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不见她有半分怒气。”灵珠想了想,肯定道。
“这可不像她性子。”长乐皱眉,若是长平听到那些早该发火进去怼人,怎么可能还是信步走过呢。
“奴婢也不知。”灵珠垂下头来,糯糯道。
“罢了,我自己试,对了,有去请婉姐儿出来吗?”提起刘婉,长乐又是凝眉,这刘家的人除了那个痴的,和常年在外的,剩下的两人她瞧着就有气。
刘婉是刘潜的妹妹,自小体弱多病,一个病秧子还不安生,见到自己就冷言冷语,还时常跑到刘潜那边告状。
“请了,大姑娘说自己身子不适,恐呆不了多久。”
“我还烦她病怏怏的坐着,能出来让人见见就行了。”长乐冷声道。
没过一会儿丫鬟就前来给她换了身衣裳,转身去了戏台处。
大多人已坐定,刘潜在前边招呼着男客,这边自然是由长乐照顾着。拿了戏本给几位老夫人点了几出戏,戏台上开始咿咿呀呀的唱起,丫鬟们青葱手指端着佳肴一道道传上,酒也满上了,筷也动过了,整个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作为东道主的长乐手里拿着小酒杯,一桌一桌敬酒招呼过来,才没过几桌,脸上已染了红晕,和着高髻上那朵艳丽簪花更显娇媚柔情。
敬过长平那桌后,身后的小丫鬟扶着微醺的长乐径直走近了长平,“一见沈姑娘我便想起故人来,原以为此生再也不想见了……沈姑娘,我单独敬你一杯。”
长平歪歪头,看一眼自己跟前的空杯,“我不喝酒,伤未好。”
“我瞧着沈姑娘已是大好了,如此良机,又是刘老将军寿辰,怎好拂意呢。”这桌坐的多是些世家贵女,本就有心想看长乐对上长平,此时见长平拒绝,便在旁开口讲道。
长平瞄了说话的人一眼,正是方才在屋中闲谈的其中之一,她挑眉看那人,语气惊奇,“你是大夫吗,怎知我已大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今天早点发了早点睡觉,大姨妈来了难受得不行
☆、故意与情谊
“我不是,但……”那人急道。
“既不是大夫,那便是眼拙了。”长平道。
“你……”
长平抬手在额上点了点,讥笑道:“那么明显的伤痕瞧不见,不是眼拙是什么?”
那人也是娇滴滴的姑娘,何时被人这样说过,急红了眼还想再说,长乐不紧不慢的拦住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喝酒那就以茶代酒。”
说罢转头对身侧丫鬟道:“去拿壶茶来。”
女客之中不少人是不饮酒的,因此他们不光备了酒也备了不少好茶,一把接过小丫鬟手中的茶壶,长乐微倾身含笑,“我给你满上。”
也就这么一个小酒杯,哪来的满上不满上,长平敛着眉眼也没拒绝,倒想看看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长乐一手执壶柄,一手托壶底给长平的酒杯倒满,撤回来时手腕一松,茶壶盖掉下,里面的茶水尽数洒到了长平手臂上。
“哎呀,姑娘可有烫着?”红玉本就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会儿立马就冲了上来。
“对不住沈姑娘,我一时手滑,不慎松了手。”长乐也是连忙说道,只是眼底没有一丝歉意。
长平忍不住想这长乐公主难道和洛王是同母兄妹吗,怎么她才打了洛王一下,这人就倒了茶水在自己身上。
不过世家谱里好像没提到长乐公主和洛王是亲兄妹啊。
“无妨,要借公主一身衣裳了。”长平甩甩手,红玉拂去上面的茶叶。
“这是自然,灵珠带沈姑娘去换身衣物。”长乐暗自心惊,这人越看越像长平了,自己摸着茶壶还有些烫意,但她被淋了满手却是面不改色,隐忍却嚣张又有些像那人了。
灵珠在前边领路,红玉看着有些发红的手臂,心疼的眼都红了,好不容易才把头上的伤养好,现在手臂上又被烫了,哎呦我多灾多难的姑娘啊。
灵珠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厢房里,里面陈设简单大气,像是专门客人留起的。
“这里的衣裳都是未穿过的,沈姑娘爱穿什么颜色的,只管挑一件便是。”灵珠打开高大的柜子,对着长平说道。
“阿玉帮我挑件出来。”长平自顾自挽起袖子来,手臂上一块已经发红了,热热的,但也不是非常痛。
“是。”红玉担心着长平的伤,也没什么心思挑,直接拿了件显眼绯红衣裳出来。
“你出去吧。”长平转头对灵珠说道。
灵珠应下,转头要走,又被红玉给叫住,语气冷硬,“我家姑娘手上都发红了,拿些药膏过来。”
灵珠犹豫,但又想起是自家公主将人烫伤的,于是点头答应了。
红玉一回头,就看见长平把那件绯红衣裳扔了回来。
“姑娘怎么了?”
“你糊涂了不成。”长平明白她是关心则乱,笑道:“这衣裳如此艳,我身上穿戴的首饰如何压得住。”
“奴婢忘了。”红玉懊恼一拍脑门,姑娘今日的衣裳素雅,所以身上戴的首饰也是以素雅简单为主,要真穿上了这绯红衣裳,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红玉又去拿了件素雅衣裳过来,长平手上的伤红通通的有些吓人,红玉忍着眼泪小心翼翼的给她换衣裳,生怕不小心碰到了她。
“梨花带雨虽好看,但太伤眼了。”长平抬手按了按她的眉眼,宽慰道。
红玉抽抽搭搭抬头,“什么意思?没下雨啊。”
长平噗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