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淡定地摸着麻将,云淡风轻开口:“我说过这次不赌钱就不会收你一分钱,既然你参与了这场游戏,那就要愿赌服输,云子,你把那女的带过来。”最后一句话是对守在旁边的狗腿子周云说的。
周云颇为同情地看了邵柯一眼,谄媚又讨好地应了一声,随即迈着匆忙的小碎步快走着出了包厢。
见状邵柯心底油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想直接离开包厢,却被蜂拥而来的保镖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余光中张子健翘起二郎腿靠坐在座椅上,还端起女人递过去的红酒杯轻轻啜了一口,行为举止间溢满了浓郁的装逼味道。
煎熬的三分钟等待时间在邵柯这里几乎是度日如年,还未等他想出逃脱的法子,周云便领着一个漂亮女人回来了,那个女人长相很面熟,邵柯想了一会儿才迟钝的发觉,这个女人就是他一个多小时前差点掐死在走廊上的那人,女人对邵柯的恐惧未消,条件反s,he性站在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邵柯先是疑惑,随后猛地意识到什么,他转头把诧异的目光投向始终笑眯眯的张子健,垂于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他的身体在强烈的震惊以及屈辱的情绪中微微颤抖。
张子健没有理会邵柯,反而对女人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搓了搓光滑的双臂,略显惊恐地回答:“易雯……”
“易小姐是吧。”张子健一口饮尽高脚杯中的红酒,双手撑着大腿站起来,缓缓踱步至与报表僵持不下的邵柯面前,心不在焉地拍了拍他领口莫须有的灰尘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不想走我们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临走前你和这位喜欢你的易小姐当众做一次吧,大家朋友一场,好让我们今后留个念想。”
这一刻包厢里安静得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张子健平和的声音尤为清晰传入所有人耳朵里,那女人霎时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其他人则是疯了一般起哄。
猜测被证实的邵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他的脸色青白交加,难看至极,他无法相信张子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如此恶心的话来,哪怕他和那群狐朋狗友私下开玩笑,也不会怀着这么肮脏龌蹉的心思,顿时他连看向张子健的眼神都变了不少。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云是起哄得最厉害的一个,还不停推搡有贼心没贼胆犹豫不决的女人:“你还在磨蹭什么!你不是对他很感兴趣吗?你再不动的话,那三万块钱就长着翅膀飞了!”
或许是金钱的吸引力让女人暂时将对邵柯的恐惧抛到了脑后,她鼓起勇气踩着高跟鞋走到全身僵硬如同塑像般一动不动的邵柯身边,被掐住脖子的恐怖经历让她在邵柯面前全然失去了高傲的御姐风范,这个时候化身成一只畏缩乖巧的兔子,小心翼翼把手搭在邵柯胸膛前。
“放松点……啊——”
女人安慰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一道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代替。
邵柯面露狠厉之色,眼底翻腾着浓烈的杀气,他一把拽住女人纤细的手腕往旁边一甩,猝不及防的女人猛地撞到墙上,尖叫声霎时变成痛苦的呻/吟。
众人皆被邵柯突然的动作吓懵了,谁都没有动作,眼睁睁看着邵柯笔直走到张子健跟前,拿起放在麻将桌上的红酒瓶就对着张子健的脑袋瓜子落下去,紧接着是瓶身在张子健脑袋上碎开的声音,玻璃渣子噼里啪啦落得一地都是,剩下的半瓶红酒混着猩红的血水染透了张子健的头发和衣服。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
张子健那双铜铃般大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他后知后觉感受到血液和酒水顺着脸颊滑下去,粘稠又难受,他抬起手在额头上摸了一下,手背上全是s-hi漉漉黏答答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