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这话着实j-i,ng妙,长乐低头思索。兮时却总觉得皇帝这一番话中蕴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深意,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可她没想到皇帝的眼神如此敏锐,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皇帝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奇怪的光芒,缓缓问道:“长乐,这是你新得的婢女?”

长乐的思绪被打断,无意识的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到兮时,她微微蹙了下眉,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不想告诉父皇兮时身份的真相,只含糊道:“这是我之前在坊市里买下的丫鬟,她虽然沉默寡言了些,人却是老实至极。我看她手脚麻利,力气也大,就将她买下来带到身边。让戈雅亲自带着调.教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拿得出手了。”

顿了下,长乐补充道:“不会给咱们皇家人丢脸的。”

景帝被气笑了:“死丫头,朕是这个意思吗?罢了罢了,你也长大了,朕管不了啦,你身边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过这随身侍候的丫头还是得慎重些,你要是再有需要的话,让你母后亲自在宫里给你挑。毕竟都是知根知底、家世清白的奴才,带在身边也能放心些。”

长乐怎会不懂他的意思?说那些话不过是想截断父皇的追问,此时见目的达到,顿时微微一笑:“那就辛苦父皇母后了。”

景帝哼了一声,等母女二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这才道:“心婉,朕知道你们母女多日未见,话说不完。可有事等到晚上再说吧,让长乐住在你这里,今晚就别回去了。这些日子她受伤卧病在床,现在伤势刚好。既然她今天都进宫了,自然要去她皇祖母那里请个安见见她老人家,让她也安心安心。”

第11章 苏永

祁皇后欲言又止一番,最后还是没敢拂了皇帝的面子,不舍的拍了拍长乐的手背,柔声道:“好孩子,你先去吧。”

长乐朝两人行了一礼,轻手轻脚退了下去。鸾凤宫距离慈宁宫不远,她没有让人用轿,准备直接走着前去。等到彻底出了鸾凤宫的范围时,她在一处回廊拐角站住,招手示意戈雅到她跟前,同时将一封信交到她的手上:“拿着这封信,你务必要将这封信亲手交给父皇身边的林公公。你行事稳妥,孤也没有什么可以嘱咐的,注意不要被人看到了就好。”

戈雅双手接过信封,小心收好,恭谨问道:“奴婢应该说些什么?”

长乐摇了摇头:“该说的孤都写在信里了,你只要将这封信给林公公,让他呈给父皇。”

信里说的自然是四海商行的事情。她为人子女,不好c-h-a手这种事情。在信中长乐也只是将事情的缘由写的明明白白,没有夹带半分个人对此事的看法。

只是在信中,她隐瞒了兮时的身份。只说是自己策反了四海商行一个打杂的小伙计,从他那儿得来的这些情报。之所以这样做,长乐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她老有一种预感,兮时的身份在未来也许会对她有很大的帮助。现在好多双眼睛还盯着四海商行,而兮时作为四海商行目前为止唯一的破绽,还不是将她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时候。

戈雅顺着原路返了回去,长乐没有继续赶路,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天空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没过多久,她突然回头凝视着安静站在她身后的兮时,缓缓道:“你记清楚了,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我父皇面前。”

兮时不解,却没有反问,低低道了一句“是。”

她答应的爽快,反而是长乐脸色有些沉凝。长乐知道,这次的事确实是她自己莽撞了。于她而言,景帝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好父皇;在天下百姓眼中,景帝是一位勤政为民的仁君;在祁皇后眼中,景帝是一位好夫君。可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在长乐身上,他对长乐太过在意。

对于她这个女儿,他几乎是毫无底线的宠溺。

景帝在她的事情上偏激到了什么程度呢?就像此次长乐遇刺,那千余名当夜值守的禁军将士,即使在有长乐求情的情况下,也皆是被狠狠打了一顿板子,流放到东北苦寒之地。他们受的伤势严重,这一路走去,不知道会有多少将士在路上殒命。长乐于心不忍,然而在这上面,父皇根本不会理会她的求情,长乐也无能为力。

她身边的人都是皇帝和皇后亲自选的,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兮时,等不到宫宴结束,只怕现在父皇已经命人去查明兮时的身世家底了。在四海商行的事情被抖出来之后,若是被他查到兮时的身份和四海商行有任何牵扯,恐怕她性命难保。

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可长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四海商行内,知道你身份的人多吗?”

兮时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仔细的想了想,慎重的道:“那天白家别院内的仆从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破绽。至于四海商行内,除了主子的几个心腹,其他人就算是见过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真面目。”

长乐的神色略微放松,淡淡道:“那天我就隐隐觉察到了,你家主人的手段当真果决狠辣。”

这句话那天她也说过,兮时低着头,没有回话。就在这时,长乐突然皱了下眉,看向远处。

兮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群宫人小心翼翼的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这时候那男子也发现了回廊拐角站着的长乐二人,他扭头嘱咐了几句,那些宫人就远远退开了。男子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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