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得她心肝疼,直呼自已救了只小白眼狼。
那小乞儿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学着那私塾里面老先生般摇头晃脑人模样,悠悠道:“仙姑莫恼,莫恼,小人不才,便是发现仙姑虽有神通,但也只能如常人一般行走,方才有了底气前来寻你,不如你就将我收下,劈柴护院,置物跑腿,倒也十分管用。”
“你......”
第24章人小志长护恩人
不擅做骂街之事的锦绣只能恨恨地瞪了他几眼,扭头不再搭理他。
不过好在小乞儿十分有眼色,见她真得恼了,便不再开口气她,只安静地跟着她,或许是一门心思要跟着她,倒也十分殷勤乖巧,事事争先,倒让锦绣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也只是如此,锦绣自然不会留一个麻烦在身边,嘴上不说什么,心底却是打定主意,待天一黑,她便悄悄离开。
各怀心思地两人便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白日,只是到了晚上,锦绣却没有走成。
其间又发生了一事,令她不得不耽搁了计划。
“吁......”一脸疲惫地锦绣缓缓收回了手,滚烫地温度烧的她手心发疼,而坐在对面的灌云也是一脸狼狈,见小乞丐一脸警戒地看着自己,不由苦笑地摸了摸伤势严重的右手。
想来也是自已运背,勉强在高人手下捡回一条命,却被这小子拿棍子当成宵小痛揍一顿,险些将剩下的半条命交待在这。
知道他那眦睚必报的性子,锦绣不由开口为小乞儿分辩,省得他日后找人家麻烦。
“你若是正儿八经得走个正门,出个声,何至如此。”见他右手的伤并不像看起来那般严重,锦绣皱着眉头微微松了松,说话间也轻快了许多,半是埋怨半是正经地念叨:“你倒是说说,有哪个正经人会半夜三更地跳人家姑娘家的床,不被当成登徒子啊,才怪。”
“谁知道不过一天不到,你身边就多了个护花的?”其实灌去虽非人类,却也是十分明理,自是知道自已不占道理,说话的语气便也没那么强硬,讪讪地笑了笑,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你呀。”锦绣无奈地叹息一声,忍不住伸出手指在灌云那光洁的额头戳了下,却惹得一旁虎视眈眈地小乞儿一阵嚷嚷。
“男女......男女......不能乱动。”那句被私塾老先生常挂在嘴边的话他只记了个囫囵,急之下后半句卡在喉咙半天吐不出来,只好想了个意思差不多的先代替着,总算将话说了个圆满。
听这话得两人被他这一插嘴,一时没反应过来,齐齐楞在了那里,直到锦绣的手被小乞儿拉回放好,方才回了神。
“这孩子,胡说什么......”早已红云满面的锦绣低低冒出这样一句,再也憋不出其他。
倒是灌云来了兴致,忍不住开口逗他:“是男女授受不亲吧,啧—小小年纪还知道这个,那你觉得你说得是对的喽?”
“当然!”一副护犊子模样的小乞儿瞪着他,摆出他敢说出不对二字便要与他拼命的架式。
“那你也是男的,刚你不也碰了她的手腕子,那又如何说?”灌云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只看他要如何分辩,却不想被小乞儿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一通话说得十分的理直气壮,十分的铿锵有力,倒将他气得个半死。
“你一个光长面皮不长羞耻心的老男人如何同我这九岁小儿相比,我对姐姐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就是有了非分之想,也得等到五六年之后,可是你就不同了,一看就知道你那颗心非但怀了龌龊,想要占便宜的心思,便是那眉眼也是透着十分的不正经,哼!看你那嘴角抽筋恼怒模样,虽无耻,脸皮也不算太厚,总还算有得救。”
只是话还未完,便闻得一声落雷般的响动,见面前二人不悦地瞪着自已,一副铁了心要冤枉他的样子,灌云自是无限的凄凉憋屈。
“当真不是我。”饶是脸皮再厚,灌云也不是个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了性子,连连摆手将自己与那听着有些不雅的声响摘了个干净。
诚然,发出这声响的正主也未让他失望,不过多时便击碎了本就不甚结实的墙壁,急吼吼地闯了进来。
这荒郊野外的,又是在夜半三更,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锦绣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颇有道义地拉着那小乞儿往灌云的身后躲了躲,好在灌云虽不什么彪形大汉,但也算不得弱不禁风,两人险险躲进了大半个身子在后边,只露出一双眼睛用来观望那些奇形怪状的外来者。
他们有的眼睛生在了肚脐之上,有的没有头颅,只一口雪白锋利的牙齿长在了脖颈肩背处,还有的干脆便多了些牲畜上才有的部件,犄角,皮毛,四肢,尾巴,不尽形状,各个凶神恶煞,且无论他们实力如何,单是这副尊容便足以令人胆寒!
灌云被锁千年,许久未曾活动过筋骨,面对突然出现的妖怪,自然不似当年那般反应迅速,只听得滋啦一声,胳膊上便被咬破了一个口子,那些妖怪生于乡野之间,平日只得抓住什么便吃些什么,丝毫没有挑剔的余地,虽说这些低等妖物灵智未开,大多懵懂,但是却也能辨出好赖,被这加持过咒法的肉一诱,更加的狂情大发起来,纷纷将目光集中在灌云的身上,接而连三地向灌云扑去。
成了肉靶子的灌云无奈之余,只得想法子解决眼前的麻烦。
倒不是灌云对自已的本事没有信心,这些低等妖物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