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慧母子。丢了赵月茹,他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和前程,可都要毁于一旦了。
然则将附近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有赵月茹的消息,方远山吓得脸都白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回去找杜文慧的麻烦。
“把东西交出来!”方远山冷喝。
杜文慧站在那里,瞧着焚烧殆尽的纸钱,抬头望着母亲的棺椁,“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是我这条命?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就像杀我娘那样?”
方远山不管不顾。直接冲进了杜文慧的房间。
杜文慧急了,当即上前拦阻。
下一刻,方远山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缠绕着厚厚绷带的手指,“这是为什么?还敢说不是你干的!”他疯似的解开她的绑带。
疼痛让杜文慧压根无法反抗,等到绷带拆开,露出那皮包骨头的手指,杜文慧已经面白如纸。
“果然是你!”方远山咬牙切齿,一把将杜文慧推翻在地,开始在屋内翻找。终于,他从床底下找到了那个盒子,然则放在手里掂量了一番之后,他却愣在了当场,“你把东西放出去了?”
杜文慧无力的坐在那里,笑得何其凛冽。“那又怎样?这东西素来听我的,我知道该如何使唤它,我更知道怎么才能让人死得无声无息。”
“你疯了!”方远山揪住杜文慧的衣襟,“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竟然让这东西去对付她!”
“管她是谁呢?只要是靠近你的贱人,都该死!”杜文慧笑了笑,“怎么,心疼了?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这东西交给我保管,教我如何使用,就能慢慢的让我取代杜晓慧。”
顿了顿,杜晓慧嗤笑两声,“可是你却没有告诉我,这东西会反噬。方远山,从一开始你就没安好心,你压根没想过要娶我。”
方远山眯起危险的眸子。“她若是出事,你也得偿命。”
“如果不是我后来觉得身子不适去找了大夫,大夫查出我此生都不可能成孕,我压根不会怀疑你。”杜文慧眸中带泪,“术士说因为我养了这小鬼,所以受到了反噬,才会失去当母亲的机会。而这,只是个开始,更可怕的反噬还在后面。”
“你想杀了杜晓慧母子,又不想自己沾血。你想利用小鬼来杀人于无形,又怕自己受到反噬,于是你故意利用我,利用我和我的母亲给你当刀子使。你可知道,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否则我怎么可能忍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方远山,你对得起我吗?为了外面这女人,你竟然要抛弃我,那我岂能容得了她。我活不成,她也别想好过。”
方远山切齿,“人在哪?”
杜文慧长长吐出一口气,“你也知道,这东西素来横行无忌,我哪知道它会怎么对付你的心尖尖呢!或许她会像杜晓慧一样发疯发狂,一头撞死也说不定。”
“你这个疯子!”方远山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将杜文慧扇在地上,“马上把东西召回来,快!”
“凭什么?”杜文慧捂着脸,唇角溢着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听得这话,方远山自然火冒三丈,什么斯文礼仪都丢在了脑后。操起案上的杯盏,狠狠的朝着杜文慧的脸砸了过去。顷刻间杜文慧的额头被砸出了血,整个人都蒙圈了。
她伏在在地上,耳朵里嗡声一片,脑子空白一片。
鲜血从额头流下,渐渐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杜文慧无力的笑着,“你还是动了手,不过……那东西只喜欢鲜血和杀戮,放出去了我便没打算召回来。你还不去护着,恐怕到时候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方远山俯身蹲下,“人到底被你藏在了何处?”
“我说过,我没藏着她,你一直不信,从来不肯相信任何人。”她闭上眼眸,如同晕死过去。
见状,方远山只能作罢,拂袖出门。
那东西已经放出去了,想来不找到赵月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方远山得格外注意城中的动静,毕竟这煞一旦闹起来,会十分折腾。
赵月茹被困在结界之中,然则煞本来就怨气中,并非肉眼凡胎,是以很快就找到了赵月茹。不但找到了赵月茹,还冲破了梓桐布下的结界。
看着赵月茹从二楼的窗户处跳下来,冲出来的护卫们都是惊讶且惊惧的。所有人都伸手去接,但还是晚了一步。赵月茹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低吟,有血从她身下源源不断的涌出,染红了裤管染红了裙摆。
触目惊心的红,惊得丫鬟们厉声尖叫。
护卫们快速抬起她进了客栈,放平在木板之上,还有人急急忙忙的去请大夫。
方远山赶到的时候,简直快疯了,赵月茹浑身血淋淋的模样,让他险些崩溃。看着这裙摆上的鲜血,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赵月茹怕是真的有了身孕,但是此刻……这孩子想来是留不住了。
楚羽远远的站在巷子口,瞧着那混乱的客栈。夜幕中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方远山动用了力量拦截了这一带,各商铺关门闭户,百姓也不许探头探脑。
一眼望去,这漆黑的街道犹如死城一般冷寂。
冷风掀起地上的落叶,楚羽缩了缩身子。“怎么会这样?”
梓桐道,“有东西冲破了我的结界,把赵月茹放了出来。”
在渊瞧着远处地面上的血迹,惋惜的摇头,“真是可惜!那东西倒是够狠,直接上了身把人弄了下来,这会不摔个半死也得半残。”
“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