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上,他也得推顾夏一把才是。
可不管怎样计算,也有意外的时候。
他现在做的,就是要和顾家交好,让顾家的其他郎君觉察到他的“善意”。
“不过,这件事我会注意的。你不要担心了。”萧桓安慰了夏侯虞一番,叫了吴桥到书房里说话。
吴桥出了萧桓的书房就启程离开了建康城,不见了踪影。
夏侯有义却在问章含自己的婚礼。
卢四娘子有意让崔七娘子和她一同嫁进显阳宫,但因为卢渊的介入,未能如愿。谢丹阳等大臣议过之后觉得,还是应该让卢四娘子先进门,九天之后,再纳崔七娘子进宫。
只是这样一来,婚宴最少也要举办十二天,花费金钱无数。
好在这笔钱由公中出,不与夏侯有义的私帑相关,不然他还真负担不起。
章含松了一口气,笑道:“钱物已经拨了过来,具体的章程明天谢大人就应该会拿给您看了。”
夏侯有义点头,情绪低落。
对于这场婚事,他已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只当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似的。
宫中和朝中大臣们为着天子的婚礼都忙得不可开交,进入九月中旬,几乎所有的封疆大吏都涌进了建康城。
萧桓的应酬又渐渐地多了起来。
夏侯虞不愿意和那些人啰嗦,常常和崔氏、武陵王王妃柳氏一起喝茶、吃饭、聊天,到也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襄阳那边传来急报,说是因为北凉几位皇子内斗,国力大不如前,又因为要向朝廷进贡,加强了税赋,有小部落无力交税被屠族,活下来的跌跌撞撞的逃了出来,打劫了荆州城。
在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事来,朝廷哗然,夏侯有义更是脸色铁青,把急报扔在了卢渊的脚边,喝斥道:“大将军看看这是什么?不过几个马匪,居然能打劫荆州城,荆州刺史是吃猪食长大的吗?”
荆州刺史是卢渊举茬的。
卢渊气得面如锅底,捡起急报看了看,忙躬身道:“这件事还需要好好查证。按理说,襄阳城人马更少,更接近北凉边境,这些人却绕过了襄阳城直击荆州城……这不太合常理啊!”
夏侯有义听着也冷静下来。
郑芬见了忙上前道:“天子,我也觉得这件事要好好查证查证。我在荆州五、六年也没有遇到北凉人,怎么新刺史上任还没有半年就遇到这样的事。怕就怕打劫的不是什么北凉人,而是我们自己的人。”
“你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嚷嚷!”卢渊愤然地道,“这件事的确要好好查查。我也想知道,为何襄阳城没有任何的损失,也没有听说荆州被围城的事。”
萧桓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桓的身上。
萧桓眼观鼻,鼻观心,像没有听到似的。
不免有人失望,传出各式各样的话来,其中说的最多的是“北凉人都知道襄阳城曾经是大都督的辖地,带出来的将士个顶个的厉害,不敢攻打襄阳城,又饿得不行了,只得悄悄地绕过襄阳城,围攻荆州城了”。
萧桓和夏侯虞也听说了。
夏侯虞还打趣萧桓:“你不会是让北凉人闻风丧胆吧?”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云收雨散,依在被子里说着悄悄话。
“我有这么厉害吗?”萧桓笑着,握着夏侯虞的手举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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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准备
夏侯虞小小的惊呼,瞪了他一眼,想收回手,却抽了几次也没能抽脱,想着他往日的狗脾气,索性随他去了,低声道:“不管是不是,我觉得这件事有很是蹊跷,你最好派个得力的人过去好好查查。”
萧桓应下,见夏侯虞身上有汗,叫人打了水进来,嘻嘻哈哈地要服侍夏侯虞更衣,夏侯虞自然是不允,两人像孩子似的嬉闹了良久,夏侯虞差点着凉。
派人去荆州的事萧桓第二天的晚上才吩咐下去。
可卢渊那边已经把市井间的传言告诉了夏侯有义,并道:“我已派了人去查这件事,说不定这传言还真有点道理。现在北凉人提起大都督,都闻风而逃了。”
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夏侯有义心中一惊。
让北凉人望风而逃。
甚至走投无路了都宁愿绕道然行,不敢去攻打一个曾经被萧桓辖治过的地方!
是怎样的恐惧,才会让人做出这样的选择?!
夏侯有义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可他说话的声音却显得格外的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好像心情很好似的,道:“可见大都督的厉害!朝中终于也有能镇守边界的将军了。”
自印林逝世,朝廷就再也没有出过能抵抗北凉军队的大将了。
卢渊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神色却温和而有礼,道:“这是天子的福气,以后我们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夏侯有义闻言状似无意地笑道:“那大将军可得好好查清楚了。若真是因为大都督的缘故而绕道而行,大都督只持节扬州不免大材小用了。”
言下之意,若那些北凉人真的是因萧桓绕道而行,得让萧桓委以重任才行。
至于说这个重任是提拔还是架空,那就因人而异了。
两人都知道这话里藏着的话,不由对视了一眼。
卢渊微微地笑,道:“一有消息我就告诉天子。”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