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娥皇厉声喝住:“都出去!”
凌波最先进入,饶是沉稳如斯,但也被她所看到的情景所震慑,但是她毕竟在湘君手下做事多年,分得清轻重,急满将后面的人给拦了回去!
见外面没有出现乱子,娥皇微微松了下来,腹部微温,已有淡淡血腥气弥漫开来。
那是珍珠的刀,长宽不足一掌,小巧而又锋利。
然而现在的娥皇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右手微微附于半蹲半伏的女子额头,在眉心半寸处凝结成一缕紫烟,将引发她癫狂的灵识缓缓化解。
果然,好手段!
看着安静下来的珍珠,娥皇微微咬牙,心底浮出一丝恼怒。
看来珍珠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若是以为这样便可以难得住自己,那也太小看她这个堂堂湘水之神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息,美丽的眸子隐在长如鸦翅的睫毛下,不辩喜怒。
恐惧,嫉妒,厌恶,痛苦,杀戮,复杂的情绪扑面而来,隐藏在其中的景象被一一还原出来。
透过一双眼,娥皇同珍珠一起,再次回到那日。
望着那张的面容,熟悉的腔调,一样的令人憎恶,恶心!
被勾起怨恨的灵蛇冷眼睨着它的好二叔,心中的心思越发的恶毒。
原本它并没有打算真对碧波仙子如何,可是此时,它却改变了原先的计划。
既然你一心要护着她,我还非抢不可了!
灵蛇猖狂一笑,上前就要去抢,即使对方有三人,它也不会惧怕!
谁也没有料到,它竟然会如此大胆,等反应过来,已经失了先机,三人中,就数碧波的修为最高,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条灵蛇的实力居然高到这样的地步。
红绫原本便受了伤,此时又强行动用真气,不下二十来招便被灵蛇擒住,碧波二人投鼠忌器,自然落了下风。
“怎么样,乖乖的跟我走,否则—”灵蛇得意地捏了捏红绫软软的脸蛋,将锋利的刀缓缓划过她的脖子,顿时白嫩的脖颈上多了一道血痕。
红绫性子暴烈刚硬,任由它动作,竟是一声也不吭,并无半句讨饶。
红绫的反应落在灵蛇眼中,让它有些恼怒,它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们就像是路边的石头,又臭又硬,格外让人讨厌!
尤其是,这个女人竟敢违逆它的意图,简直罪无可恕!
失去了耐心的它凶相毕露,右手微微弯曲,很快,红绫便笼罩在一阵蓝色的雷电之中,雷电是五行术法中最具有攻击威力的,小小的一条鲤鱼自然不能以自身的意志来抵抗,很快便惨叫连连!
“你、你是蛟?!”
饶是沉稳地碧波此时也顾不得维持心底的惊讶,忍不住惊呼出来!
被识破身份,它也不恼,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凄厉的声音从耳边不断传来,一点点侵蚀着碧波的心志。
红绫是她的至亲,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终于,她开始妥协,开始放弃抵抗!
“我答应你。”碧波缓缓开口,将自己的双手微微合拢,变化出自己的真身。
变化出自己的真身,便是彻底的臣服。
这让灵蛇很是得意,心中的快意让它不再掩饰,露出了蛟族特有的牙齿与爪子!
那是一株小小的水仙,花蕊微吐,开的正盛。
见目的达到,灵蛇也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将那株悬浮在半空的水仙拢入怀中,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眼见挚友因自己遭难,本就伤重的红绫再也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彻底昏了过去。
原来如此,娥皇睁开了眼,看着彻底昏迷过去的珍珠,沉默不语。
“来人,将珍珠送往人间,无令不得返回。”
直到娥皇彻底消失在众人眼中,凌音还是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该不是珍珠触怒了娥皇娘娘,这才......”阿螺有些惴惴不安,迟疑地看向同样一脸担忧的众人。
“娥皇娘娘行事一向有她的道理,哪轮得到你置喙,还不赶紧去办!”
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凌波,只见她面有厉色,不复素日的温和,众人不敢再多说,只得纷纷将人抬了出去。
不同于湘君府的风雨欲来之势,锦绣所在却是一片温柔缱绻。
锦绣半倚靠在床头,看着为自己忙碌的仲书,幸福而又满足。
“云郎,其实我现在也闻不到气味,尝不出味道,你不用这样的。”锦锈有些心疼手慢脚乱的仲书,忍不住开口。
“没事,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的好东西,你现在很虚弱,要好好补补,再说就是要趁现在卖个乖啊,不然等以后你味觉嗅觉恢复了,就该嫌弃我煮的东西难以下咽了。”仲书不在意地挥挥手,将最后一味材料扔进了锅里。
“不会。”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呐如蚊蚁地冒出这样一句。
“什么?”没有听清的仲书下意识反问。
“你能这样,我很开心了,就算是□□,我也会喝的。”锦绣说完,便觉得面上如同被火烧过一般,将脸埋在被中死活不肯抬头。
被小丫头大胆话语惊到的仲书有片刻的错愕,很快便会过神来,禁不住有些甜蜜。
“傻瓜。”仲书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收了法术,将做好的汤品倒在了玉盅里,给她端了过去。
今日在大殿上,燕笙逼着湘君许下承诺,会让她平安还阳,他也能放心一二了,听说珍珠已前往人间,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