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女子,身份比瑶瑶尊贵的还真不多。而且瑶瑶是他妹妹。即使她不是他妹妹,他也……
“哥哥……”
秦珩悦耳的声音将他中思绪中拉了出来,他眸光一闪:“怎么?”
“没什么啊。”秦珩看他神色怪异,心下微惊,“哦,我是说,你本来是打算把我安置在武安侯府吗?”
她看着他,眉眼中写满了好奇。
秦珣眼眸半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不说这个了,瑶瑶。”
“嗯。”秦珩从善如流点了点头。她心里却渐渐生出不安来。
马车继续行驶,车厢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大路平稳,马车行得飞快。好在这马车豪华舒适,内有减震装置,尽管行得快,车内人也丝毫感觉不到颠簸。
秦珩昨夜心里有事,未曾安眠。如今车内安静,她困意袭来,干脆闭目养神。
晋王府渐近,马车里却忽然停了下来。
马车停得急,秦珩一时不察,身体前倾。她瞬间清醒过来,心中暗叫不好,这回可要跌倒了,说不定还要摔出车厢去。
她竭力使自己稳住身形,与此同时,她的手被人拉住,柔软的腰肢也被完全禁锢住。
她确实是好端端的,没跌倒也没掉下去。但是眼下的情况好像并不比那好到哪儿去。
她一惊,急忙回头:“哥哥……”
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几乎是一瞬间,秦珣就松开了她。他神色如常:“没事吧?”
“我……我没事。”秦珩低下头,耳朵发烫,她深吸一口气,默念两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方才,好尴尬啊。
秦珣轻嗤一声:“你念佛干什么?感谢你没掉下去?”
“王爷没事吧?”车夫在外面高声问道,“路上有些小故障,惊扰了王爷。王爷莫怪。”
秦珣沉声道:“无碍,继续前进。”
“王爷,没法儿前进。”车夫接话道。
秦珣诧异,掀开了车帘。宽阔的道路中间,横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大概出了问题。几个戴冪篱的女子站在马车边。
他冷眸微眯,看清那是定方伯家的马车。定方伯是陶皇后的娘家二哥,定方伯家离此地可不近,他家的马车怎么会停在这里?
“咱们先等会儿看看,不行就改道。”秦珣低声吩咐马车。
“好嘞。”
秦珩神色早恢复了正常,她偏了头问:“外头出事了?”
“没事,一辆马车坏了,很快就能修好。”秦珣随口答道。
但是很显然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晋王府的马车刚停下没多久,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敢问可是晋王府的马车?”
一个头戴冪篱衣饰华贵的女子快步走至马车前。
车夫手里的马鞭抖了一抖,如实回答:“是晋王府的马车,不知小姐是……”
“这可真是找对人了。我是定方伯府的小姐。我今日外出访亲,马车出了故障,恐不能行。”陶小姐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意,“马车里是晋王么?”
车夫回头看看纹丝不动的车帘,点了点头:“是。”
“王爷,能跟你商量件事吗?”陶小姐又走近了几步,“王爷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府中?然后王爷再自行回去?”
她声音清脆,又离得近,秦珣在马车里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略一沉吟,回道:“原来是陶小姐。送你回去也没什么,只是本王车中尚有女眷,恐不大妥当。此地离寒舍不远,步行也不过半刻钟的路程。不如遣人去寒舍再赶一辆马车,专程送小姐回去,岂不更加方便?”
“这……”陶小姐语气中难掩失望。
秦珣连下车都不曾,又道:“劳烦小姐稍等片刻。”
“……好吧。”
车夫不等秦珣吩咐,便扬起马鞭绕道而行。
秦珩在车里,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她小声问:“是那个陶小姐?”
她问的含糊,秦珣却听得明白。他点了点头:“对,大概是那个陶小姐。”
定方伯只有一个女儿。
说起来这位陶小姐在京城,还颇有些名气。
“送她回去也没什么,她在路上……”秦珩轻声道。
“不是不管她,是等会儿再说。”秦珣想起什么,双眉一拧,“先把你送回去。再说,我这般送她回去,不大合适。”
这一日到底还是他们先回王府后,秦珣教车夫原路返回,去送那位陶小姐回去。
然而,车夫没多久就回来了,禀告秦珣,说是定方伯府的马车已经不见了,大约是马车修好,已然回去了。
秦珣只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这事,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直到十多天后,皇帝召他进宫,一派慈爱的样子,说起他该娶妻了。
秦珣心头一跳,娶妻?他少年时期,倒也曾动过娶妻的念头,想过自己的妻子一定要贤惠美貌又聪颖,要如何如何。
但是近来,他好像很少在想起这方面的事情了。
如今父皇问起,他只答了一句:“孩儿尚无娶妻之念。”
“怎么?你莫不是要说,‘边境未平,何以家为’?”皇帝戏谑道,“十八了,不小了。今年定下,教礼部好好准备,等成亲也到明年了。以前没有娶妻的念头,现在也可以有了。”
秦珣心头有些茫然,他现下确实不曾想着娶妻。萦绕在他心头的,是朝中大事,是边境安危,是瑶瑶的身世秘密,娶妻生子,对啊,娶妻生子,他怎地忘了娶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