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跑的甚快,已经到了车窗下,两只眼睛不错光的看着车里的萧玉台。
“公子,奴家追上你了!公子,你今天真好看!”
萧玉台见她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瓶子,天寒地冻的,她迎风跑了这么远,脚上鞋子都掉了,又同是女子,不由生出几分怜惜。
“姑娘,你快回家吧!”
她摇摇头。
“公子,奴家姓白,叫白玘……玘。”
萧玉台看了一眼她的脚,只得让步:“先让她上车吧!”
因男女有别,这大周虽然民风开化,但男女共居一室,还是要避嫌的。管家见萧玉台吩咐了,便要安排这女子上后面的马车,还没动呢,那女子两眼放光,跳进了萧玉台的马车,一手拽住了她衣裳。
萧玉台扯了两下,黏糊的很,没弄下来。
马车继续前行,可连尹大虎这种脸皮的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纱衣女子跳上车,也不坐着,蹲坐在车厢里,眼不错的盯着萧玉台。因为奔跑,她衣裳有些不整,尹大虎那个居高临下的角度,没几眼,刷拉刷拉的流下了鼻血。
萧玉台:“白姑娘,你家住何处,我遣人将你送回去吧!”
白玘摇摇头。
萧玉台和尹大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白玘都是摇摇头。尹大虎没有耐心了。
“这女子你也不认识,到前面集市口扔下去吧!”
正说着,白玘开口了:“公子,您问奴家这么多问题,奴家都能回答。您回答奴家一个问题,奴家便说与您,如何?”
萧玉台:“你是谁派来的?”
白玘:“是上天的安排。公子对奴家有三次救命之恩,奴家是来偿还这份恩情的。公子想要奴家怎么偿还都可以!”
为了摸懂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它可是专程在蓬莱阁花魁渺渺姑娘的房里学习了大半宿的!其余的倒都还好,凭借它的聪明才智,很容易就学会了。只是那种传说中的“销魂刻骨”的声,实在有点难度,它总觉得自己难以掌握其中精髓。
萧玉台一脸懵懂:“我并不记得。”
“公子,轮到我了。公子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萧玉台一愣,她说到女子时,便想起了自己的“暗伤”,眼神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白玘的胸上。
白玘接受到她的目光,前胸一挺:“公子果然是喜欢这里大的!”
尹大虎掩面捂鼻,摁住奔流不息的鼻血,含混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萧老弟啊!”
被人误会的萧老弟含泪默认了这个答案,虽说性别相同,不过她也确实是喜欢这里大的姑娘——那就勉强算作正确答案吧!
“那白姑娘,家居何处?”
白玘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想不起来。”
“那白姑娘到黄岩村,是为何事?”
白玘黑亮的眼珠定定的看着萧玉台:“找你。”
萧玉台扶额,无力的问:“找我?呵呵,找我报恩么?”
白玘欣然点头。
这时车架猛然一抖,萧玉台头向后仰,白玘唰的起身,横出一只手臂挡在了萧玉台头后面。
萧玉台闭着眼,感觉到后脑勺碰到一个软软的温温的东西,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尹大虎惊讶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萧老弟……快快!”
萧玉台睁眼一看,原来是白玘起身太急,手腕撞到了尹大虎头顶银冠上,拉出一条血口子,偏偏她还对着自己笑了笑:
“公子,头疼不疼?”
萧玉台握着她手腕,急怒道:“你……不疼吗?都不叫一声?”
白玘见她生气,茫然的想了想,自己在蓬莱阁“学习”时,渺渺姑娘和“恩客”在一起时,恩客问“不舒服吗?怎么不叫”时,渺渺姑娘是怎么回答的呢?
白姑娘的记性十分好,白姑娘的悟性也不错。
“啊!公子,奴家好疼……啊!公子轻点啊!不行了,奴家还要……啊,公子,奴家还要嘛!”
萧玉台默默的用布条给她包扎伤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尹大虎取下玉冠,上面还沾着血迹,黄瓜瓜又跟在后面,又没有备用的玉冠。
“啊!公子弄的人家好舒服……啊……”
白玘叫了两声,目光灼灼的望着萧玉台,十分期待,公子这时候不是应该夸她一句“你越叫我就越喜欢吗?”
一脸血的萧玉台公子:“白姑娘,别叫了。”
“哦。好。”白玘乖巧收声。
等马车到了,管家掀开扯帘,就见两位公子披头散发,这位纱衣美人衣衫凌乱,胸口还在微微喘息,加上之前马车里那奇怪的声音……
好一派奢靡淫丽的景象!
管家替自家小公子叹息,看来又是沽名钓誉之辈,老夫人又要白白失望了。虽如此想,面上却丝毫不露,安排两位先去歇息片刻。进去回话的时候,也不敢说的明白,掩去这段古怪动静不提,只说,这位小萧大夫容貌不俗,正是尹大少平素喜欢的,且年纪十分的轻。
黄老夫人一听,心中也明白了八九分。
“既然人已经到了,就请进来吧。”
“那老夫人要先见一见吗?”
黄老夫人略想了想:“你也说年纪甚轻,那就不必了。让他们径自去小葫芦的院子里吧!”
两人到了小少爷的院子,却被告知小少爷正在更衣。
第十二章十两银子
萧玉台坐在桌旁等候,手臂上还吊着一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