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挣脱出来的“小狐狸”,他觉得万分有趣,于是手上的力量一会减弱一会儿加大,害的“小狐狸”以为自己的瘦胳膊瘦腿长了力气,谁曾想闹了半天还在师父的手心里拽着呢。
长得高了不起啊!陶林转过身暗自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光脑袋的身高,差点想要把自己塞回娘胎里重新生一遍。
老天爷啊!你也太不公平了,把什么好的都给了这个光脑袋。陶林有些悲凉的将自己的头贴在离妄结实的胸脯上。原来自己真的很矮啊......
离妄不清楚自家徒儿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她是“劝架”太累了。用手摸着她的脑袋,声音也变得温和了许多:“这又是怎么了?”
“师父,徒儿以后是不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因为,徒儿......矮!”从前还没有太过在意的身高,这一刻却因为只能够到师父的胸膛,而觉得十分不爽。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不假思索就说出口的话,让离妄有些迥然地止住了口,看着眼前这双十分紧张的狐狸眼,他笑着继续说道:“女孩子家看中的是人品,你看沈岁岁,她就不嫌弃你矮。”
陶林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她拐着弯儿的问就是为了随后的问题:“那师父呢,师父会不会觉得带着一个矮徒弟很没面子?”
“矮点好,做衣服都省布料,我喜欢矮点的徒儿。”后半句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离妄自己听得见。
“师父小气鬼!”陶林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因为他师父怕是审美也不太好,喜欢矮徒弟。
“矮点好,矮点好......”身后那排灯笼果子突然响起的童稚声,先是将陶林吓了一跳,等着惊吓一过,剩下的可就是愤怒了。
“好你个绿皮大灯笼,敢嘲笑小爷我!”陶林想也不想,就挥手朝那颗离自己最近的果子抽去,这一抽却差点将自己的一只手给搭上。
那颗果子一接触到陶林的手,就长出来了一排尖利的牙齿来,此刻正死死地咬着她的手背,吮吸着鲜红的血液。
“它咬我!”陶林惊慌的看着那排绿森森的牙齿,心下直呼:你大爷的,这还是颗吃荤腥的果子!
离妄着急地握着那只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越来越苍白的手,却不敢直接将它从果子的口中夺回来,怕稍有不慎徒儿的手就废了。只得一边念着超度的经文,一边拿佛珠敲打着这颗该死的果子。
“师父啊,我的右手好像没有知觉了。”陶林痛苦的哀嚎着,一双狐狸眼里“啪嗒啪嗒”滚落下滚烫的泪水。
离妄听完后,敲打果子的力道和速度变得更狠更快,嘴上要不是还念着经文,他非得把这颗绿皮大灯笼骂得连皮都不敢要。
“咚咚咚......哇啊哇啊......”伴随着婴儿清脆响亮的哭喊声,还在互骂着的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转过身看向站在树下的师徒二人。
树上结的灯笼果不知什么时候全都消失不见了,连带着树的叶子也不再绿的发油,而是变得有些发黄发白。
陶林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娃娃,不敢相信前一刻他还是颗死咬着自己不放的绿皮灯笼。
“师,师,师父?”他叫着同样不知所措,只是没有把这份无措挂在脸上的离妄,“这娃娃,可跟我没有关系。”她一个守身如玉的良好少年,这么会有娃娃?一定是这该死的绿皮灯笼变幻出来迷惑自己的。
“为师知道。”他能感受到的妖气在这个娃娃出现之后,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所以现在离妄不敢确定这个娃娃到底是人还是妖?
“大师把妖怪打跑了。”村民中有人这样喊了一句,接着欢呼声就如潮水一般涌来,听得离妄连忙转过身,脸上带着谦逊妥帖的笑,抬手间似在示意着这只是“小事一桩”。而地上的小娃娃因为被师徒二人挡去了,所有大伙儿尚未注意到。
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俊美神武的大师身上,下一刻就有人看见了他手上的血迹,不由惊呼着:“你们看,大师为了打跑妖怪这手上都受伤了,大师可真是英勇无畏啊......”
“大师伤的严不严重?”
“大师您可得赶紧包扎止血。”
“我家里有上好的止血药。”
“我家里也有。”
“......”
一片关切声中,陶林看了看师父手上那点不知从哪里蹭来的血迹,突然手背一疼。你大爷的!这流的不是我的血吗?“小狐狸”看着自己手背上那排血淋淋的牙齿印,顿时感到无比糟心,刚想将这光荣的伤痕展现给大伙儿看的时候,手脚同时被人拉扯住了。
抬眼是师父春风和煦的笑,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在威胁着自己:你确定要说出去?这让陶林伸到一半的手立马放了下来,脸上露着一抹“徒儿哪敢抢师父您的功劳”的笑;垂眼是小娃娃委屈巴巴的肉脸,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扯着陶林的裤腿,似乎在央求着能抱抱他。
还别说,这小娃娃的模样长得还真是可爱,怕是村里所有孩子加起来都没有他好看。雪花一样白净的皮肤,乌黑明亮的大眼珠子,眼尾处还长了一颗泪痣,还有这小鼻子小嘴儿的,长大了指不定得祸害多少姑娘。
陶林一边幻想着娃娃长大后的模样,一边鬼使神差般的伸手将娃娃抱在了怀中,软软的小身体很听话,不哭也不闹,还很喜欢陶林一样的冲着她笑。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