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了些,“别担心,不只是我受伤,他比我更惨!要不是保安过来拦人,我早就揍死他了!”
“……”向宜没再讲话。
饭,也是吃不下了。
向宜提出要走,邹文池知她情绪又不对,便顺着她来。
陪着她回去的路上,邹文池提出让她到自己的公寓住一段时间,可是被她直接拒绝了,邹文池懊恼的甩头,其实他是不想向宜跟曾宇见面。
他有预感,曾宇在他这里不成,也就一定会找向宜,而这个地点,最方便的莫过于他和她住的那个地方!
果不其然!
在满是脏水坑的楼下,就可以显眼的看到三楼最边的那个窗子是亮着灯的。
邹文池紧紧的抿着唇,脸色难看得要紧!
向宜也发现了,心知肚明的停下,“就送到这吧,早点回去休息,谢谢你的……”
“我陪你上去!”
“不……不用了。”
“他在上面,我不放心!我要跟你去!”
“谢谢你文池,可这是我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想……我想自己来解决。”
邹文池吃了哑巴亏,心里不爽,很不爽!
“那你赶紧上去和他说清楚!我就在这里等你!”
向宜不是不惊讶,“文池?”
“你放心,他下来离开了我自然就会走!快刀斩乱麻!你别又心软给他好脸色!”
☆、第七章
曾宇,就在家里。
开门的时候,向宜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哆嗦,连带着唇都跟着颤抖。
哗当。
手里拿不稳的钥匙直接掉到了地上。
原本昏暗的楼梯,被一束忽来的灯光照亮。
向宜蹲下身的时候,身前的门被打开了。
以她的角度,可以看到曾宇脚上穿着的旧休闲鞋,他气质好,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不会太难看。
向宜愣住。
曾宇站在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心里还是扎痛了一下,若无可闻的叹了口气,弯腰先她捡起钥匙。
“进来吧。”
他先转身走进去,门开着,他走路的声音一向很轻,有时候轻到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有洁癖,而向宜也几乎记不起来自己中学时候不讲究邋遢的性格习惯。
原来跟一个人久了,真的会潜移默化的刻上他的印记,现在的向宜,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见不得一点乱,摸不得一点灰尘。
全是拜他所赐!
“钥匙,我还拿着。”
他说着转过身,向宜终于再一次看清了他的脸,如邹文池所说,他伤的不比他轻多少。
嘴角过于明显的淤青和从手背到小臂上缠着的白色纱布都显现出眼前这个男人的“狼狈”。
向宜觉得自己心里在抽着疼,她有股想要走上去看一下的冲动,但脚步却像是被一根针给定住,想动却又动不得。
他曾宇从不服输,即使这样,也还是笔挺的站着,和她隔了一米多的距离,目光对着她,定定,“等我收拾好东西,走的时候,我会把钥匙放在桌面上留给你。”
“……搬走?”
他的话终于让向宜的注意力稍稍从他的伤转开,移到他的脸上。
“房租……我多付了两个月的。”
“你要搬走?”
“……”曾宇撇开眼,“我们分手了。”
“可是你又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这一刻,向宜终于有了正常人应有的反应,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双手抬起来一起抹都抹不干,因为眼泪,声音也蒙上了哭腔,“我不同意!”
“小宜。”
他很少这样叫自己,每次向宜少有的撒娇才让他这样称呼自己,如今他自动说出来,向宜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欣喜,她控制不住的哭得更凶。
“你静一下。”他亲自递过纸巾,她不接,他就上前替她细细擦。
向宜贪婪的一把拥住他,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口,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怀抱,可这一次,她感觉到他的疏离。
“曾宇!”她抱得更紧,生怕他会直接推开自己跑掉,“是不是我……不够好?”
“……你很好。”
“那为什么?”
她仰头看他,泪眼婆娑,她想要一个理由,可是,他说不出来。
“她喜欢你?”
过了一会,曾宇抿唇点头。
“你也喜欢她?”
还是点头。
向宜露出悲痛的神情,眼睛不眨,泪水却依旧泛滥,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什……什么时候?”
曾宇不敢再和她对视,是他先负了她,视线与她错开,“……跟导师,一起去调研的时候。”
“那……我呢?还……喜欢我吗?”
她等不来他的回答,追着重复了一遍。
他答不出来,回应她的是另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却让向宜彻底的跌到谷底,让她从悲痛直接摔到绝望的死角。
曾宇沉着嗓子说:
“那天夜里我是去了酒店……和她一起。”
向宜慢慢松开他,整个人瞬间石化,木讷的神色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眼底排满的都是震惊与悲伤。
邹文池其实不太爱抽烟,只有烦极了的时候才会碰,这几天,他已经远远超过这个额限。断断续续,第四根烟过半的时候,曾宇从昏暗的楼梯间里出来了。
他愣了一下,随后甩下烟头上前伸手拦住他。
“你跟她说什么了?”
曾宇对语气有些冲的邹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