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寂了,你一点没有变。”
可不可以不要假装很熟悉的样子。要是被旁观的无知群众看见,还会觉得他们是多年相识的旧友。万一她待会被迷晕再带走,怕是没有人会加以阻拦。想一想就是后背一悚,推开柠檬茶,她背靠着座椅,离他更远。
神色戒备,他微微敛起眼帘。居然带了几分落寞的口气,“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也许就不会这样防着我。”
孟寂了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感伤而倒吸一口气,“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样故弄玄虚,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你愿意听我讲吗?”
她一直在听啊。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时间不多,请长话短说。”
“三千三百年前——”
他一句话飘到了未知领域,孟寂了匆匆打断,“我不想听了。”都三千多年前了,这分明是要长聊的架势。
更让她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居然隔着桌子拉住了她的手!力气还不小,她一下挣脱不开。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衣冠qín_shòu!斯文败类!
他满目愁思,“我想你,寂……”
“孟寂了。”有人先他一步,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抬眼就看到了姚清朗,白色衬衣樱粉色西装裤,抱臂靠在不远处无人的沙发椅边,别样招摇。而原先还握着她的那双手,一瞬间收回。
姚清朗看了好一会,直到对方逾矩,才冷言打断。慢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拉开座椅坐于身侧,手臂是自然地搭在了她的椅背后,自然的亲密。
弗溪的脸色一下子就冷淡下去。
两个男人对视,火药味十足。孟寂了犹豫着要不要给介绍一下,“姚清朗,这位是……”想了想,似乎忘记了,“不好意思,你叫?”
“弗溪。”他直直地看着她。
“弗溪,姚清朗。”两边一指,“认识了啊。”
双方都很矜持,别提握手了,连头都没有点一下。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变态杀人跟踪狂?”姚清朗的第一句话,就极具挑衅滋味。
弗溪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孟寂了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腿,被姚清朗一掌拍下,“啪”地好响一声。
这话真不是她说的。
实在是被这莫名的尾随事件给吓到,昨天见面的时候提心吊胆地和他哭诉,姚清朗听了半天,才理清重点,“所以你是被变态杀人狂跟踪?”
她只是说了跟踪,变态杀人狂的设定是哪里来的?但是孟寂了依着自己的毒性,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吓得抓紧他的胳膊,“不、不会吧?”
他淡淡地解释,“跟踪不外乎几件——劫财,你没有;劫色,不可能;那就只剩下害命了。”
掰着手指给她细算,排除法用得非常好,但是孟寂了听得非常不开心,“你的意思,我除了命,别人也就没什么可图的喽?”
姚清朗毫不掩饰的一声嗤笑,“裙子再短几公分,人家吃个亏,也愿意劫点别的。”
她气得扭头就走。
孟寂了本来就生得美,从小被人追到大。到了他的嘴里,就是劫色还算别人吃亏。奇耻大辱,怎么能忍!
结果,就是当她真的换成超短裙的时候,伺机已久的未知凶徒也出手了。
现在,人在眼前,她却得摆手解释,“这话真的不是我说的。”
罪魁祸首姚清朗十分不客气地拿过她的柠檬茶,喝一口,嗯了一声,“没错,我说的。”
弗溪能信才怪。
他对姚清朗的敌意很明显,神色不可谓不冷淡。伸手摸了摸鼻梁,“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寂了谈谈。”
“你们谈,我不搭话。”姚清朗的态度也很坚决。
孟寂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对弗溪明显无好感,“如果你还是要从三千三百年前说起,那也没有什么谈的必要了。”
“那就简洁一点。”精光的眼透过眼镜看过来,“寂了,我找了你很多年,这次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
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这人好极端,前因后果都没有,直奔主题。她惊地微微张开嘴,难以置信地重复,“你说什么?”
“他说要你和他一起走。”姚清朗言而无信,自顾开口。抬手摸摸她脑后的发丝,缓缓而笑,看向弗溪开口,语气清淡,“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这也是孟寂了想说的,所以她在一旁猛点头。
“因为我是你未婚的夫婿。”
什么叫作语出惊人!
孟寂了张大的嘴就没合起来过,一惊之下差点闪着舌头,“你再说一遍。”
“我们早有婚约。”弗溪不急不缓,“即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是我的未婚妻子。”
笃定的语气,让她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整个人就是一种穿越的不真实感。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间涌进脑海——所以她其实已经倒霉到那样的地步,不仅莫名其妙有了未婚夫,而且自己还失忆了?!
温热的手掌盖过她的手背,捏一捏,抬头对上姚清朗的笑脸。他听了这样的话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只是直起身子,淡淡地看向弗溪。
“那太巧了。”他阴险地笑了笑,“我刚好也是她的未婚夫。”
孟寂了和弗溪同一时间看向他,满面惶然。
☆、他是一个大忽悠博物馆主(2)
姚清朗语出惊人,孟寂了满脸都是“你是不是疯了”的震惊之情,他也只是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