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怎么各个都是这样?

顾清让跟在后面不曾作声,倒是李文修冷笑了一声,道:“秦将军又不是三岁的小儿,她要去哪里,我们哪里管得了,我们还是回屋歇着吧。”还有两日就要到京城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只想安心的睡几个好觉。

至于秦洛去了哪里,她要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距离客栈不远的别院中。

秦洛和邵言站在门外等了许久,一直到林惊蝉从里头出来,她急忙上前,问道:“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林惊蝉没好气道了一声,抬眸,将她面上的着急看在眼中,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相公,我看你的魂儿都被他给勾走了,怎么不见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啊?”

秦洛疑惑地挑起眉头,“你要我怎么关心?”

“……”

林惊蝉被她问到了,怔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等她想到的时候秦洛已经提步向屋子内走去。

这个重色轻友的人!

她在客栈待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抓来,还以为是秦洛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让她给沈清欢医治。

他们在竹林里遇到的不是旁人,正是采药回来的青竹和青海,他们寻来了最后一味药赶了过去。

秦洛当机立断,将人带到了邵家的别院中。

林惊蝉脾气不太好,可医术还是一等一的,早在路上的时候就每日为沈清欢医治,如今有了药材更是如鱼得水,简单的查看了之后就开始动手,足足忙了两个时辰才从里头出来。

秦洛走进去的时候,沈清欢仍然昏睡着。

他半裸着上半身,四大穴位上扎着银针,面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心疼。

“你当真决定了吗?”林惊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秦洛简单的“嗯”了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你的心头血……”林惊蝉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已经为我用了一次了,若是再用一次……以你的性子,怕是还会用第三次,到了那时,你该怎么办?”

秦洛是百年难寻的练武奇才,她这些年征战杀伤,所向披靡,武功高强,料事如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她的特殊体质。

寻常人若是受了重伤,至少也要卧床修养数月,可她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康复,却百毒不侵,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血,乃是最珍贵的药血,能治百病,抗百毒,更能让伤口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这心头血难得,放了三次之后,不能再受任何伤,否则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秦洛一直注视着沈清欢,看见他眉头微微蹙着,便是连昏迷都不踏实,想来是极其痛苦的,便笑道:“你以为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让我如此?一个你,一个他,就够了。”多余的,她也给不起。

“你知道就好!”林惊蝉哼了一声。

“大楚退兵,这一场大战,大楚消耗过大,据我所知,大楚近来在闹内讧,近几年不会有战事,更何况,义父救了我一命,我为他守了七年的边疆,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秦洛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的起伏。

她走至案桌前,褪下衣裳,举起匕首就要刺入心脏,被林惊蝉给拉住了,“有我这个神医在,哪里还需要你这样做?”

她手指轻翻间,几根银针一闪,准确地刺入了几个关键的穴位上,顿时,丝丝血珠顺着银针滚落了下来,被林惊蝉用药碗接住。

心头血每流一滴,秦洛的面色就苍白几分。

林惊蝉一直盯着她,将她额头上的汗水看在眼中,心也跟着疼着,一直到够了用量,她连忙收起银针,掏出药喂她吃了下去,饶是如此,秦洛的面色也不曾好转几分。

“相公……”林惊蝉连忙放下碗,上前扶住了她。

秦洛却推开了她,站在原地自己缓了缓,一直到有了些力气,才道:“心头血不能搁置太久,你先喂他服下。”

林惊蝉咬着唇,“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有了这些血,沈清欢的伤势不日就能恢复,而她,却要修养一段时日,这个人,心里装的永远都是别人。

别院很大,布置得很是精致。

里面亭台楼榭,长廊院落,比比皆是。

秦洛靠在床边,好笑的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人,“你别这样看我,好像我欠了你几万两银子似的。”

“你欠我的可不只是银子。”邵言挑眉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丢了过去,“那丫头让我送过来的,你还是快些吃了吧,你要是好不起来,以惊蝉的脾气,怕是要折腾死我了,我可是怕了她手中的银针。”

药瓶里,是上好的复元丹,对调理身子大有裨益。

秦洛接过之后也不推辞,吃了几颗之后,原地打坐,稍稍平息了一下内力,这才睁开眼睛,夸赞道:“惊蝉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这药比以前的好很多。”

“总是会进步的。”邵言靠在墙边,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她,当年的少女如今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褪去了那些幼稚和任性,变得成熟而稳重,他若不是一直跟着她,又怎么会知道,在她冰冷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真挚的心。

她对身边的人,从来是很好的。

“青山从锦娘口中套出话来了,你可想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潜伏在客栈中的?”

秦洛笑了起来,眼睛却很冰冷,“左右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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