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这个称呼,挑了挑眉,颇觉新奇。他如实答道:“十八。”
“哦,那你是你爹亲生的。”陆大夫小声道,“是有点像。”
他声音虽小,可秦珣还是听到了,皱眉:“你说什么?”
陆大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不对,你这十八,是实岁还是虚岁?”
这很要紧啊,相像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兄弟给戴了绿帽子呢?
秦珣心念微动,这与实岁、虚岁有什么关系。他上个月刚过完十八生辰,自然是实岁,然而他口中却道:“虚岁。”
“虚岁?”陆大夫明显一惊,“那你是虚一岁,还是虚两岁?”
秦珣看他神色,想起他方才那句莫名其妙的,“你是你爹亲生的”,为何他十八岁就是亲生的?如果十九、二十,或者十五、十六,难道就不是了么?
他觉得荒诞,故意道:“虚两岁,我到今年腊月才十六岁。”
陆大夫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大夫:十六?那你长的可有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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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第63章兄妹
“十五有余,十六不足?”陆大夫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声音也微微发颤,“当真?”
秦珣略一迟疑,点了点头。
他发现陆大夫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格外古怪。有些猎奇,有些同情,又有些鄙夷。秦珣心中一沉:“怎么?有哪里不对?”
陆大夫连连摇头,不对,当然不对!难怪他爹急火攻心,这年纪一看就不是他爹的种啊!虽说此人身世不明,但这显然也不是他自己的错误。
于是,陆大夫难得好心提醒:“听我一句劝,你回去以后,注意一些。”
“注意什么?”秦珣皱眉,更加莫名其妙。
“令尊,啊,不,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令尊。总之,他已经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了。令堂给他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的怒气,也应该能承受得住才是……”
秦珣心神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大夫,他冷眸微眯:“你说——什么?什么不是亲生?你不要胡说八道!”
陆大夫叹了口气:“瞧,你非要我说,我说了,你又不信。你教我怎么办才好?我再说一遍,你记住了。你爹在十多年前,吃了鸳鸯散,知道什么是鸳鸯散吗?那是让男子绝嗣的药!所以,他不可能有你这个年纪的儿子!我看,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他说到这里,后知后觉想起一事:“不对啊。你爹如果当时吃了鸳鸯散,有你的时候,就该怀疑才是……不对,不对,你爹不是自己主动要吃的,是有人给他吃了这个药。所以,他才想着要清除体内的鸳鸯散……”他一拍脑袋:“糊涂,真是糊涂了!”
秦珣黑眸沉了沉,“啪”的一声,将匕首按在柜台上,直视着陆大夫,目光沉沉:“鸳鸯散?十多年?”
真是胡言乱语,皇室重子嗣,父皇怎么可能去吃那种绝嗣的药?而且,这世上只听闻有女子绝育,何时听过男子绝嗣?十多年?
“是啊,十多年,确切地说,是十七年零八个月。可惜你不足十六,若是你十七,乃至十八、十九,都还好,偏偏你不足十六……”陆大夫叹一口气,“你跟你爹平时关系怎样?要不,你收拾了细软,连夜逃走吧!没人愿意养私孩子的,你爹不砍了你是他大度。对了,带上令堂一起!”
秦珣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心里充满了荒诞感。不足十六岁便不是父皇亲生的?若按这个古怪大夫的说法,瑶瑶不是他的妹妹。
可是怎么可能?皇室血脉,怎会有错?瑶瑶会不是他妹妹?
他断然摇头:“不可能!”
面前这个年轻人脸色异常难看,陆大夫心里也不由地生出一丝微妙的同情来:“你爹也觉得不可能,但这事,你回去问问令堂,一问便知。”他想了想,又道:“对了,你爹之前是不是曾经跟你滴血认亲过?”
唉,又是一个家庭的破裂啊。
他今日已经说的够多了,不能再说了。陆大夫低头整理药草,心里激灵灵打了个突,看向对面年前人的目光就更怪异了。
这年轻人还有个妹妹。他妹妹自然是比他小的。那他爹头上的绿帽子可挺大的。
唉,糊涂账呦糊涂账。
然而秦珣却目光森然:“是又如何?”难道真给瑶瑶猜对了?父皇先前要他一滴血,真的是为了滴血认亲?
陆大夫轻轻摇头,却不回答。
秦珣微眯起眼,拿起匕首,把玩了一会儿,对准了陆大夫的眉心,他勾了勾唇角,状似漫不经心:“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
锋利的匕首就在眼前,陆大夫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小腿也抖了一抖,先前的同情荡然无存。他斜了这个面容俊逸,神色冷峻的年轻人一眼,颤声道:“你信不信都是这样,我可没骗你半分。”
秦珣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才收起了匕首,不紧不慢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想有其他人知道。”
陆大夫惊魂未定,脸色苍白:“那是自然。病人的事情,我们一般不说的。”
扫了他一眼,秦珣似笑非笑。对他话语的真实度表示怀疑。
秦珣转了转匕首:“但愿陆大夫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告辞。”他又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若是那药管用,改日再来谢过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