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她自己倒仿佛并不知,仍旧继续各种花式作死!
阿瑾抿了抿嘴,没说话。诗蓝兑了阿瑾一下,言道:“八成明玉和明依都会过来。”
阿瑾笑:“哪里是八成,分明就是百分之百。”果不其然,两人话音刚落,就见四王妃一身暗红衣衫,昂头挺胸的进了院门。
而明玉与明依则是跟在四王妃身后,明玉的视线停在阿瑾身上,冷哼一声,她一直都视这个堂妹为眼中钉,见她一派可人的模样儿站在那里,只恨不得上前抓花她的脸。
明玉这般仇视阿瑾,阿瑾倒是浑不在意的大度一笑,如今也是来了不少的官家夫人,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人都道嘉和郡主跋扈,但是看她其实也不过是女孩子,如若不是十分难堪的情况,又如何会那般的愤怒。倒是这个明玉郡主,便是寻常时候也要露出一些无知。这般想着,众人只在心里默默摇头。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四王妃那样的品行,就不会将女儿教的多好。
这般看起来,倒是还不如嘉和郡主了。
就如同六王爷闹事儿一般,六王爷本就声名狼藉,便是他闹出些事情,大家也只会有大抵如此的想法,虽然觉得不雅,可是却又习以为常。可如若其他皇子闹出事情,大家便是会觉得,他竟是如此脾性。将那错处扩大了十分不止,四王爷便是败在这一点上。
而今,阿瑾依旧是占了这样的便宜,人人都道她是京中跋扈任性的小郡主,她稍微表现好一些,大家就觉得“孺子可教”“她本不是传言里那样出格”“也是个单纯姑娘”。所以说,开始就声名狼藉,倒是也并非一桩坏事。
四王妃可不知旁人心思如何,她微微扬头,言道:“听闻你府里宴客,我并未收到请柬,想来也是你手下之人疏忽,因此便是不请自来了,有些下人,可要好生约束。平白的好脾气可是不行的。这样大的错处,必要好生的教训一番。”
对沈夫人虞氏,她也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有这样一个机会斥责于她。四王妃极为高兴。
她对此人,可是新仇加上旧恨的。
当年沈毅拒了她家姐,让她家姐遗憾嫁人,更是难产而亡。是以,她恨透了沈家。可这虞婉心竟然嫁给了沈毅,两人还过得琴瑟和鸣,如何让四王妃不怨怼至深。除却这般前尘,还有八年前四王爷的行为,她虽那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日子久了,总是会透漏出一二。倒是不想,当年四王爷竟是也想求娶虞婉心,并且在虞婉心嫁人这事儿里做了些手脚,虽未能成功,但是心思总归起了。
想到这般,四王妃便是恨极了。府里妖精已经那般多,她还要防着这外面的贱人。
“你这园子,倒是一般。”她四下打量,啧啧言道,似乎有几分嫌弃。
虞婉心依旧好脾气的笑:“我府中自然敌不过四王府富丽堂皇。”这话中有话,便是寻常官家夫人也能听出一二。可四王妃倒是并没有听出,不仅没有听出,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这是夸奖。
四王妃径自坐下,四下打量,讥讽笑道:“咦,六弟妹,怎么不见你家蝶小姐一起过来?总归是六弟的女儿,也不好做的太过失态吧?”
阿瑾望天,这里最失态的就是你了。可是你却还偏是不自知。
六王妃笑:“王爷前日便是叮咛阿蝶在家好生的陪着莲姨娘。我自是不敢忤逆的。”
你看,这是六王爷定的,可不是她,她却又不说其中的种种手段。
这么些年,六王妃在京中倒是有了几分名声。虽孩子尚小之时许多人言称她为人懦弱,撑不得场面。可日子久了,如今谨言世子都二十有余,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家也看明白几分。想来也是,年轻之时争那首尾又有何用。倒是不如惯着爷们,孩子那边拘住了才是正经。六王爷虽然fēng_liú下流,可是除却一个蝶小姐,哪里有其他孩子,更不要提儿子。要知道,儿子才是顶顶重要的,与其生一个庶子每日的筹谋家业,算计嫡子,倒是不如让数不清的小妾来来去去呢!还赚个公婆喜欢,家庭和美。看六王妃之所以让天家这般待见,每每在各个事上偏心,可就是因为不善妒么?女子不善妒,总是一个大的美德。不善妒又时时刻刻以六王爷未天,甚至为他擦屁股且不抱怨。这样的性情,可不就让天家觉得她最该委屈至极,因此多有帮衬。
“六弟倒是听你的话。”四王妃撇嘴。
六王妃依旧是那般温温和和:“话且不能这般说呢。王爷自有自己的主意,我一个内宅妇人,可不就该听他的。如若王爷肯听我的,我倒是要闹上一闹,让那些貌美女子不进门呢。”她抬手用帕子掩嘴笑,最后一句似乎是开玩笑。
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四王妃脸色颇为难看,她倒是闹了,可是,却也未有阻拦住一个女子进门。好在,四王爷也不是多情的人,院里除却许侧妃,便是只有六七个妾室,最受宠的,也只一个木姨娘。
木姨娘倒是个乖觉的,并不令她十分讨厌,如若说反感,那便是此人与眼前这个女子竟有五分相似,联想其中奥妙,她竟是恶心至极。想那木妍也是因为眼前之人才颇为受宠,她倒是对木妍并不十分苛刻了。
四王妃是个越挫越勇的类型,她打量周围人,视线落在一个面生的女子身上,见她那般绝色,心生厌恶,不过倒是猜到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