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三对六面,说个清楚。当然,问题的关键还在苏承欢身上。
苏承欢昏了过去,皇上就命人将她带了过来,安置在偏殿榻上,让御医瞧了瞧。御医说了,这是痛的昏过去了,给上了药草,做了处理,只要今晚不要发烧,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并辅以针灸,好让她尽快苏醒。
其他人都在正殿候着,皇上居中而坐,其他人分坐两边。
“霍珩你先说说吧,刺客来了,你不杀敌,却刺了周统领是为了什么?”
周继萧伤势大好,没了官职以后,整个人也重新华服美衣的走起了自己从前的邪魅美男的路线。
此时看一眼霍珩,眸中暗藏挑衅,他赌霍珩不说,否则就是要了船家那一家老小的命。
霍珩拱手,“启禀陛下,事情紧急,微臣不小心误伤。后来我们分散,周大人胸襟宽广,御前并没有说此事,私下主动找微臣,表示对微臣的谅解,微臣心里也一直记着周大人的好。”
如果周继萧不顺着这个话接下去,霍珩摆明了就要把他私下以船家性命威胁的事情抖给皇上了。
周继萧颔首,也认真道:“启禀圣上,是这样没错,当时事态紧急,本官相信霍大人一定是无心之失。大家同在朝微臣,效力陛下,自然应当互相体谅。”
苏靖宇唱黑脸,“我看周大人就是心思太简单了,你重伤差点儿死了,假公主可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皇上,不管是公主府以前的仆人,还是以前妹妹的男宠,都能证明里间的人绝非公主,您千万不要被奸人蒙蔽。依孙儿来看,这分明就是有人在耍阴谋。你说呢?霍大人?”
霍珩淡淡一笑,“是真是假,公主醒来一验便知。若是殿下您当时下手轻一点儿,此刻也早就知道了真假。”
“放肆!你难道是怀疑本宫造假不成?事实就是她的血与父亲的不相融,证据本宫早就呈给了陛下。”
皇上揉着太阳穴,“公主让荣华带话给朕,说是要朕重验。她既然如此要求,朕觉得再验一次也无妨,反正结果肯定和靖宇测试过的一样,你说对吗靖宇?”
“皇上——”
“啊——”
苏靖宇刚想阻拦皇帝,只听里面爆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喊,是苏承欢特有的女高音。
“哪个狗东西把本宫打成这样的?来人!来人!混账东西咳咳咳咳咳咳……\
大家面面相觑。
苏承欢身上缠着难闻的药膏,她跌跌撞撞跑下来,直接扑倒在地上。
下人过来扶她,被她一把挥开,环顾四周以后厉声呵道:
“我怎么会在皇爷爷这里?镜子呢?快给本宫拿一面镜子过来!”
她干脆就坐在地上不动了,身上火辣辣的疼,每一个毛孔都疼,手指又木又疼,肿胀的疼,好像要废了一样,众人进来的时候,她正不可思议的举着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多方位的观察着。
☆、辞官寻她
“欢儿?”
到底是皇上宠爱的孙女儿,见孩子被打成这个样子,心头还是多有不忍。而且根据锦衣卫和赵德全给的情报,这次八成儿是太孙在搞事。可唯一的最大的疑点,就是苏承欢性情大变不说,还学会了武功。
听到皇帝的声音,苏承欢的视线朝着他们看过来,她脸色很难看,口气也相当不善。
“谁把我打成这样的?我要杖毙了这个畜生!”
“皇上,此等妖孽竟还胡言乱语,孙儿建议立刻处决!”
苏靖宇逮着空隙就立刻建议,然后冷冷看着苏承欢,“你又要假装失忆了是吧?”
“假装失忆?什么意思?难道我失忆过?”
正好下人递来了铜镜,苏承欢便举着镜子细细端详自己的脸,很好,没有毁容,只是这不清晰的镜面让她总觉得气恼!她愤愤将镜子丢在了一旁,在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皇兄,你今儿针对我?往日里不是应该针对霍珩么?”
说着视线瞄向了霍珩,“上次你推我,害我掉进酒池,这次我这满身的伤,应当也是拜你所赐。”
“公主殿下恕罪,上次霍珩是收拾您那些无法无天的男宠,您自己撞上来的。后面您确实失忆了一段儿时间,太孙殿下怀疑你是贾冒的公主,这才对你用了刑。”
霍珩说的云淡风轻。
苏承欢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现在只有被磕了脑袋那会儿的记忆,但是根据霍珩传递出来的信息量,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换言之,她又失忆了?
苏靖宇就趁机欺负到她头上了?
“欢儿,等等你父亲来了,滴血验亲吧。”
皇帝一锤定音。
却不想苏承欢起了反抗意识,“凭什么?我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大梁皇室独一无二的长公主,今天谁要压着我让我滴血验亲,谁就是和我苏承欢割袍断义。”
她的视线在众人面上轻蔑扫过,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但越是这样,苏靖宇就越是心惊,这就是苏承欢的一贯作风。
皇上想的也一样,但事已至此,不查个一清二楚水落石出,谁的心上能舒服?
正好太子殿下赶到了,皇帝直接免了他的行礼,“天天泡戏园子做什么?现在这是多大的事情,你倒是从容的很。让人准备一下,滴血认亲。”
“我天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有没有人性了?”
苏承欢瞪直了眼珠子,举着自己被白布缠绕的手,“我都这样儿了皇爷爷你也割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