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啊,陆明文和陆红英手里也是有钱的,薛花花专门写信交代过他们不用经常往家里寄钱,手里的钱自己存着,将来在城里安家后开销大,他从没想过在城里安家,既然薛花花说了,寄钱时他会给自己留点。
他们专业课程多,偶尔还要去基地实习,不如陆红英时间多能挣钱,但他真没咋乱花,同学们约他去外边玩他不是次次都去的。
赵彩芝背对着他,在赵彩莲家没休息好,这会头沾着枕头有点昏昏欲睡,她说,“你留着吧,妈不是针对你,妈热情好客,小眉是我同学,在妈眼里是咱家的客人,你洗碗要她清洗,洗脸洗脚要她提水,妈肯定看不过去。”
家里没怎么来过客人,而苏小眉又是大学生,薛花花讲究些是难免的。
天地良心,陆德文觉得自己冤得不能再冤了,明明是苏小眉主动帮他的,他拒绝过好几次,奈何苏小眉我行我素,关他什么事啊。
“彩芝啊,苏小眉真不回家过年了?在别人家过年不太好吧……”以赵彩芝的说法,苏小眉留在家里,他没准还会挨骂,他招谁惹谁了啊,他推了推赵彩芝,“火车票很难买吗?要不让老四给她弄张?”陆建勋鬼点子多,肯定能想办法给她弄到火车票。
赵彩芝瞌睡得不行,脑子已经没啥意识了,强撑着回答陆德文,“不太好,她会不会以为咱不欢迎她,想方设法撵她走啊。”
同班同学,又是同个寝室的,平时关系还不错,真这么把人送走了,苏小眉恐怕到毕业都不会和她说话。
“是不怎么欢迎她啊。”
陆德文撇嘴,伸手把赵彩芝搂进自己怀里,闷闷地说,“哪有跑到别人家过年的啊。”
陆明文对象都没来呢,苏小眉算什么啊。
陆德文是有点怕苏小眉了,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陆建勋在外边喊他抄起家伙出门,他怕吵醒赵彩芝,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出门,刚打开房间门,就看到苏小眉站在外边,照着镜子画眉毛,侧目见着他,友善地跟他打招呼,说锅里有热水,要不要洗脸。
陆德文差点没吓得腿软,四下看了看,好在薛花花没人,他小声说,“不用不用,我吃点东西就走了。”
说完,一溜烟跑进了灶房,陆建勋随便热了点饭菜,三兄弟简单吃了几口就带上工具出发了。
风冷飕飕的,为了更灵活,他们身上只穿了件秋装,为了不引起村里人注意,特意绕着山脚小路避开村里大片房屋走了,竹子和草绳准备了很多,3个人跑了两趟,最后趟时,陆建勋绕去陆明家喊他。
到山脚时,天已经灰蒙蒙的亮了,看这天气,今天恐怕会下雪。
陆建勋腰间别着把镰刀,进山后,他找了个地势稍矮的地儿,正好有几棵树的地方,他在每棵树上砍了几刀,吩咐陆明文牵着草绳绑在树上,来来回回的绑,像铺了张网,又喊陆德文把短的竹尖倒竖在雪地里,至于长竹尖留着待会用得上。
他安排得井井有条,陆明看出点名堂,问他,“怎么把野猪引到这个位置来?”地上有削尖的竹尖,又有网子,能把野猪困在这真能逮到它,前提是野猪会朝这边走才行,引不过来,什么都白搭。
陆建勋后背还背了个背篓,里边装了些红薯,他特意问薛花花要的,红薯切成块煮好了,还混了米糠,家猪都吃得香,何况是野猪了。
记得上回被野猪咬住的人为什么能脱险,不就是运气好捡着他篮子里飞出去的鸡蛋扔给野猪吃才争取到时间的吗?陆明文缩了缩脖子,“谁去?”陆建勋下巴点了点陆德文,“大哥去。”
陆德文他们专业体能训练比部队差不了多少,应该能跑得过野猪吧,他倒出背篓里的猪食撒雪地,留了些给陆德文,喊他背着往山里走,运气好的话走不了多久就能碰到野猪了,“大哥,你小点声,别把村里的人惊醒了,否则咱就白忙活了。”
陆德文答好,接过背篓,昂首挺胸朝大山深处走了去。
树木枝干粗壮,没多久就看到他人影了,陆明文有点担心,“四弟,大哥不会出事吧?”“不会,我和说过了,跑不动就爬树,爬到树上野猪就拿他没办法了,况且不是有咱吗。”
陆建勋挥了挥手里的镰刀,上次赤手空拳,这次他是做足了准备的,陆明文低头看看自己,陆建勋有镰刀,他什么也没有啊。
等陆德文的时间特别漫长,陆明抬脚试了试网子系得紧不紧,又把周围的雪堆起来挡在网子后,即使野猪冲破网子也会栽进雪堆给他们多争取点时间,看他这样,陆建勋不禁竖起大拇指,“陆明哥想得周到,二哥,咱也来堆雪……”三人累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山里终于传来了动静,陆德文窜起老高,健步如飞的跑来,嘴巴大张,无声说着什么,陆明文呆呆的没反应过来,直到陆德文反手指着伸手,顺着陆德文视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