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往下看,看到了张易庐在对他们喊救命。
医院走廊上,朱德和黄荔茵坐在椅子上。黄荔茵低着头,朱德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只能抬头望着走廊上的宣传知识,这里是骨科。
“不知道易庐学长怎么样了——”朱德喃喃自语。
黄荔茵没有回答。朱德收回目光又看了看黄荔茵,很多想问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季归浙从病房里出来,他手上也有包扎,他的伤口是他爬下河堤救张易庐的时候蹭出来的。
“季学长,易庐学长怎么样了?”朱德连忙站起身问道。
季归浙没有回答,倒是看着黄荔茵,说道:“易庐他比较关心黄荔茵有没有受伤。”
“小茵,我们进去看看学长吧。”朱德闻言去拽黄荔茵。
黄荔茵甩开了朱德的手。
朱德一愣,说道:“小茵,去看看易庐学长啊,学长很关心你。”
“我先回去了。”黄荔茵却站起身别扭说道。
说罢,黄荔茵就走了,朱德这下生气了,她追着黄荔茵去,说道:“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帮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需要你们帮忙,我从来就没有让你们给我帮忙,不要弄得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一样!”黄荔茵说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朱德气急道,她嚷地特别响。走廊上大家都看了过来。
“你喊那么响干什么?!”黄荔茵语气很生气,声音却压得很低,显然她很怕被人注意到。
“你每一次都这样,让别人关心你不对不关心你也不对!我很生气啊!”朱德说道。
“我说了不用你多事!”黄荔茵说道。
朱德彻底怒了,她没再做声只是瞪着黄荔茵,黄荔茵也瞪着她。
最后黄荔茵扭头先走了,朱德哼了一声也管自己转身走了,她去看张易庐。
☆、就要和你闹别扭
张易庐身上多处擦伤,左脚轻微骨折,打了石膏,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躺在病床上。
张易庐看到朱德进来,忙问她道:“你朋友小茵怎么样了?”
“她和我吵架走了。”朱德说道。
“为什么吵架?”张易庐不解问道。
朱德不想多说,她问张易庐怎么样,张易庐笑说没事,过一周就可以出院养伤了,除了行动不方便点,其他没什么大碍。
张易庐还让季归浙和朱德快点回学校,下午还要上课。朱德便说下午放学再来看张易庐。
朱德和季归浙从医院出来,朱德还要去找黄荔茵,她看到黄荔茵又骑走了她的车,朱德愤愤说道:“吵要和我吵,骑又要骑我的车!真是会欺负人!气死我了!”
季归浙推着车,说道:“你要去哪?我送你去。”
朱德情绪低落,垂着头坐到季归浙后座上。
季归浙慢慢骑,和朱德说着话,他问道:“黄荔茵她是什么情况?”
“她是家里比较烦,爸妈都不太懂事,她很辛苦。”朱德简单说道。
“噢——”季归浙应了声,若有所思。
朱德在想黄荔茵会去哪里,然后她想到了一个地方,她便让季归浙载她过去,是朱德小学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黄荔茵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入秋正午的阳光晒在她的背上,有点烫人,黄荔茵觉得她的黑发尤其灼热,发间有了汗,但她就是一动不想动地等一阵凉风。
朱德看到黄荔茵坐在沙坑的秋千上,什么脾气都没有,她无奈走过去,喊道:“小茵。”
黄荔茵回头望着朱德一会,又默默转了回来。
朱德走过去推了把黄荔茵的秋千,秋千荡了起来。黄荔茵面无表情荡着秋千,微风拂面,朱德哈哈笑起来,两人又冰释前嫌了。
待秋千停下来的时候,朱德拉着秋千的绳索,问黄荔茵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干嘛要生你的气?”黄荔茵没好气反问道。
朱德笑说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看到听到了吗?”黄荔茵冷冷说道。
“你为什么要偷你爸爸的钱?你有偷吗?”朱德问道。
“我不偷难道看着他花光吗?我也要吃穿用度买复习资料,我不偷我哪来的钱?”黄荔茵说道,语调犀利果断。
若是普通朋友肯定会劝黄荔茵说不要偷,要和爸爸沟通。但朱德不会,因为朱德见识过黄荔茵爸爸喝醉骂黄荔茵时的狠样,真是什么词都用在自己女儿身上,换做是朱德肯定也会恨死爸爸。
“你什么时候开始偷的?”朱德问道。
“初一的时候,以前一点点偷,一点点存,他每次喝醉都以为自己掉了。前两天我不耐烦了,是拿了他钱包里所有的钱,大概两千块。”黄荔茵说道。
“那你钱都放在哪?”朱德问道。
“存卡里。”黄荔茵说道,“我得要为大学做打算,我不可能留在省内读大学,我要走的越远越好。”
朱德听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黄荔茵的事,她也很年幼,但她知道这事不能全怪黄荔茵。
“去和老师解释一下吧。”朱德说道。
“不行,在老师面前我绝对不会承认的。你也不能说,你要帮我,不然老师多少会觉得我是有错的。就是我爸喝醉了发疯污蔑我。”黄荔茵转过头看着朱德一字一顿说道。
朱德一愣。
黄荔茵见朱德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看吧,我叫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你偏要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