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宇,你在这里发什么疯,不怕你爷爷知道,又把你丢森林里去特训去?”尘栗的打趣笑声,终于把始宇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始宇转过身来,看到是尘栗,急躁的眉宇间染上些许欣喜来。“尘栗?你怎么回来了,这是放假了?”
“嗯,小放七天,今儿刚到z市。”
“你在这做什么?”尘栗瞥了眼始宇这焦急的样儿,有些诧异。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次回来见到始宇,尘栗觉得始宇变了。具体哪儿变了,尘栗也总结不出来。
始宇不死心地朝前面张望了一会儿,确认施唯一是真的溜了,他这才拉着尘栗走到空处。“遇到了点麻烦。”
“需要我帮忙不?”以前读书时,始宇闯了麻烦,尘栗可没少帮他擦屁股。
始宇摇头,“这事你帮不了。”
“不忙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天都快黑了,就附近找个地方吃点?”
尘栗的提议,始宇不好拒绝。
死党好不容易从部队回一趟家,待不了几天又要走,尘栗都提起吃饭了,始宇再拒绝也说不过去。始宇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了,想着施唯一过两天或许就消气了,才点头答应。
两人刚坐进尘栗的车,始宇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见是沉梦璃的电话,始宇都不想接了。
“怎么还不接电话了,该不会是桃花债?”尘栗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点了接听。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那方传来沉梦璃哭哭啼啼的声音。尘栗眼皮一抖,赶紧将手扔给始宇,“你这是搞大人肚子了还是怎么的?对方怎么还哭了?”尘栗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还是男人好。
始宇不耐烦接起电话,问:“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沉梦璃又断断续续哭了会儿,才说:“子妗割腕了!我回来的时候,血流了一地,医生正在给她实施抢救!”
始宇挂了电话,气得骂了声:“他娘的!”
没个消停!
挂了电话,始宇冲尘栗说:“饭改天再吃,闹人命了,我得去看看。”
“一起。”
尘栗兴致勃勃,他倒是要看看,是谁为了始家公子要死要活的……
两人到急诊室的时候,红灯还亮着。沉梦璃坐在外面的家属椅上,一直哭,哭的停不下来。
始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吕子妗可不像是那种会轻易自杀的人,被默克尔那样对待多年,吕子妗都知道苟且活下来,这指定又是一出戏。她反复利用自己对她的愧疚,还真是聪明啊。
尘栗见到显示屏上的名字是吕子妗时,眼里涌出惊讶之色来,“始宇,你还跟她在一起?她当年不是给你戴绿帽…”尘栗立刻闭嘴,绿帽子三个字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是挺伤人的。
始宇无所谓罢罢手,“没在一起,她前些日子刚回来,遇到了点问题,缠上我了。”
“哦,感情人家把你当避难所?”
始宇啧了声,不说话。
尘栗陪他坐着,伴着沉梦璃的哭声。
抢救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才打开。沉梦璃第一时间跑上去询问医生,得到的回答是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虽然早料到吕子妗不敢下狠手,始宇却还是担心她真的一心求死,毕竟她是脑癌晚期患者。
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听到准确情况,始宇也放了心。
将还处于昏迷的吕子妗送回病房,始宇跟尘栗这才乘车去附近的餐馆。路上,他不停地给施唯一打电话,开始施唯一还能接通,在第五个电话的时候,对方干脆关了机。
始宇放下手机,头靠在椅子上,二指不停地揉捏眉心,一副疲惫的样子。
尘栗偏头看死党的脸,有些担忧,“你脸色看着很不好,很久没休息了?”
始宇嘴唇努了努,仔细想来,从吕子妗回国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是啊。”
“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始宇想了想,还是将最近这档子破事讲给他听。尘栗听完,颇同情始宇,“所以说啊,年少犯下的桃花债,老来都要还债的。”
始宇:“…”
“我才二十二。”
“你的年少来得太早,老年来得太快。”
始宇又一次领教了尘栗的损人程度,就跟刀子似的,锐利、直白。
找了家火锅店坐下,两人叫了个包厢。看着锅里冒泡泡的火锅,尘栗率先吃了一筷子肥牛,嘴里发出一阵舒爽的哼声,“还是二中校门口那家火锅店好,价格实惠,量多,味道也好。”
听他这么说,始宇也有些怀念起来二中门外那家火锅店的味道来。其实最怀念的,往往不是校外饭店的味道,而是那时飞扬的青春。
“我一直很好奇,你跟那个吕子妗是怎么搞一起的。”
尘栗便往火锅里下土豆,夏天吃火锅还是有些热,他把空调调低亮度,卷起袖子开吃。始宇以前从不跟他们说那些事,最近被这些破事搞烦了,想着尘栗是能信得过的人,他忽然有了想要跟他诉说的。
“还记得么,跟我们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李易。”
“记得啊,就那个总跟咱么不对盘的李易。前两年他进部队了,结果前段时间因为犯了事,好像是弓虽了一个女兵,结果被开除了军籍。”尘栗停下筷子看他,问:“李易跟你和吕子妗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始宇眯起眼睛,狐狸眼底有道不清的仇恨。
“我们机关大院,跟我们一批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