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不在,又怎么能行呢?”

沈清欢被她这句话堵得面色一沉,“那你把我捆起来做什么?”拿他当囚犯吗?

“回京受审。”

秦洛冷笑,目光瞥向那堆她先前踩过的尸骨,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大秦的罪人。

死的可都是我大秦的将士,这里都是我的亲兵,只听我一人号令,他们不会动你,倘若你再这般叫唤下去……让军中的数万将士们知道了,大秦的叛贼沈清欢就在面前,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

立刻扑上来把沈清欢千刀万剐了,连一副完整的尸骨都不会留。

沈清欢瞪着秦洛,再看着冷着脸的青山以及身后那群将士,还有自己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心中憋闷不已,却是不敢再哀嚎了。

便是再不甘,也知她所言非虚。

若是让城中将士们知晓他的身份,数万将士的怨气和愤怒,便是连秦洛都护不住他。

……………………………………………………

房间中,烛火晃动,秦洛正在自己处理伤口,身上穿的铠甲已经被砍了数刀,同身上的伤口粘连在一起,每动一下,那些结了痂的伤口便瞬间鲜血喷涌,连看着的人都觉得疼的钻心,又何况是秦洛亲身经历。

青山冰山的面庞不由得带着一丝不忍,“将军,不然把军医召回,让他替您先处理伤口吧。”

秦洛摇头,“不必了,这些小伤还难不倒我,此次伤亡惨重,让军医先去处理其他更需要医治的将士吧。”

这些看起来鲜血淋漓的伤口,有些甚至已经血肉翻起,露出白骨,可是对于秦洛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来说,的确是小伤。

只要不致命的,都是小伤。

这些年来征战沙场,受伤的次数太多太多太多,便久伤成医,可以自己清理伤口,包扎医治了。

“那让属下帮您……”青山半跪在秦洛的面前。

将他眼中的怜惜看得分明,秦洛眉头紧蹙,轻喝道,“青山。”

青山立即止住了动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垂下头,声音有些无奈,“末将知错。”

秦洛是将军,却并非一般的将军,她是位女将军。

大秦和大楚的人都不知道秦洛的真实身份,唯独她身边的几个亲信清楚。

这也是秦洛受了伤,不愿意让军医处理伤口的原因,男女有别,她虽不矫情却也觉得心里别扭。

青山刚才的举动僭越了,她一向杀伐决断,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中,不该有的心思和想法就该及早斩断,否则会随着时间的发展成为祸患。

“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先下去吧。”秦洛的脸上泛起薄怒,目光也不再看着青山。

“是。”

青山心中酸涩,更多的却是不舍得,他起身推开房门,准备离去的时候,似是想到了什么,动作停了下来。

“将军……”青山扭头,声音有几分犹豫,“那人,是把他关进大牢还是……”

秦洛微微蹙眉,思忖片刻便立即说道,“把他绑了带来我的房间,我亲自看管。”

带到她的房间?

青山犹豫了,脑中第一闪现的念头就是将军要与那人睡在一个屋檐下。

他如何想,秦洛并不关心。

她下令后,便低垂着头认真处理着伤口,声音坚定,道:“照我说的话去做,沈清欢身为天山老人的徒弟,又岂是等闲之辈?他能在朝廷上下找他找的火烧眉毛的情况下逃到弘关,逃到大楚军队中改头换面,区区牢房,根本看不住他。”

青山怔怔地看着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心中叹息一声,默默转身离开。

或许是他多虑了,将军一向不设男女之防,亲身看管沈清欢倒也是在常理之中。

自他一走,秦洛面上的淡漠之色消退,取代的却是疼痛和隐忍,她动作小心地脱去身上的盔甲,不过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待身上的盔甲全部拆下来时,却已经是大汗淋漓。

触眼是血肉模糊的身躯,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清酒洒在伤口上,钻心的疼,秦洛咬着牙布条,将匕首火烤之后剜在了伤口的腐肉中,一刀一刀的将烂肉剔除,鲜血再度喷涌,却逐渐恢复成了血红色。

削肉之痛,便是男儿,受一刀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女子。

可这足足十八刀下去,秦洛却是半声都没坑,一下一下,又一下,额头的汗水汇聚成水滴落下来,等全部清理完,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河水中打捞上来一般。

撒上止血的药粉,咬牙将纱布缠在伤口上,秦洛又重新换了套贴身的长袍。

没了坚硬冰冷的铠甲做衬托,秦洛那英容俊貌看上去,没了嗜血的凌厉,反倒多了几分随和之感。

外面突然响起了人的脚步声,听着很匆忙。

似是出了什么变故。

秦洛眉头一凝,打开门,正要询问,却见青山满脸慌张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眼中更是带着愧疚。

秦洛心中咯噔一下,不用他说,就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她还是说的晚了,让沈清欢给逃了!

“将军,末将……那个沈……”

青山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秦洛给打断,“不用说了,随我到牢房看看!”

话音刚落,她已率先离去。

青山在她身后愣了一下,脚步一抬,跟了上去。

隐蔽的地牢内。

秦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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