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尘封了的记忆,明明久远得都快来想不起的日子,可站在这宽敞明亮,干湿区分离,还有双人浴缸的洗浴室里,却又那般清晰的记起。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去厅里找吹风,发现陆正东陆正东已经没在沙发上吃咯噔面了,而隔断厅和阳台的落地窗上映着他手里拿着电话的影子。
吹风就在电视柜里,她拿了吹风转身就近了房间,刚把头发吹好,陆正东就推门进来了。
“头发吹干了?”
见她放下吹风,他淡淡的问了句。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在床边躺下来。
他走过来,用左手手指梳理着她柔顺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昨天早上如初喝醉了,帝都的服务员劝不住她。”
陆正东这话不知道是还是跟她解释他昨天清晨五点离开的原因。
“好困,我要睡了。”
安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时又迷糊的嘀咕了句:
“明天还要上班呢。”
“安暖,你这什么意思?”
陆正东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啊?”
安暖赶紧睁开眼来望着他:
“怎么了?”
“你让我一只手洗澡?”
陆正东用手指了指自己包扎着纱布的右手臂。
“你不是还有左手吗?”
安暖皱着眉头看向他。
“你觉得我一只手可以完成洗澡?”
陆正东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我可以帮你给罗小姐”
安暖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她看到陆正东的脸已经冰冷黑沉得吓人了。
最主要的是,她把罗如初刚流产一事想起来了。
有些无奈的下床,穿着拖鞋朝浴室走,而陆正东则跟在她身后进浴室。
“你是要洗淋浴还是泡泡浴?”
安暖扭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陆正东问。
“你说我洗什么浴好?”陆正东黑沉着脸问。
“”安暖看了眼右手臂缠着纱布的男人,无奈的叹息了声,貌似两种他都用不上。
不得已,她把浴缸的水喉拧开,然后才又看着他道:
“那,我帮你拧湿毛巾,等下你用左手擦擦吧。”
“穿着衣服擦啊?”
陆正东问这话时,嘴角已经有几分笑意了。
“”安暖默,只能过来帮他解衬衫纽扣。
他右手臂受伤,又不是左撇子,还真是很多地方自己都没办法搞定,包括脱衬衫。
安暖帮他把衣服脱下来,露出他精装的胸肌和背部,她一直盯着他脖颈上方,眼观鼻鼻观心。
“你就只觉得我脸最好看是吗?”陆正东好笑的问。
“”安暖转过身去拿了毛巾去水里拧。
“前晚我们不是全套都做了,这会儿要在我跟前害羞了?”
“陆-正-东!”
她气得咬牙切齿的低吼,拿了毛巾在他背上胡乱的擦着,又气又用力。
“轻点轻点,”
陆正东忍不住喊起来:
“我这又不是牛皮,那里需要你那么用力?”
他这还不是牛皮?他这皮比牛皮还厚!
安暖心里愤愤的想,早知道今天下班回来就该买把刷子,这会儿就可以用刷子狠狠的刷他的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