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糖水,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绛袖正好进来,她们就停下了话头。
甜暖的糖水很好喝,曲安康就是再怎么习惯喝难喝的药,也拒绝不了这样甜甜的味道。
喝了糖水,曲安康就犯困了,“都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反正......”她看了看夏清蝉,“也不是特别重要。”
这就是不会在意她身份的意思了,夏清蝉松了一口气。
不会被赶走就好......
夏清蝉这样想到,随即一愣,很是头疼:她现在太奇怪了,她对曲安康的好感,已经完全超出她自己的预料。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十分日常的一天,守夜的绛袖回去补眠,翠影打水来给刚刚起床的曲安康梳洗,院子里玄倚在树上睡觉,树下的兰鸢和夏清蝉今天在画画。
曲安康今天想把字练练,就在吃了些早点后让翠影给她铺纸磨墨。
曲安康上辈子不会下棋,毛笔字却是会的,虽然和原主的字迹不同,但好歹能写出字来。
加上原主体弱不能长时间在桌前练字,所以留下的笔墨不多,字迹也未出现自己的风格,曲安康只要稍加模仿再换个字体,就不会有人发现不对。
曲安康拿着本诗集抄写了好几页,最后写到手快脱力拿不住笔杆才停下。
身体还是太弱了。
然后她就去了院子里,兰鸢她们在桌上铺了一张纸,夏清蝉说什么,兰鸢就画什么。
曲安康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就是虎躯一震,发现纸上画的东西她认得,不仅仅是认得,简直就是太熟了。
是抢支拆卸后的零部件。
曲安康面不改色地问:“这些是?”
夏清蝉手上拿着昨夜带回来的伞,转着玩:“我昨天去安国公府看到。”
曲安康觉得她对那两个穿越女的性质要重新判定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女孩还没什么,可是这种大杀器出来,辰国必将称霸。
要阻止吗?
曲安康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算了。
还是,看戏吧。
夏清蝉拜托兰鸢画好图纸时已经快要中午了,寺庙的僧人送来斋菜,那是翠影她们的午饭。睡醒的绛袖去院子里的小厨房做的几道药膳,这才是曲安康和夏清蝉的午饭。
夏清蝉客随主便,倒是一点也不挑。
今天的饭摆在了树下的桌子上,吃饭的时候曲安康特地让翠影她们也去吃自己的午饭,于是院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
“关于昨天的事情。”曲安康问:“不怪我多事的话,不介意这个时候我和你多讨论几句吧?”平时想要避开别人说这话挺难的,晚上她又撑不住会想睡觉。
夏清蝉:“你说就是。”说着,还往夏清蝉碗里夹了块豆腐。
“辰国与黛国,最初都是一样的,如今辰国依旧,并在国主的治理下有越渐强大的趋势,可黛国在你口中却是摇摇欲坠,危如累卵。你这么聪明,一定想过这是为什么,对吧?”
之所以至今没有解决麻烦和危险的根源,甚至来到这里寻求所谓的解决办法,恐怕并不是因为她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而是......
“对,可我......下不了手。”摄政王与她从小一块长大,待她极好,犹如亲姐。
她何尝不知道只要把摄政王从现如今的位置上推下去,然后废除她所推行的国策,再把年龄还小尚且还有救的女皇带在身边细心教导好好掰正,一切不是没有办法挽回。
就算女皇无药可救,皇室还有如此多的皇女,总有一个能扶得起来。
可她下不了手。
曲安康确定了,这个穿越女来的比她早太多太多,早到夏清蝉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改变了夏清蝉的观念,让她没办法像书中那样,把任何事情都摆在国家之后。
可是,改变真的会这么大吗?她明明就是真正的夏清蝉啊。
曲安康问:“那黛国呢?你真的是来寻找救国之方,还是来逃避现实的?”
夏清蝉瞳孔骤缩,一直以来她就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掉了,如今想起她恍然惊觉,是啊,那黛国怎么办?
她不忍心幼时玩伴,难道就忍心从小长大的国土遭受危难吗?
曲安康看着夏清蝉坚定下来的双眼,不再说了。她确定了,即便是有穿越女,即便穿越女改变了夏清蝉冰冷的性格,但是有些东西,埋在骨里,挖不掉的。
比如夏清蝉对国的执念。
圣女一词,让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背负的是什么。
“对了,另一个和你一块长大的是......”
提起这个女皇,夏清蝉十分无奈:“女皇尤嘉。”能这样直接说出自己国家统治者名称的,每个国家都有一个,辰国是国师,黛国是圣女。
曲安康心定了,她书中的女皇不是这个尤嘉,虽然她也有在尤嘉身上动过笔墨——书中的尤嘉是一个天真的可爱的孩子,能让圣女展颜一笑,也能让雍容高贵的女皇露出宠溺的一面。
也许是穿越女不喜欢书中的女皇,或者是驾驭不来,就想办法换了尤嘉上位。
别人不好说,书中的女皇尤其疼爱尤嘉,如果是尤嘉,书中的女皇选择放弃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夏清蝉下定决心,反而整个人都轻松了,她想了想原本想要夜探皇宫的打算,笑着说道:“安康,我今晚不回来,明天给你讲有趣的事。”
曲安康察觉的对方对自己的称呼变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高兴起来,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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