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要忘了告诉为父。”默了一瞬,他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脸上复又洋溢起慈爱的微笑,“拜过你母亲,为父便教你她的水仙炼香幻术。”
“嗯!”对于老爹体贴,蒜蒜心里有点感动又有点内疚。
老爹一挂好画像,蒜蒜便接过他递过来的三支蜡烛朝画像跪下,拜了三拜,“母亲,蒜蒜一定会好好修习水仙幻术,查出咱们水仙花当年失踪的真相。”
蒜蒜的这声“母亲”叫得很真心。虽然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这个水仙遗孤就是凌轻月的女儿,但既然她如今成了老爹的女儿,又投生为水仙花,那么她就是老爹和凌轻月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女儿,那也是干女儿啊!
……
清风殿,花寒兮寝殿。
风慕岚这每日不迟到不早退的“三好姑娘”自然是不会缺席的,还没绕过屏风,蒜蒜就听到了她兴高采烈的说笑声。
这嗓门,很放任自我啊!
蒜蒜刚出现在她眼前,风慕岚便兴奋地指着她,“清怜,我们明日要去划船,你要不要一起玩耍?划着小船儿穿梭于群山瀑布之间,另有一番乐趣哦!”
蒜蒜下意识看了躺在床上的花寒兮一眼,一个病号怎么能乱跑出去玩?风慕岚也太不懂事了!
大约收到了她质疑的目光,花寒兮温和地笑了笑,“医师说我已基本痊愈,可以出去透透气。这几日也把我闷坏了!”
一起出去玩?蒜蒜心思一动,朝风慕岚眨了下眼睛。
神经大条的风慕岚呆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她朝蒜蒜暧昧一笑才笑嘻嘻地与花寒兮商量,“划船游玩这种事还是人多点热闹,寒兮以为呢?”
花寒兮早就留意到了蒜蒜和风慕岚之间的眼神交流,对于风慕岚的提议心领神会。他故意沉思了一会儿,让蒜蒜和风慕岚好一顿紧张。
风慕岚刚想再劝,花寒兮竟轻轻笑出了声,“寒兮认为,若有君上同行更好,这样出行才便利。”
风慕岚急忙附和,“说的对,说的对!”
蒜蒜没想到花寒兮这么配合,一时间没能憋住,禁不住喜笑颜开。
隔日,去划船前。
蒜蒜练了一上午的炼香术才堪堪能炼出一丝香气,炼香术比她想象中难度大得多。修行之路漫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制造幻想的本事。
正苦恼,便见丝丝领着风慕岚的侍女来找她。
“小婢拜见清怜公主!”侍女朝她行了一礼看到蒜蒜抬手请起才立直。
风慕岚不受管教,她的侍女倒是守礼,神色之间丝毫没有她主子的嚣张气焰。
小侍女模样可爱,语调却轻柔,“公主殿下,我家公主特派婢子来请您去游船上共享午宴。”
蒜蒜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却不急着走而是放低了声音悄悄问道,“游船上都有什么人?”
“别的人倒不打紧,就是帝君也在。帝君本不愿来,一心扑在那些公务上。我家公主心疼兄长劳累,求了半天帝君才愿歇息片刻。”婢子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可心思倒是老道。
我知道帝君在啦!也会念你家公主的情。小丫头,看着无害骨子里倒跟风慕岚一样精明。
“劳烦你跑一趟,本公主这就赴宴。”蒜蒜语调柔和,唇瓣微微上扬,“丝丝绵绵,咱们玩去!”
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恳求君上让她拿走春玉莹的发簪。风和日丽,心情舒畅,会比较好说话吧?
蒜蒜兴致冲冲地跑去游船上,可刚到船上她的热情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不是君上不在,而是春紫莹也在。此时此刻她就坐在君上的身侧。真是走到哪儿,缠到哪儿。
风慕岚这个野丫头,说好的助攻呢?
蒜蒜脸色淡淡地放缓了脚步走过去给风痕行礼,“清怜拜见君上!”
风痕一看见她,好看的眸中极自然地溢出一丝笑意,“磨磨蹭蹭,倒让孤等了你半天。”
等她?这话听着顺耳。蒜蒜的心情又瞬间雀跃起来,“我知道错了,君上就不要怪我了。”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语气中自然而然地含着亲近而又撒娇的意味。
风痕笑了笑,“既然清怜来了,那就出发吧!”说完竟伸过手邀请蒜蒜坐在他左侧。
蒜蒜一坐下,春紫莹便看了她一眼,表面上笑得云淡风轻,眼底却多了几分深意。蒜蒜看在眼里,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甚至起了鸡皮疙瘩。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不会叫的狗才是咬人最凶的。
本来是高高兴兴地来的,此刻蒜蒜却忽然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游船缓缓划动,水瀑银花的瀑布千姿百态,似一片片飘逸的白绸迎风招展,又似玉龙飞舞奔珠溅玉气势如虹。
水汽弥漫,空气格外清新,闻之呼吸顺畅。忽然一阵清风袭来,将瀑布吹得如烟如雾,水花飞溅,在船上就餐的他们也逃不掉这细密的水珠,人人发上皆闪动珠光,晶晶亮亮,一股惬意舒爽的感觉冲荡着每个人的心情。
一顿午餐在浓重的水汽中吃完了,蒜蒜在游船的窗边朝外看去,前方两山之间竟悬挂着一道彩虹。
游船缓缓穿越而过,蒜蒜忍不住伸出半边身子抬头仰望,失神的瞬间蒜蒜下半身却被人一撞,一失重蒜蒜赶紧用手抓紧窗沿。
待站稳才听见春紫莹朝她抱歉一笑,“清怜妹妹没事吧?对不住,我只是想从旁路过却不甚碰到了你。”
碰?大姐,你确定不是撞?这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