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将这唾沫还给他,却发觉有什么东西从他怀中掉了出来。
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声响,互骂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二人,好似生出了默契一般,将视线挪到了掉在地上的那枚墨绿色吊坠上。
“这吊坠怎么会在你这里?”勒在离妄脖子上的手松了不少,看的出来,陶皮皮十分紧张这枚吊坠。
离妄好不容易能正常呼吸了,一时半会儿还沉迷在清新的空气之中,才懒得搭理这个“祸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问什么,本世子就要回答你什么的话,那本世子岂不是很没面子。
离妄的架子还没摆够,空气一下子就又变得稀薄了起来,他再一次感受到勒在脖子上的手,使出了十足的力气,害的他就像是一下子从仙气缭绕的天庭掉到了阴气森森的地府。
离妄对着这双阴冷的眼眸,有一个念头直往上冒:要是再不说,这个“祸水”就很有可能和自己同归于尽!
于是乎,本着热爱生命的美德,离妄涨红着脸说道:“本世子看它长得奇特,就顺手拿来了。”而就在他的说话间,那玉佩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不断散发出墨绿色的光芒。
陶皮皮见此突然猛的踩了离妄一脚,暴戾的声音中夹带着浓重的担忧,“你个流氓无赖王八蛋,那是老子给陶林的护身符。”
听到“陶林”、“护身符”这两个字眼,离妄顿时顾不上脚疼,急切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招惹的女妖在侯府,这个护身符发出异光,就证明陶林现在一定有危险!”
“念念?”脱口而出的称呼,让离妄的眸光骤然一缩。也是在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心中真正在意着的人是谁。
起初,或许是因为一张同她相似的脸,而想要接近你,拥有你。而现在,这颗心里装下的人是你,笑起来喜欢露出两排贝齿的你,吃面的时候不喜欢放葱的你,好骗的你,善良的你,喜欢的你......其实,你同她何曾相像过。
两个互相仇恨着的人,因为有着同一个在意的人,再加上这个人现在还身处危险之中,于是他们火速达成了休战协议,急冲冲出了这间屋子。
他们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昏迷在地上的陈小侯爷,于是他娇贵的身体上,重重地留下了两个脚掌印。从他身边醒过来的珊瑚,看着那两抹风一样消失不见的身影,喃喃的说道:“是师父把他们吓跑了吗?”
“可是师父他,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世间安得双全法(二十)
浓厚的云层越压越往下,似乎要一口吞进这座奢华的府邸。云的颜色,是诡异的重紫色,和此间的朱红色叠加在一起,越加透着一种直达内心的压迫感。
这座府邸安静的出奇,似乎连一根绣花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听见。府中的下人不知去了哪里,或许是死了,亦或许被一种十分厉害的妖法困在了某一处。
总之,此时此刻的侯府是寂静而妖异的,携带着阴冷气息的白雾装点着每一个角落。可侯府之外,却照旧热闹非凡,明艳的阳光打在一个个锦衣公子哥儿的身上,衬着他们虚胖的脸益发油光发亮。
看样子,是有人施了法,将一整座永宁侯府同外界完全隔了开来。而这个施法之人,此刻正坐在秋千架上,一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融在了白色的雾气中,只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纯黑眼眸。眸光涣散至四处,茫然而无终。
她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一样的喃喃自语着:不痛......不痛......不痛......
渐渐地,秋千开始晃动了起来,女人的脚尖一下一下的蹭着地面,那双纯黑的眼瞳,便在雾气中忽近忽远。
秋千的绳索上攀附着丝丝缕缕的重紫色的丝线,她的声音也从“不痛......不痛......”变成了“就快了......就快了......”
离妄和陶皮皮气喘吁吁的站在大门紧闭的永宁侯府时,互看了对方一眼,而后两只修匀白皙的手同时按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刚想一齐用力,却被一股妖邪的力量震了开去,连退数步。
路过之人看着这两个步调、神情皆一致的绝色男子,不解的对着他的同伴说道:“这两个人是在演戏吗?”
“怕是两个傻子吧!”
“可惜了此等容貌。”
“......”
“滚!”被误认为傻子的二人异口同声的怒吼道,吓得那两个路人连忙快跑着离开,嘴上嘀咕着:这年头的傻子都这么凶残吗......
焦急都写在脸上的离妄搓着手,准备第二次推门。而他身边的陶皮皮如今重塑了肉身,女贞树妖的妖力显然不够用了。
他从前贵为三军统帅,自诩武艺超群,难逢敌手。可现在面对这扇施加着妖力的大门,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而离妄自从寻回记忆后,就像一下子开窍了一般,开始能将延悔大师留给他的法力融会贯通。就像现在,他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将其汇聚于掌心之中,在大喝一声过后,那扇被施了妖法的门,发出了一阵类似枷锁断裂的声音,而后就被离妄一脚给踹了开来。
只是离妄现在没有心思炫耀他的本事,在和陶皮皮一前一后迈进侯府时,无意中惊扰了缭绕在此间的雾气,于是这些原本温顺的白雾,开始躁动了起来,形成了一阵阵阴冷而渗人的风。
与此同时,那个坐在秋千架上的人缓缓的抬起手,纯黑的眼眸中有了一丝诡谲的光亮,那些紫色的丝线从她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