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寝室不出来,只好慢吞吞的想。
非常可笑的是,我刚到餐厅门口就和德拉科一群人撞见个正着。
潘西最先看见我,喊了一声:“克莱尔?”德拉科顺声看过来。
他立马甩下他的同伴,跑到我面前,非常热情:“克莱尔!你下午有事吗?我们一起吃午饭然后一起下我新买的巫师棋吧?”
他好像完全当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什么都没说过,我也什么都没有做。
“不了,德拉科。”我冷淡地说。
“我知道,我们可以去黑湖边吃,不用坐在长桌上......”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吃午饭,也不想和你一起下巫师棋,德拉科。”我打断他。
德拉科没有生气,只是无所谓地说:“好吧,如果你真的非要把周末花在图书馆上,我也不是不能跟你一起去。”
“德拉科,你也许可以对你昨天说的话毫无感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我不能。”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恶毒的话语就像刺在人心头的匕首,就算伤口可以愈合,疤痕却无法消失。”
“你毫无歉意,并引以为荣。我没有兴趣一定要纠正你的观点,但我有选择朋友的权利。德拉科,我不会和一个歧视麻瓜,咒骂别人叫泥巴种的人做朋友,因为我的朋友不会歧视彼此的家庭。”
他终于不再装出一张嬉笑又无所谓的表情了,可我心里一丝快感也没有,木着脸转身走向餐厅。
德拉科在后面大喊一声:“所以,克莱尔!你是真的要为那群人跟我绝交吗?至于吗!你姓莫森!是个纯血!”
我转头冲他无奈的笑了笑,说:“去他梅林的纯血,谁tm在乎!”
我们小时候只用想着吃喝玩闹,不懂血统的高贵与低下,不懂家族地位的高低,可是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天真的无知最伤人,没有人可以永远不长大。
可是长大的滋味又太苦涩,就是要把人逼到分岔路口去做选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在三年级选修了很多门课,这足以把我的日常生活排的满满的。我的身边还有艾米丽和布兰琪作伴,半夜想起和德拉科的决裂还是会觉得很难过,想起以前快乐的日子,觉得很怀念,但又不禁开始怀疑那一切是否是真的。
我偶尔会在走廊或者楼梯间碰见德拉科,他身后永远跟着克拉布和高尔,潘西和达芙妮成了他的新朋友,我抱着书低头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们也仍然谈天说笑地径直走过。
我们就像从来不认识,他是斯莱特林众星捧月的马尔福,我是拉文克劳每天忙着看糇印
我以为这就是小时候参加一位邻居的搬家聚会时,瓦妮莎告诉我的“聚散终有时”。
日子这样慢慢流淌过去,德拉科的事情我们都会心照不宣的从不再提起。
一次魔药课下课后,我正在收拾坩埚和书本,斯内普教授突然说:“莫森小姐晚饭后和布雷恩小姐一起到我办公室做劳务。”
我紧张地开始回想在整节课上我做错了什么,搅拌的方向不对?还是火候掌握的不对?
最可怕的就是问你你错哪了,但是你完全不知道!
艾米丽安慰的拍拍我的肩:“没关系的,斯内普教授不会怎么批评你的。”
朋友,你知不知道老师和蔼的一面只会给他课上的学霸啊?我的魔药课从来是勤奋努力才过关的啊。
一路心情忐忑地吃完晚饭,在布兰琪“同志们走好”的目光下,我战战兢兢的跟着艾米丽来到魔药办公室。
艾米丽在我敬佩的注视下淡定地念出口令“龙须根”,带着我像回家一样进去了。
办公室很暗,靠门的架子上一格格码着魔药材料,有一些相当珍贵,我怀疑卖了我都买不起这面架子。
“教授好,我们来了。”艾米丽突然说道,斯内普教授站在办公桌旁冷冷地看着我们。我立马站的离那一架子魔药材料远了一点。
“布雷恩小姐继续处理双角兽角粉和非洲树蛇皮条,克莱尔过来登记整理二年级的作业。”斯内普教授吩咐道。
我走一步回头望一眼艾米丽,不情愿地坐到斯内普教授旁边的一个高板凳上,扯过一卷羊皮纸开始登记作业成绩。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让人不敢呼吸,只听得见羽毛笔划过纸张和艾米丽捣碎药材的声音。
我虽然不是一个特别活泼喜欢热闹的人,可是这种安静得让人窘迫的环境也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都快憋出内伤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克莱尔,这次德拉科的作业成绩是多少?”
我这还没有录到斯莱特林呢,而且我可不相信教授你不记得。
我赶紧扒拉出德拉科的羊皮纸,“是p(不佳,低于平均),教授。”
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办公室又恢复到一片寂静。
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拿出德拉科的作业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这篇小论文拿到p毫无意外,不说大段大段的只是摘抄书本的内容,毫无自己思考的内容,就是字迹也很凌乱,最后几行字快跟飞起来了一样。
我觉得德拉科不应该是这个水平和态度的。
我懊恼自己又关注跟他有关的事,愤愤地把他的作业塞到最底下,开始登记成绩。
斯内普教授又说道:“德拉科这种水平的作业我已经见到四次了,魔药课上他经常走神,今天又差点愚蠢地炸了坩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