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说如此,他却瞄了一眼阿瑾的身后,阿瑾浑然不觉。
“就说,有个女子出门参加家族葬礼,见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眉目如墨,目光如炬,英俊潇洒,实为万里挑一的好男子。这女子一眼就看中了。待到回府,她立时一刀将自己的姐姐杀掉了,你说,为什么?”阿瑾问完,看时寒微笑。
这是她上学时蛮流行的一道题,据说……回答出这道题的都是变态。照她看,明玉就是如此的。
时寒:“大概……她想再办一次家族葬礼吧?”
阿瑾:“……你果然是变态!”
时寒笑:“难道阿瑾觉得我是变态么?我不过是据实回答罢了,还是说,你觉得我的答案是对的?”
“能准确回答出答案的,都是变态。这就是这道题的初衷,我也是偶然听别人提起的呀。刚才想到明玉的所作所为就想到这题,现在看你,果然也是变态!”阿瑾啧啧道,一脸嫌弃的睨时寒。
时寒无辜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的阿瑾,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会嘲讽人了。这样可不好!”
阿瑾笑嘻嘻:“你这句话里有两个错误的点,第一,我不是你的。第二,我根本没有嘲讽人,说的都是实话咧。”言罢,扬着小下巴,俏生生的看时寒,惹得时寒笑的更加厉害。
两人自己不觉,但是在外人看来,一对男女,男的清雅丰逸,女的娇俏可人。委实是难能的天作之合。而此时,虞敬之便是这般想着,他站在不远处,看阿瑾生动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这么多年,当年的小豆丁也长成大姑娘了呢!
“敬之,你怎么在这边?”身后景衍与他说话,待往前望去,笑了:“我就知道他们一定在一起。”
敬之:“你这大家眼中的乘龙快婿,又怎么会来这边?我以为,你分身乏术。”
景衍反驳道:“我倒是觉得,大家眼中的乘龙快婿是你呢!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便是深得天家器重。甚至很多人都言道,你会是沈毅第二人。这样的男子,可不就是大家眼中的肥肉?”
虞敬之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微微扬眉,言道:“只可惜,肥肉是会腻味人的。没有人买肉只买肥肉。”
景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却没有言道其他,只是拍了拍虞敬之的肩膀。虞敬之又望一眼那边的男女,与景衍点了下头,擦身而过:“我还有些公务,不久留了。”
景衍看他背影,感慨言道:“倒是不想,事情对他影响这般深刻。”
京中无人不知,当年翟家骗婚一案,翟家不仅骗婚,翟凌凌更是与他人有染,虽然如今翟家已经败落,翟凌凌也被赐死,可是发生了,终究是发生了。这八年,大家也不知虞敬之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只看他自那事儿之后便是再也没了笑面,大家便是明了,他并不能完全释怀,想来也是,纵然是假的妻子,也没有人愿意戴绿帽子。
一年前,虞敬之被天家从南方调了回来,也有不少人想与虞家说亲,但是都被虞敬之拒绝,究竟是旧情难忘还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倒是无人知晓了。
“景衍哥哥!”阿瑾乖巧的来到景衍身边,笑眯眯的打招呼。
景衍终于回神:“嘉和郡主。”
阿瑾笑:“我刚才远远就看见景衍哥哥了,您发什么呆呢?”阿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水池里几只鸭子正在游,阿瑾一脸的“我懂”,笑眯眯问:“您是馋烤鸭了吧?”
景衍顿时觉得自己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他哪里是那样的人,且不说他是景丞相的长孙,便是不说这一点,就说他自己,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他家的酒楼更是京城一绝,至于馋人家府里的鸭子么?而且,那鸭子看起来也不肥美呀!
“小郡主这是哪里的话,我哪里是那样的人。我只听说,刚才有人掉到了池塘里,想那鸭子许是受到了惊吓,正琢磨,要不要过去安慰它们呢!”景衍玩笑道。
阿瑾:“如果你想过去安慰鸭子,可以让时寒哥哥帮你,他功夫很好的,给你踹到池塘里,必然没有什么问题。”
景衍:“……真是个坏心肠的丫头。”
“你说谁!”幽幽的男声传来,景衍连忙站直了道歉:“哎呦呦,我自然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是想说我自己的呀。时寒呀,你看你这脸色,真是越发的不好了。怎的?最近没有休息好?”
阿瑾笑的眼儿弯弯,她用帕子掩嘴,十足的小淑女:“原来……景衍哥哥怕时寒哥哥哒!”
景衍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这点,你不是该早就知道了吗?我们又不是认识只有一天。”
阿瑾:“往日没看您老人家表现的这么明显呀!”
景衍笑:“我……”
“景衍。”时寒突然开口,“我记得,你还有事儿的吧?”
景衍一愣,贼兮兮的笑,“哦?对哈,我是有事情的。”言罢,倒是也不说其他,与阿瑾挑了挑眉,只留一句再会便是撤了。阿瑾茫然:“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了?”
时寒:“甭管他,他这人不怎么正常。”
阿瑾:“我看出来了!”
景衍默默在内心流泪,他不正常,如若真的不正常,也不会这么识趣儿的离开吧?想傅时寒这小子,似乎越发的喜欢阿瑾了。如若他不老实的走人,怕是明天京城就不知传出什么样的诋毁之词。这人对敌人还真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哪里会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