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听着就觉得乱,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理顺他口中的前因后果,试图给出一个更j-i,ng悍的结论,道:“你是说,目前所有涉案人员和线索分为两个队伍,一方是死者周思思、夏星瀚、绿江的三千万,一方是死者孙世斌、吴耀文,未知的3.8个亿,郑西河是参与者,但是他的目标已经暴露了,所以他是属于孙世斌阵营的,而周思思和夏星瀚一直不在他们的目标范畴之中,夏星瀚是闯入者,夏星瀚对你说过是他杀死了周思思,那周思思就是枉死者,孙世斌与两个阵营之间都存在钱财勾结关系,那就说明孙世斌的出发点是图财,那他是为财而死吗又和吴耀文没关系了?”
杨开泰虽然旁听的云里雾里,但他还记得一个疑点,于是连忙补充道:“还有夏星瀚杀死周思思的方式,模仿蝴蝶公爵杀人,然后栽赃贺先生,吴耀文提供的视频是一幕电影,他自己显然没有能力召集人力和物力拍一个视频作伪证,只能是有人帮他,帮他的人捏造一个孙世斌模仿蝴蝶公爵杀害周思思,把一个死人的死,推到另一个死人身上,又是想干什么?”
楚行云被问倒了似的,咬着烟嘴儿弯下腰捂着脑袋,嘴里那根香烟即将燃尽的时候道:“你们往后推,夏星瀚杀死周思思后模仿蝴蝶公爵作案,是想引起社会重视,引出三年前的旧案,而如果周思思的死被归到死人孙世斌身上的话,这桩蝴蝶公爵谋杀案就破了,蝴蝶公爵没有重出江湖,没有继续杀人,警方就不会深入追查——”
他话音一顿,忽然抬起头看着傅亦,眼睛里浮现出喷薄欲出的火焰,当机立断道:“帮助吴耀文的人,其实是在帮助蝴蝶公爵!”
傅亦和杨开泰齐齐一震,掉进深渊般感到一阵彻骨的冷意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
杨开泰起了一身j-i皮疙瘩,内心感到震惊恐惧也掩不住对楚行云的崇拜,不可置信眼冒j-i,ng光的看着他:“队长你真的——太聪明了!”
傅亦也不得不佩服楚行云看似天马行空实则缜密有序的逻辑思考能力,他简直太适合做一位权谋术士或者诡辩家,相信无人不会被他的思辨能力所折服。
他是一名天生的刑侦人员。
傅亦揉了揉铺上一层凉意的胳膊,替他补上后半句:“或者说,那个人就是蝴蝶公爵。”
楚行云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打了个响指:“没错,现在的行动方案很明确,找到吴耀文,撬开夏星瀚的嘴,揪出他们背后的人,孙世斌和蝴蝶公爵的案子就都破了。”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楚行云道;“五月六号。”
“五月六号?”
“对,五月六号孙世斌上山,周思思失踪,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去过同一个地方,见了同一个人,各自返回的路上遭遇杀害,凶手就是夏星瀚和吴耀文。”
“你的推理很j-i,ng彩,但是我们没有线索能够指向他们在五月六号的行动路线。”
楚行云笑了笑,拿起烟盒在手里把玩:“你忘了杨姝。”
傅亦顿了片刻,豁然开朗:“杨姝在五月六号去过玫瑰庄园参加宴会!”
楚行云点头,不紧不慢道:“所以杨姝会遭遇绑架,绑她的人应该是怕她泄露当晚客人名单,如果当晚的客人里有周思思和孙世斌,杨姝一旦泄露周思思和孙世斌参加宴会,那么孙世斌杀害周思思引祸蝴蝶公爵的谎言将不攻自破,所以,绑架杨姝的人就是郑西河的人,而郑西河是蝴蝶公爵的人。”
傅亦忙道:“那蝴蝶公爵应该也是当晚参与宴会的一员?”
话音刚落,只听楼上房门一响,贺丞边系浴袍带子边往楼下走,鼻梁上驾着昨晚那副无框眼镜,扫厅里的三个人,对傅亦点了点头。
傅亦听闻他和楚行云昨晚陷入恶战,于是礼节性的关怀道:“贺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贺丞也跟他客套:“不严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