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怜爱的望着她,赫连家唯一的孙女儿,自小被她娇宠着长大,脾气性情也越发的不像样。她却越来越欢喜,她年少时,也曾想过不必背负家族荣光,只要娇憨痴蛮过一生。
“真的做什么都愿意?”赫连韶垣柔柔一笑,眼神却不似方才柔情满满,反而愈加冰凉。“你放心,清儿,姑母和你表兄怎么会让你做妾?”
赫连鸾林哭哭闹闹的泡了一整夜,十根手指头都发白发胀了,疼痛却又自动消失了。
她躺在床上,听说长平肃王进宫了,奄奄一息的垂泪,连起身的劲儿都没了。
萧玉台三人刚回到月山居,院外就有人求见。
萧玉台有些惊讶,虽说她入住王府不算什么机密,但也没到有人拜访的地步吧?
七斤跳上亭子看了一眼:“是个贼头贼脑的婆子,别理她,假装不在。”
萧玉台无语,衣袖掩住茶盏:“落灰了。你便不能做个安静的小婢女?长平王府里,哪里来的婆子?是那位贵客带来的?”
正说着,那婆子抬高声音,执着求见。七斤跑跳过去,又飞快回来,将一篮果子放在桌上。
“啰嗦的很,提来一篮果子。”
“这位贵客消息倒灵通。”早半夜她还住在澄江月,自然碍了这位贵客的眼。“不过,你家王爷喜欢男子的,她怎不去找戚窈晦气,反而来寻我的茬?”
七斤一口果肉喷了满亭子。
王爷喜欢男子?是啊,王爷如今的枕边人,可不就是戚窈?想到这画面,七斤被果肉卡住了。
“今天戚窈安静的很,也没看他四处招猫逗狗的惹人嫌,我估摸着,多半是已经被未来的王妃教训过了。”
戚窈那副人嫌狗厌的德行啊……萧玉台很是赞同:“十分有理!该!”
七斤咯嘣咬了一口果子:“戚窈是该……”可萧大夫住在月山居,她们怎么知道的??要知道,王爷虽没交代什么,却亲自指派了她贴身护卫,昨夜还是睡在书房旁边的,谁有这么大的狗胆,泄露了出去?
萧玉台睡了早半日,又出去玩了半天,厨房里却一点也没敢懈怠。说着厨房,七斤略觉得有些可惜。
“厨子里还煨着鸡汤,我去端来你补一补。”
“也好。”话还没说完,七斤就没影儿了。
园子里骤然安静下来,萧玉台从房里摸了一本志怪话本,好巧不巧,也有一条美人蛇。可这里头的主人翁却是个将美人蛇一剑斩成数段的美道姑,降妖除魔,随即和这书生好上了。
萧玉台顿觉没什么意思,又挂心白玘,沉吟间,被洪亮一声唬的一跳,书也掉在了地上。
来人毛毛躁躁的捡起书,胡乱道歉:“哎哟,小姐儿,是老奴的不是,瞧瞧,这吓的花容失色的……”
萧玉台心中不喜,看这婆子大概是王爷贵客的随扈,也不与憨鲁之人计较。
这婆子又说:“姑娘看的什么书?怎不学学刺绣女红,反而在这里伤春悲秋?”
萧玉台冷睨一眼,道:“妈妈闲心,我并不是什么姑娘,是个大夫。若无事,快些出去吧。”
婆子一愣:“姑娘说的什么话?瞧你一个小姐儿,说话太刻薄了些。”见无人理她,又悻悻的问,“姑娘说是大夫,可是随王爷一路从密州回来的?”
啪,一声闷响,书扔在桌上,萧玉台冷冷道:“妈妈听不懂人话?出去。”
婆子愣梗在原地,突然往地上一睡,打起滚来:“哎哟,姑娘打人了,疼死我了,起不来了……”
这一套哭闹说辞还没喊完,突然喊声卡住,眼球凸出,嘴张欲裂,额头冒汗,半晌,才发出一声惊喘。
“呵……疼!”
能出声了,人还僵直着动弹不得,萧玉台一脚踢中她穴道:“出去吧!”
婆子惊怕不已,骨碌爬起来,看鬼神一样瞪着萧玉台:“你,你不是人……”
“妈妈快不要胡说,还不多谢姐姐手下留情。这位姐姐,实在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萧玉台转身,眯了眯眼睛。对方看见她,也是瞪圆了杏眼。
“萧大夫?”
“阿元?”
婆子却还趴在地上絮叨:“小姐胡说什么,你将来是王爷正妃,怎么能管人家叫姐姐。这个小狐媚子,就是入了王府,也要跪在你面前听训……”
阿元情怯,见萧玉台神色愈冷,鼓足勇气厉喝一声:“妈妈叫我小姐?怎么眼里还有我?还不出去。”说完,怯怯含泪道,“萧大夫,今日不巧,改天阿元再来赔罪。”
萧玉台也略觉窘意,恰巧头上瓦砾声响,七斤举着鸡汤回来了。
“要不,喝点鸡汤?”
婆子:“不能喝啊,她要毒死小姐好取而代之啊!小姐,老奴都是为了你好,你要自己立起来……”
七斤一手刀劈晕,对阿元谄媚一笑:“喝不?”
热汤下肚,两人互述衷肠,七斤劈晕悠悠醒转的婆子,关注点又跑偏了。
“你这婆子好烦,能弄死吗?”
阿元连连摇头:“自然不行,这可是我姐姐的乳娘。我寻个由头连夜送走吧。”
萧玉台刚拿起汤勺,却被七斤连锅都给端了,嗔怪道:“这是鸡汤,你豪饮什么?”
七斤:“萧大夫连夜劳顿,不能吃的太油腻。”
萧玉台放下汤勺,笑问:“阿元,你从前说的姐夫,就是王爷?”
阿元放下汤碗,含羞道:“是。萧大夫,你穿女装真好看。”
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