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进断魂狱，只好对自己狠心一点喽。”
尤坚显然也对阴阳使印象深刻，同情道，“那你也算是倒霉了，刚巧就碰上了他们。”
我没有应声。
之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件事情的发生也不是没有预兆的。
比如，安安的师父，为什么一开始叫我的名字，后面又叫我齐楼主呢？要知道，咒师是有一种手段，一旦知道了你的真名就可以对你下咒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在离开启天楼的时候她会特别提醒我回去的时候要小心。
思及此，我不由得苦笑起来。果然女人不能招惹，真是太他妈记仇了，我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呢，就被人报复到这种程度了。
尤坚见我不回答，也没有多做追问，转开话题道，“这几天我们一直在追查鬼面王，虽然没有查到多少东西，却在无意中发现了很有可能是他老巢的一个地方，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贸然行动，想等着你回来再说。”
这也是我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尤坚虽然在魂力的修炼上进展飞快，不过短短数月，就已经进入了凝魂境，但是和已经迈入化魂境门槛的鬼面王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为了确保安全，我只让他们暗中追查，甚至不允许他们明面上有什么动作。
“你们做的很好。”我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比我预想当中的要快多了。”
尤坚说，“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兆美珩，她的舅舅在这当中出了很大力。很多我们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他去解决的。许多资料信息也是从他那里得到的。”
提起她的舅舅王飞鸿，我就有些头疼。那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男人。我和兆美珩之间的交易已经两讫了，自然没有让她费心费力帮我们，我们却不给任何酬劳的道理。
这个人情迟早得还。
“咳、咳！”门口传来两声重重的咳嗽声，兆美珩已经带着天命教里的长老到了门口，我却丝毫没有察觉。没想到我这次受的伤会这么严重，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无法保持。
“请进！”我扬声道。
天命教的这位长老看起来五十上下，头发乌黑，精神矍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令人一见就心生好感，所以我对让他的魂力进入我的身体里就没有感到那么排斥了。
检查完毕，长老笑眯眯地对我说，“你的魂体受了很大的创伤，务必要好好休养，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最好都不要动用魂力。不然就算恢复了，境界也会下跌。”
我在鬼域那么多年，时不时要充当赤脚大夫的角色，对他的说法也颇明白，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口中不住感谢。
若不是这位长老出手救治，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想一想，这又是一份人情。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知道兆美珩已经帮我向学校请过假，尤坚帮我编谎话应付过了家里，我便一直呆在天命教里安心养伤，只拜托兆美珩的舅舅抽空盯着鬼面王的老窝，却不许尤坚和兆美珩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也就是在这短短数日里，我终于见识到天命教这个传承千年的大派到底穷到了何种程度。
他们在这个两界罕见的异度空间里种满了庄稼和果蔬，我一问才知道，这就是教中弟子和长老们平时的口粮！
☆、第九十八章天命教
“你们怎么会穷到这个地步？”一日，我终于忍不住，询问兆美珩道。
提起这件事，兆美珩自己也颇感无奈，“……也不是一直都这样的。从前，教中的弟子们一旦学成就会外出降妖除魔，往往都能得到一些受害者给的报酬，他们就会把这些报酬供奉给在教中的长老们。可是近十几年来，风气越来越差。大家出门除妖不说获得一些什么东西了，往往还会被人倒打一耙，不得不赔上许多东西才能脱身。这样一来，大家在外面自然呆不下去了，只能回到教里。
“按理说，门派里也有许多积蓄，可是掌教和长老们都是心善的，但凡有人来，借个什么东西，没有不应的，结果东西借出去了，大多都要不回来，上门去要，对方矢口否认，也没有办法。这样恶性循环下去，教里自然是越来越穷，弟子们都快活不下去了。后来，瀚海市的房价节节暴涨，租金也越来越高，终于连租金也拿不出来了，只能举教搬到了先人留下来的万卷楼里，一众弟子和长老们都自给自足，自力更生了。”
我被天命教众人的傻白甜惊得目瞪口呆，连手里的苹果都忘了啃，“难道他们就不想出去吗？”
“一开始还是有人想回到地面上去的，只是后来大家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就不想着出去的事情了。”兆美珩摊摊手，显然对同门们也无可奈何。
倒是有一天我闲来无事和苏长老——就是救治我的那个和蔼的长老聊天，他主动提及这件事，口吻里很是忧虑的模样。“教里的人都窝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一起生活的俱是本派门人，又没有那些心术不正的，虽然性命无忧，但长久以往必然会和外面的社会脱节。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也就算了，那些还在成长中的弟子们，却对他们有害无益。”
“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见见世面呢？”我好奇道。就我所知，除了那些一心避世的门派外，大部分教派都会让自家弟子在一定的年龄就出门历练，以便锻炼能力，增长经验和见识。
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