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不过弯来也是很正常的。”
这时身后沉默了许久的西门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们身后,沉稳而内敛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是晋国使者豫王殿下,晋皇的亲弟弟。”
凤涅槃水灵的双瞳睁大了打量着楚云,心中满是疑问与震惊,接着她没头眉脑的又问了两句
“啥?晋国皇帝那么穷啊?居然让自己的亲弟弟住草屋种地?”
楚云摇摇头,无奈道“说你笨蛋,还便宜你咯。”
“好了,还是先进宫面见皇上吧。”
西门绝的话提醒着二人,今日不是叙旧聊天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今日宫中安排了接风晚宴,皇亲贵胄,文武百官纷纷前往朱雀台参加晚宴。
朱雀台上丝竹悠扬,宫灯璀璨,香烟袅袅,四处流光溢彩。女子纤纤细腰,翩然起舞,空气中阵阵花香令人迷醉。
皇后身穿一袭大红色拖地彩凤朝服,头戴凤凰镶玉琉璃金冠,与卫皇一同坐在宝座之上。
坐在右侧的便是郦妃,粉面桃腮,眉似柳叶,手中抱着一只珐琅花鸟纹手炉,在席间言笑晏晏。
桌案上摆放各种八宝玉食,美酒鲜果可谓是隆重而盛大。
正在卫皇与楚云交谈甚欢之时,坐在右侧的郦妃突然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你们都是鬼,救命。”
桌上的器皿纷纷跌落在地,妃嫔贵妇们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围成了一团。
郦妃却依旧发了癔症一般癫狂失笑,直到被朱雀台中的侍卫擒住。
这时楚云面色一凛,从座位上嗖地站起,说道“皇上,还是请个太医替娘娘瞧瞧。”
卫皇眉头紧锁,连忙命令一旁的太监“王爷所言极是,李公公,还不快去。”
“是。”
“你们不许碰我,我可是皇后。我很快便能当上皇后的……”
这时郦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摆脱了侍卫的钳制,乘其不备竟拔出侍卫身上的佩刀来,直冲宝座之上。
此时席下有人惊惶失色;有人却似是当作一场好戏,整个朱雀台乱成一团。
此时坐在角落中的男子,神情冷冽,他端起了手中的杯盏,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蔺文萧。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脚尖在桌案上一点,动作疾如虎豹,只见一把尖刀直直插进了女子的胸膛。
鲜血从刀刃缓缓地滴落下来,众人惊恐万分地望着男人,周围顷刻间死一般的沉寂。
这时,西门雪站了出来,厉声呵道“蔺大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蔺文萧斜睨了他一眼,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郦妃已疯,还欲刺杀皇上,关乎天子安危莫非让微臣坐视不理?”
就在此时,太医才提着药箱急急赶到,郦妃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走上前,声音略带焦急问道“太医,怎么样了。”
“郦妃娘娘她,殁了。”太医伏在地上,摇了摇头。
这时西门雪面色一沉,疾言厉色地说道
“大胆蔺文萧,众目睽睽之下竟杀害了郦妃娘娘,该当何罪。”
二人虽向来不和,但此事干系到皇帝的安危自然不能掉以轻心,晋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说道
“罢了,蔺文萧也是为了朕的安危一时情急才失手将郦妃杀死,此事也不能全怪他。”
听到皇帝开口,蔺文萧颇有些得意地望了一眼西门雪,又转过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卫皇神情凝重,继续问道“左太医,你可瞧出郦妃因何而癫狂发疯?”
左太医回道“郦妃娘娘面颊上起了些红疹,但此症状因与娘娘疯癫并无干系,只是娘娘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花香,虽现在味道淡了些,方才竟另微臣也有些神智恍惚。”
“你可知那是何香。”
面对卫皇的追问,左太医却对此事束手无策,只好如实禀报
“微臣愚钝,行医数十载,却从未见过这般令人丧失心智的香粉。”
卫皇望着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宫女大发雷霆道
“落霞,你身为郦妃的贴身宫女,她近来用过些什么脂粉香膏,还不快向太医明说?”
小宫女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沉吟了半晌,又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前些日子皇后娘娘送来一盒芙蓉天映雪,今日接风大典娘娘才舍得用上。”
卫皇龙颜大怒,侧目望了身旁的女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皇后。”
“皇上,臣妾不知啊。”
西门泠面色如土,不敢再抬眸多看皇帝一眼。
这时落霞将那盒香膏交在了太医手上,左太医小心翼翼地轻嗅那香膏的气味,果然是与郦妃身上的味道相同。
“皇上,此香膏中的香味确实致人迷幻心魄,只是其中用量极小,才未殃及他人。”
卫皇冷冷地瞪着西门泠,一字一句地问道“这盒香膏可是你送给郦妃的?”
“是,皇上,可臣妾当真不知何迷幻之香,这不过是盒普通的市井之物,臣妾本欲让郦妃在宴会上出糗,并未想过要害皇上啊~”
西门泠双眸通红,顿时百口莫辩起来,这盒香膏确实是自己亲手赠的,却也是有害她之心,但绝非想置她死地。
卫皇向来宠爱郦妃,又将郦妃之死一并怪罪在了她头上,他转过了身悻悻地说道
“巧舌如簧,还不承认。来人,将皇后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