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乌落下地平线的瞬间,西面的晚霞红透半边天色,蹲在池边的女子两眼一闭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一道白光无声无息地飘进已点起夜灯的栖梧宫。帝君将春春放到榻上,视线触及她雪白颈项间肉粉色的淡痕,指腹轻柔地摩挲着,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何苦这么倔强,糊涂一些不好么。”
谢零每日都会向他报告她练习的情况,自然知晓她的进度与掌握程度,也知她这几日闷声不响的定然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才这般快地学了个全。可她到底是个生的,一口气学多了难免承受不了,这会儿就力气殆尽晕了过去。
帝君望着她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她还小,本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绪,他又做什么与她较真。那一日是他担心过了头,竟对她发了脾性冷落了她,也不知日后该要怎样补回来才能得她原谅。
帝君掩眸轻叹,哪想他也会有这么一日,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患得患失。
“帝君你欺负人。”
闻了声的帝君抬眸望过去,却见她小嘴儿嘟着一脸的苦瓜样,那眼睛还是闭着的,分明是在说梦话了。没成想她连做梦,都是他在欺负她。看来以前是他压榨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