凿,章思颖颓然地叹了一口气,“你是非要吃上皇粮,才肯娶我吗?”
“无论娶谁,都如此。”温鹿鸣只好这样道。
章思颖道:“那你什么时候上京赴考?”
“我朝三年一考,所以明年才是大比之年,届时,我会上京参加春闱,至于能不能考上,就要看我的造化了。”
“即便考上,也要等到明年,还有一年的时光,我如何捱得?”章思颖更加颓丧,恨嫁之心昭然若揭。
温鹿鸣见话都已挑明,便拱手要告辞。这时,紫藤匆匆走来,只向温鹿鸣胡乱福了福身子,便急迫地质问章思颖道:“大小姐,你到底给表小姐下了什么毒?害得她昏迷不醒,全身发烫!”
“彭姨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章思颖杏眼圆瞪,双手叉腰,跟泼皮似的。
紫藤急道:“大小姐,无论是不是你下的毒,紫藤求你,快给表小姐请郎中吧,只怕晚了表小姐的命休矣!”紫藤说着就往章思颖跟前一跪。
章思颖气道:“彭姨娘,你胡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若不是大小姐下的毒,大小姐为什么不让小厮替表小姐去请郎中?大小姐分明是想置表小姐于死地!”紫藤急得哭出了声。
温鹿鸣一旁问道:“彭姨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紫藤像看到救星似的,起身抓住温鹿鸣道:“温公子,求你救救表小姐!”
“江小姐她怎么了?”温鹿鸣。
紫藤道:“温公子随我去看看便知。”紫藤说着拉了温鹿鸣就走。
章思颖在后面喊道:“喂喂,彭姨娘,你这样和旁的男子拉拉扯扯,小心我哥哥回来找你算账!”
紫藤哪里理她?拉了温鹿鸣便一路疾走。
章思颖追了上去,在后面喊道:“紫藤,后面是内院,都是女眷所住,你怎么能带旁的男子入内?”
紫藤对温鹿鸣道:“事态紧急,顾不得其他了!”
温鹿鸣点了点头,便随着紫藤急速向内院而去。
随紫藤入了园子、厢房、里间,果见江怡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满脸血红,浑身都在痉挛。
紫藤哭道:“怎么办哪?温公子。”
“我这就送她去药房!”温鹿鸣当机立断,抱起江怡茹便夺门而出。
刚走到房门口,章思颖便拦住了去路,质问道:“温鹿鸣,你不是说你和江怡茹没有私情吗?”
“人命关天,大小姐!”温鹿鸣用肩膀撞开章思颖,抱着江怡茹疾步而去。
章思颖还要追赶,被紫藤一把拉住,“大小姐,你如果阻止温公子救人,表小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等爷回来,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紫藤说着示意丫鬟们全部上来拉着章思颖,章思颖扬起手就要打紫藤,丫鬟们齐齐跪在她脚边,纷纷道:“大小姐不可!”
“彭姨娘身怀有孕,大小姐不可!”
章思颖看着紫藤无所畏惧的面容,只好恼怒地收回手,指着紫藤道:“等你生完孩子,再好好找你算账!”
紫藤笑道:“等紫藤生完孩子,只怕爷就能如愿娶了白小姐,届时有白小姐护着,紫藤才不怕大小姐你呢!而且爷之所以要护表小姐周全,那是因为表小姐和白小姐交好,白小姐是爷心尖儿上的人,大小姐还是自己掂量能不能对与白小姐交好的人动手!”
“你……”章思颖目眦尽裂,拳头握得都要碎掉。
※
温鹿鸣将江怡茹一路抱着,疾步出了章府,径自上了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吩咐了车夫将车驾去大药房,自己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一见江怡茹面色已渐渐乌紫,心又提了上来。
江怡茹仿佛冷极了,全身战栗个不停,温鹿鸣只好抱紧了她,用自己的披风使劲兜紧她。
到了大药房,抱着江怡茹去见刘郎中,刘郎中一见江怡茹的样子,不禁骇然,立即开始诊治。
温鹿鸣又让小厮回白家给白云暖报信,白云暖第一时间便赶来了。
白云暖赶到大药房时,刘郎中正在为江怡茹解毒,钢针在江怡茹耳后根扎出一个小孔,黑色的毒汁从小孔里汩汩流出来。
白云暖和温鹿鸣在一旁看得匪夷所思。
许久,刘郎中收起钢针,又让童儿端了药来,喂江怡茹喝下,江怡茹昏迷不醒,药喂不进去,刘郎中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江怡茹喝进一口药,他方才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嘘出一口气。再看江怡茹的面色渐渐白了过来,不再乌紫。
刘郎中起身对白云暖和温鹿鸣拱手道:“好险好险,就差一点点,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