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地道,可是若是再拖的话,国公府为她相看了别的亲事,他找谁去?
“别生气啊。”他低头看向面前的人,顿了下说道:“如今事已成定局,你难道想反悔吗?”
陆烟然瞥了他一眼:“我倒是有反悔的机会啊!”
姜禅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一双眸子像是盛满了星星。他本就生得俊逸,此时亦是风采出众。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过了两刻钟,姜禅虽然心中不舍还是离开了文国公府。
陆烟然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的心情似乎感觉还不错,至少她比想象中要高兴许多。
在文国公府为严恩准备婚事的时候,礼官也上门取了陆烟然的生辰,知道陛下要赐婚之后,严家自然惊讶不已。
家中的人有些担忧,自然要询问陆烟然的意见,毕竟如今旨意还未正式下,指不定会还有转还的余地。
陆烟然会反悔吗?
......
几日后,由两人的生辰八字测算出来的吉日出来了,因为其他的日子时间有些紧了,便将日子选在了庆历二十年元月二十二日,离现在虽然还有大概十个月的时间,准备婚事的话绰绰有余了。
确定日子之后,陛下下旨赐婚,姜禅和陆烟然正式成了未婚夫妻。
陆烟然自然不会忘记将此事告诉远在梁州的父母,想到老太太知道了她已经订婚并且来年便要出嫁时的表情,她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老太太怕是又要气得跺脚了。
因为两人婚事而生气的人自然不止魏氏一个人,袁修诚自然是气得吐血,好几天才缓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订婚之后,陆烟然觉得时间快了许多。
五月二十六,迎来了大堂哥严恩的婚期。
国公府也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婚礼当日自然是热闹非凡。
表妹严雪的性子如今收敛了许多,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也亲近了不少,新任表嫂同表哥拜过堂之后便送入了新房。
陆烟然被表妹拖着去了新房,此时新房自然是有许多人,十分的热闹。新娘子坐在喜床上,身姿曼妙。
可惜头上盖着喜帕,看不见脸,表妹似乎有些失望,陆烟然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出声劝道:“明日就能见到了。”
严雪虽然心急想见自己大嫂,可是也是知道规矩的,乖乖地应了一声。
倒是有长辈知道陆烟然明年初也要出嫁了,笑着打趣了她两句,还说她出嫁的时候要来为她添妆。
陆烟然对于成亲看得很淡定,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然而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大堂哥的婚礼之后,很快便进入了六月。天气变得燥热起来。
期间让人最高兴的事情便是外祖母的薛氏有了好转,大舅舅无意间遇见一个游医,专门治疗一些疑难杂症,在经几次针灸之后,外祖母的情况好了许多。
如今的她已经能开口说话了,虽然语速有些慢,可是大家都能听懂了。
严家上下自然是高兴不已,连常年爱板着脸的文国公脸上的表情也缓了下来。
除了陪外祖母,陆烟然其他时候也没闲着,这段时间以来,已经绣好了一对鸳鸯枕套,她女红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好在绣出来的成品还算过得去。
而这个月二十四,她便十六了。
快到生辰的时候,家中的长辈还特意问了她想要什么,毕竟若明年元月她便要出嫁,这便是她在严家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
陆烟然并没有什么想要的,毕竟这一辈子除了在陆家的时候不太顺利,接来一路平安,她已经十分满足了。
生辰的前一日,表弟严煜和表妹严雪约她一起出门逛街,虽然订下婚期之后不便出门,不过如今婚期尚早,倒还无碍。
晋康乃是大越的都城,街道宽阔,各式店铺毗邻而居,热闹非凡。
不过这个时节实在不是一个逛街的好日子,因为太热了,才逛了两条街,一行人脸上便大汗淋漓,即便陆烟然不是爱出汗的身子,脸上也冒出了细汗。
严煜当即建议大家去街边的铺子歇歇,不过这人倒好,明明一旁便有纳凉的地方,这人偏要带着一行人去了另一条街的茶馆。
不知为何,陆烟然的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到了茶馆之后果然见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心中一滞,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见面了。
如今两人已经是未婚夫妻,婚期还早,如今见面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了。
姜禅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打量了她两眼,见她脸色还不错,嘴角弯了弯,随后视线落在严煜的身上:“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被嘲讽的严煜咧了咧嘴,冷笑了一声,自家表哥这便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陆烟然见两人眼神有异,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表弟今日就是故意来约自己的,严雪也有些惊讶,见到了姜禅还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称呼。
毕竟对方是自己未来的表姐夫,可是如今两人又还未成婚,这么叫有些不合适,她犹豫了一瞬,只得跟着自己的堂哥严煜称了一声表哥。
姜禅应了一声,看向了陆烟然:“是不是热了?快坐下吧。”
既然来都已经来了,自然没有离开的道理,陆烟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忍不住瞪了严煜一眼。
严煜觉得自己十分的冤枉。
几人在桌旁坐了一圈,时不时地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