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逐渐老去,小姑娘还是那个姿容貌美的狐狸精,他却已经老的,不剩一丝一毫的精血能够供她吸食了。
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
诸如小姑娘这样的女妖精,就算道行浅些的,寿命显然也比凡体肉身的人类长。等到那个时候,他油尽灯枯,不具备吸引小姑娘吸食的精气血。这只狡猾聪颖的小狐狸精,怕是要弃他而不顾,祸害其他精血旺盛的男人了。
这当真并非是他在杞人忧天。
他家的这个女妖精,虽然修为不精,小脑瓜也不灵光,勾男人的本领,却是半点也不比那些个修炼千年有余的大狐狸精差的。一直以来,外头觑觎她的野男人可是多了去了。
前朝的薛砚之是个例子,西夏的葛烈又是一个例子。
想着在十年二十年以后,小姑娘会嫌弃他精血不足,从而吸食其他男人的精血,与其他男人也行那人妖结合的床笫之事。
胤莽这颗帝王心,便像是被千万顿的重石齐齐碾压而过,不畅快至极。
他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便想到了,要从自己的身上入手,勤于强身健体。身体强壮了,精气血自然源源不断,就能满足屋中那只嗷嗷待哺的女妖精。
可怜这苏婉容近日以来,一则觉得这男人种种举动实在是十分异常,二则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哪里着他惹着他了,这两天此人在榻上的表现……似乎格外勇猛。
便像是一只丛林里饿了七天七夜的猛虎,又像是一位在沙场上,所向披靡,英武一世的血性将军。
粗壮的黝铜手臂攥住她的脚踝,在她的身上肆意讨伐征战。只把苏婉容弄得双腮绯红,整张俏脸都受不住地拧在了一起。她眼神迷离地平躺在榻上,嗓子都哑了,只能喘息着嘤嘤啜泣,却又根本泣不成声。
男人上榻之前,已经仔仔细细地洗过澡了,却因为这一番的大起大伏,结实的雄性躯体肌肉鼓起油亮。又出了一身的汗,摇摇晃晃之间,有那么几滴,顺着男人刚毅棱角的下颚缓缓滑落,滴在了她的身上。
苏婉容喘息间,身子骨轻微地颤了颤。
觉得这汗水滚烫灼热,像是能灼烧她的肌肤。而就在这样的时候,胤莽抱着她,轻轻松松地翻了个身,潮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脊。埋下头去,开始亲她的耳廓和脸颊。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苏婉容浑身一抖,她咬着嘴唇,颤颤地抓住他的手,旋即嘴里小声求他:“不要了,不要了,已经受不住了,今日就歇下了吧……”
自今日上榻开始,胤莽已经胡天胡地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儿苏婉容浑身已是酥软无力,一口一口娇弱地唤着“陛下”,睁着双湿漉无措的莹润大眼,雾蒙蒙的泛着水光,好生可怜的样子。
胤莽翻了个身,将她水腻腻的身子捞进怀里,苏婉容见状,马上讨好一般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低头看着怀中同个软泥一般,挂在自己身上的玉白姑娘,那张红润的小嘴儿发着颤地连连求饶,求他饶过了自己,她已经受不住了。
苏婉容是当真受不住了,男人原本就英勇无匹,孔武有力。平日里她养精蓄锐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也是堪堪能够应付的程度。
可是今日这男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格外激动。更像是想要在她身上证明一些什么,胡天胡地的像是没了个停歇。
再这样下去,别说歇觉了,她明日能不能下榻走路,都是个问题。万不能再叫他继续胡闹下去,这才软着嗓子,摆出这副可怜样儿,低声下气地求他。
然而苏婉容显然并不能体会,胤莽此时此刻那等极为复杂的心境。
若是放在往常,便是他自己兴头起来了,倘若苏婉容的身子骨受不住,此番可怜巴巴地求他,他总是会稍微顾虑一些的。
但是今时今日,自打胤莽摸清楚了怀中小姑娘的真实身份,晓得她是一只靠吸取男人精血为生的女狐狸精,他的心态就变了。
她越是这般嗓音娇娇地苦苦求饶,越是睁着那双懵懂无助的水眸,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胤莽心里越是觉得,这娇娇小狐狸精,是极为满意自己身上充足旺盛的精血了。自己将她喂饱以后,证明了实力,这小妖精便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每每惦念着外面其他那些个野男人。
思及此处,胤莽黑幽幽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男人迟迟没有动作,苏婉容便以为他到底是良心发现,准备放过她了。
可就在她将将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胤莽倏然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儿,轻轻松松地一提一翻……将她整个人摁放成刚刚跪趴在榻上的姿势,继续讨伐征战,并且愈战愈勇。
苏婉容:……
等到剧烈摇晃的床榻终于平息下来,苏婉容浑身无力地任由他揽抱在怀里躺着,娇喘吁吁。今日这胤莽使出了一些实力,气息也有一些喘,但显然比她好多了。
带着硬茧的粗糙大手一下一下,轻轻抚弄着她圆润滑腻的香肩,感受着她香汗淋漓的潮湿,听着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娇娇喘息。一双黑眸这才满意地细细眯起。
他低头亲着她的脸颊,竟凑她耳边哑声说道:“朕这般厉害,精血亦是十分充足,喂饱你那是完全足够的。你往后若是想要背着朕勾其他汉子,朕定是要惩治得你几天几夜下不来床。”
什么叫做背着他勾其他汉子……
她从小跟着父亲饱读诗书,固然不是外面那些迂腐愚笨,心中只晓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