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一直在旁观察众人,看见众人那个都是热情万分,曲名更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心中已是一阵赞叹人民群众的创造力。不过待到众人快是发言完毕之时,朱由校知道今日要是再不说上几句,那今日便是没了机会,也顾不上管那么多,先行说上几句再说。又想到姜日广的提示,心想,便顺着姜日广的‘爱情’两字说吧。
于是朱由校便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时姜日广注意到朱由校的小小动作,投来略带疑问又是十分兴奋的眼光,朱由校把头轻轻一点,然后对着姜日广笑了笑,便长身而起。
笑着对着李香香说道:“在下心中倒是有些想法,说与大家听听,不知香香姑娘是否中意?”
屋中众人见到朱由校站起来,都是一阵鄙夷,这屋中众人种饱学之士也是不少,不过都是难以说出什么令李香香满意之曲名出来,难道就朱由校这般看似纨绔子弟之辈也想出来显显,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朱由校早就知道众人会瞧不起自己,见到众人的表情也是不予理会,接着说道:“其实在下实在不通琴艺,不过在下听了香香姑娘的琴曲却是有些感受,刚刚姜公子说了,这是与香香姑娘详谈一番后所作琴曲,所以在下就斗胆取个曲名‘魂相引’。”
说句实在话,朱由校实力实在有限,要说到逛妓院,和那些名妓谈论风花雪月,那有这般功力,凭着肚中的那些货,这已是朱由校能说出的最最有深意的曲名,要是还是不行,那今日那便是完全没有办法了。
朱由校话声刚落,就如众人心中所想,朱由校的这个曲名是丝毫没有进李香香的法眼,说的难听点,就是李香香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喜色,结果很清楚,那便是答案错误。
朱由校一阵失望,便有些不心甘的缓缓坐下,这时姜日广凑过头来,脸上也是有些不安,安慰着说道:“不要紧,今日大家都是没有道出这琴曲的真正意蕴,陈公子还是大有希望的。”
朱由校早就是有了失败的心理准备,虽是有些难过,但是倒也不是心胸狭窄之辈,便说道:“琴曲在下是不懂的,现在情况是意料之中的,姜公子也不用记挂心中。”
话一说完,朱由校便萌生了去意,既然不受佳人青睐,留在这里也是遭难堪,不如早些走了算了,不过如此便走了也是不符合朱由校的性格,走之前定要让众人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便又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看来在下的曲名香香姑娘是看不上了,那在下便再说些其他之事看看能不能让香香姑娘中意。香香姑娘乃是人间角色,在下一见香香姑娘便是被姑娘迷住。不过在下却是知道香香姑娘心中的痛苦。”
这时众人听到朱由校的话,都开始有了笑意,心想,原来这小子嘴巴还是挺能说的,不过这些招数早就被众人用过,欲擒故纵那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在座各位那个是不清楚。
李香香见朱由校又是站了起来,本来李香香见姜日广与朱由校坐一起便是对朱由校有了些印象,现今见朱由校又是出来说话,倒是有了些兴趣。便皱起她那弯弯的柳叶眉,‘哦’了一声。
朱由校又接着说道:“其实姑娘的痛苦便是别人都有追求爱情的资格,而姑娘虽然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佳人,可是却是深陷这青楼,像那困在笼中的鸟儿一般,只能是被人欣赏的玩物,向往那飞翔蓝天的感觉,却是丝毫没有机会。刚刚在下的曲名‘魂相引’便是有这般意思在其中。”
众人听了朱由校所言早就是震惊不已,而朱由校说完心中也是一阵痛快,便不理众人,说道:“在下告辞了。”说完便长身而起,扬长而去。
不过事情要是这般顺利那倒算了,偏偏这时有人出来阻拦惹事,只见屋中众人中一个胖胖之人突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喊道:“站住。”这人年纪倒不是很大,大概20出头,脸上毫无血色,一看便知道是长期耽于女色,掏空了身体。此人却是一脸横肉,身上的肥肉顺着刚才起身的力量还是上下抖动,由于体形过于肥大,起身之时还带到了身前的桌子,桌子上的茶壶,点心哗啦啦的掉在地上。
朱由校听到这人喊叫,便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盯着这人看了一眼。一看便觉得有些恶心。
这人见朱由校停住,有些得意的说道:“香香姑娘也是你这种人能胡乱说的么,今日看我给你点眼色瞧瞧。“说罢,站在这人身边的五六个家丁就冲了过来团团围住朱由校等人。
不过这时身边的几个锦衣卫已是团团护住朱由校,李进忠也是上前一步,大量了这胖子一下,笑着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家公子无理。”
那人也是嚣张的大笑道:“我是什么人,感情你连本公子都不认识,哈哈,今日你们先挨上一阵痛打后,公子我再告诉你我是谁?”
这时姜日广已是冲到朱由校身边,脸上有些慌张的说道:“陈公子,这位无知之人便是东厂掌印太监邹义的侄子邹赫。”
朱由校一听邹赫是东厂掌印太监邹义侄子便也是来了脾气,心想这些太监在自己面前是个个忠臣义士的模样,没想背后也是坏事做尽,就连他的一个侄子也是如此嚣张,今日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自己还是皇帝么。便把手一挥,向身边的几个锦衣卫做了个手势。这几个锦衣卫可都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平日跟着朱由校那里有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