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重感情,对将士们很好,从她身边的人都很敬重她就能看得出来,听说她在军营中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有任何好的都会先让给他人,自己受了重伤,都会让随行的军医先去给比她伤势更重的人医治……这样的人,怎么会见死不救?
除非有她一定要这样做的理由。
江沅兮是何等精明的人,既然开始怀疑了,自然就会不动声色,暗地里观察一二,等到次日秦洛等人到来的时候,他主动开口,让顾清让与邵言他们一同坐马车。
果见此话一出,顾清让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虽然被他很快的隐去了,却还是让江沅兮捕捉到了,他心思一动,看着沈清欢的眼中带上了审视之意。
邵言看了看秦洛的脸色,见她不曾开口拒绝,也就跟着道:“顾大人如若不嫌弃,就一同上马车吧,正好路上闷,我们三个还能吟诗作对,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顾清让笑了笑,“如此,有劳军师了。”
“顾大人客气了。”
他们几个一看就相处合宜,李文修在一旁看了心里不舒坦,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冷哼了一声,自己牵着马就走在最前头。
秦洛并非讲究的人,这马车布置地很是简单,里面除了坐的地方,便是安置在一边的小桌子,上面摆有一些古籍。
沈清欢靠在马车最里头看书,瞧见顾清让掀开车帘走了进来,只是轻轻的一颔首,便算是打了招呼,顾清让坐在左侧,偶尔与邵言闲聊了几句,话题就赚到了沈清欢身上。
他问:“不知公子是哪里人?”
沈清欢手指微微一顿,还未回话,邵言就先一步道:“他是弘关人。”
“哦?”顾清让眼眸微微一闪就笑了起来,“记得弘关西南有一座伏虎山很是出名,不知公子可曾去过?”
伏虎山远在祁州,弘关四处荒凉,放眼望去遍地都是黄沙,哪里有高山。他这话分明是诓沈清欢的,邵言心中了然,却也不曾再开口解围,帮他一次也就够了,他若是再接着帮,只会让人更加怀疑。
沈清欢轻轻的将书册合了起来,盯着书面上的几个大字看,也不曾抬头去看顾清让,温声回道:“幼时去过几次,那山上的独角兽生的稀奇,我曾有幸见过几次。”
顾清让冷笑了起来,“伏虎山并不在弘关,不知公子从何看到的独角兽?”
沈清欢不慌不忙,笑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嘲弄之色,“顾大人既知伏虎山不在弘关,便该知道,世间也没有独角兽,你用莫须有的事情来考我,难道我就不能用杜撰出来的东西来回答?”
“噗嗤……”邵言没忍住,笑了出声,瞧见对面两个人齐齐看了过来,他连忙捂住嘴,掩饰地咳嗽了几下。
顾清让被他反将了一军,脸色有些不太好,只是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道了一声“公子当真是幽默风趣。”
沈清欢不咸不淡地回道:“顾大人过奖了,若说幽默风趣,在下可不及你。”
他这油腔滑调,善于诡辩地样子倒真是和沈清欢很是相似,顾清让眼神变化了几端,不曾再接着试探,有些事情,既然心中有了定论,就毋需再质疑。
突然安静了下来,马车内气氛颇为尴尬。
邵言一双狐狸眼从沈清欢脖子处的红点上一划,戏谑道:“这倒是怪了,都深秋了,怎么还有蚊子?”
“……”
昨夜的旖.旎又一次浮现在眼前,两个人没能忍住,秦洛垂首在他颈.部的模样,抬起头时那迷.离的眼神,绯红的唇,还有唇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个人,明明是女子,却比他还要放得开……
沈清欢的耳尖轰得一下子全红了,也幸好有面具挡着,否则一个大男子通红着脸,这就好看了。
瞧见他这羞涩的“小娇妻”模样也知道他和秦洛之间谁才是主导的那一个。
邵言啧啧叹息了一声,了了自己的好奇心,也就不曾再为难他,否则让秦将军知道他背地里欺负她心爱的人,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这小身板可吃不消秦洛的怒火。
他摇晃着折扇就转移了话题:“冒昧问一句,不知顾大人可曾有心仪的女子?听闻令妹才貌双全,乃是京城第一美人,连我这个远在边疆的人都听闻了,这就是书香门第的风范啊,兄妹二人皆是一样的才情与容貌并济。”
这本是一句闲话,沈清欢却注意到顾清让的笑容一僵,尤其是在邵言提及其妹的时候,他整个人僵硬住了。
顾清让轻笑了一声,开口道:“还未曾有心仪的女子,暂时不曾有这方面的打算,男儿当先立业后成家。”
沈清欢看见他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捏成了拳头,微微的颤抖着。
他眉头一挑,想到了京城中的传闻,面前的这位顾大人跟他的妹妹关系极好,他妹妹生的貌美,京城中不少男儿都倾心于她,听说光是求亲的队伍都排到了南门大街了,可他妹妹却一直未曾嫁人,也不知是眼光太高,还是另有隐情。
出了梁城,一行人直奔汴城,路上只是寻了一家茶馆稍作停留就接着赶路,待到了日暮时分,秦洛等人在汴城的郊外寻了个空地歇息了下来。
青山负责生火,青竹则在一旁带着将士们一同搭建帐篷。
其实将士们皮糙肉厚,又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前几天在野外,靠在大树之上将就着就能够睡一晚,哪里还用这样又是搭帐篷又是铺地的,做这些都是为了京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