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惨呼连连。
而那挤进来的黑衣人,瞧着同伴被自己推下车子,只片刻的怔愣便是提刀朝马车内的几人砍了下来,萧思尔骇的不轻,眼见着躲不过,骇的大叫起来嚷嚷道:“你!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是柱国公府的车驾吗?!!”
她那惊惶的眼神因着大喝微微泛红,却不想那黑衣人并未打算同她理论,急忙上前两步提刀就砍,与此同时萧思尔骇的一把扯过马车里的一个大迎枕兜头就朝那人扔了过去,却被他的大刀唰唰两声片成了七八段,雪白的棉花呼呼乱飞。
“臭丫头!”马车依旧不停的颠簸,另一个黑衣人在门口等的不耐,也是挤了进来,并且管不得同伴,将他往后一扯,三两步蹿到了萧思尔她们面前,提刀便落。
惊惧之时,萧思尔猛地回身,就在杨广和杨勇皆是糊涂的时候将他二人双双扑到了身后的矮榻上。
“锵——”
“喝!”
杨广想,萧思尔这样胆小怕死的人,无论何时都该以保重自己的性命为重,也就从来没想过她会如此深明大义的舍身来保护别人,尤其是他。
他想,她该是极其恨他的。可此时……
依稀,杨广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味道,清新中带着些薄荷的味道。
另一边,原本以为小命儿即将交代在这里,身首异处不得好死的萧思尔,只感受到头顶唰地掠过一阵疾风,便是听到耳边杨勇欣喜的喊道:
“陈侍卫!”
听到杨勇的声音,杨广从萧思尔劲窝中抬起头来,瞧见憋窄的马车里他父亲的贴身侍卫陈桥先是一剑将一黑衣人串成了糖葫芦,后又一脚踹翻了挥刀砍人的另一人。
“怎样?!”与此同时李达也跃上了马车来,单手将滚到一旁的黑衣人挑到了车下,看到萧思尔护着杨勇兄弟二人,他倒没懂怜香惜玉,只担心杨家俩兄弟,拎着她的后领就将她摔到了一旁。
“李侍卫!”杨勇见萧思尔被掀开,先是一愣,随即翻身起来。
“大公子没事吧?!”
“我没事!”
“二公子有没有怎样?”
“无碍”杨广瞥了一眼傻不愣登的萧思尔,回头朝李达点了点头。
“小叔和表哥怎样了?”马车已停,杨勇想到之前杨爽和李渊被人围攻的事情,匆匆要下车去。
“歹人已被制服,六爷和表少爷正在赶过来。”李达迅速扫了杨广和杨勇,发现他们并未有何不妥,这才松了心头的那口气。
余光里瞥见萧思尔,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的失礼,朝她揖了一礼,“姑娘方才多有得罪,也多亏有姑娘的全力保护二位公子才能安然无恙,此番回府在下定当如实禀明主上与夫人!”
萧思尔估摸着被骇的不轻,这时候听李达这么一说,僵着一张脸扯出个勉强算作笑容的弧度,“没、没什么……”
之后几人匆匆回了柱国公府,下车的时候萧思尔因着腿软是被人扶着下车的,由此可见其胆小程度,比之老鼠恐也是不够的。
“殿下,是杨先生!”文曲的声音显得有些怪异。
“……”杨广回过神掀开车帘,正瞧见外间文曲将地上一人扶起来。
“杨先生?”杨广下了马车,亲自去扶杨约。怎么会撞到他?
“杨先生有没有伤到哪里?”杨广亲力亲为替杨约拂了身上的灰尘,关切备至的模样。
“无妨无妨,只是摔了一下而已……”杨约受宠若惊,心头暗喜。
“没事就好。”杨广松了一口气,温温和和的笑道。
“杨先生方才着急的样子,是遇上什么事了吗?”文曲不喜杨约,但见杨广挺待见他,便也公事公办的恭敬起他来。
“此事……”杨约经文曲这么一‘提醒’,恍然记起自己所做之事那样,紧张看向杨广,末了转眼看了一下周围,欲言又止神秘兮兮的模样。
“先生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吗?”杨广觉着杨约此般装的真跟那么回事儿一样,也不揭穿他。
“此事、此事理应是殿下的家务事,本不该小人置喙,只在下无意间又晓得了此事,若是不告诉殿下,又实在对不起殿下的知遇之恩,所以才匆匆赶了过来,不想却在此处遇上殿下,实在……”
杨约惯是个会说之人,一番话把自个儿摘的干干净净,又吊起了听者的兴趣,比如此事杨广便是好奇的很,他的家务事?什么家务事?瞧着这样子,似乎还是家丑?
“先生的意思是?”杨广也是极给杨约面子,配合他演了一通。
杨约看杨广果然上钩,心头一乐,面上却纠结,一会儿之后才不得不妥协那样开口道,“是王妃娘娘……”
卿香苑内,萧思尔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那曲‘乌衣巷’,那缠绵婉转的声线,合着那诉说般的追忆曲意,实在是……欣!赏!不!来!有木有?!
说好的京城一绝呢?!说好的妙不可言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闻呢?!她萧思尔表示,她听不懂有木有?!
“你……确定你是雪儿姑娘?!”萧思尔揉了揉心口,开始心疼起自家花出去的那些银子了,虽然那不是她的钱,可花那么多钱就听了这么一个含混不清的低音炮吚吚哑哑嚎了一气,她表示,她不服!她不甘!她她她……
第56章:曲子
“奴家唱的难道不好?客官怎么这样问?”那女子十七八岁花儿般的年纪,容貌妍丽,身上穿着一袭薄纱制成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