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苏适雯晓得自己并非天仙之姿,但姿色总也算得京城贵女圈的中上之游。可,被心中那个英俊伟岸犹如神袛一般的年轻帝王,评价为“姿色平庸”,不及四房婉姐儿分毫。苏适雯的面色登时刷白一片,笑容僵在唇角,一时间,竟不知道应当如何反应。
大夫人和老祖宗的脸色也很难看,偏偏在帝王眼前,饶是心中如何料想,面上总是强硬地去挤,也得挤出一丝笑意出来,不过这笑,瞧看过去也不怎么好看就是。
她们对着苏婉容的时候,苏婉容顾及父亲的情分,总是会给她们留几分颜面。可胤莽是皇帝,但凡他想,他就算是故意甩给谁脸色看,也无人敢吭一声。
急着赶去凤仪宫,自然不想在这里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平白浪费时间。于是便抬步,眼角风也不曾再瞥去这三人一下。目不斜视地就这么阔步离开了。
苏婉容自正厅回来以后,身上便又有些乏了。
到底是刚出阁娇养惯了的身子,在西厢院的时候,有周嬷嬷及几个父亲特意安置过来的下人,尽心伺候。后来入了宫,也是宫婢环绕,平素哪里做过什么粗活累活呢?是以,昨日折腾了整夜,现下多走了两步路,又累的不行,双腿尤其酸涩。就叫倚翠扶着,于屏风外的贵妃椅坐下了。
胤莽踏进凤仪宫的时候,苏婉容半眯着眸子懒散地斜躺在软椅上。
繁重的宫服已经被她褪下,此时只着一件刺绣妆花白裙,白裙轻薄,柔软地帖裹在小姑娘纤细的身上,凸显那身段的曼妙动人。乌黑的秀发如丝如绸,就这么松松地披覆下来,衬得一张未施粉黛的巴掌小脸,愈发的白嫩玉质。
皇后娘娘的狗,下面的人自然怠慢不得。这些天小阿莽小日子过得极是滋润,一只尚不足周岁的狮毛犬浑身肥噜噜的,比刚送过来那阵,还要再圆上一圈。
小家伙很是聪明,似乎晓得这凤仪宫中谁才是主子。是以,其实苏婉容也不是每天都会逗它,可但凡见着了苏婉容,小阿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吐着舌头,拼命摇尾巴绕着她打圈儿。
这一会儿,苏婉容半卧在贵妃椅上,一双穿着杏粉乳烟缎攒珠绣鞋的小脚,露在裙摆外。白胖一个的小阿莽就兴冲冲地对着女主人小脚丫来回磨蹭。小家伙虎头虎脑的,蹭着蹭着,将那轻软的裙角掀起,于是便露出一小段儿藕白色的纤细脚踝。
“汪!汪汪!”
胤莽这边看得兴起,机警的小阿莽却是察觉生人的靠近,猝不及防地冲过来,以护卫女主人的姿势,朝着他这边犬吠出声。
胤莽原本也没有藏着偷着的意思,这个时候被狗畜生发现了。小姑娘的眼也错愕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一掀袍角,神态自若地直接走了过去。
“累着了?朕叫你留在殿里好好歇着,你看你,偏不愿听。”
但凡是晋元帝下了早朝,没什么要紧的政务的时候,自己的养心殿如若闲置,总是往皇后娘娘的凤仪宫跑。对于这一点,凤仪宫伺候的下人,早便已经见怪不怪。将嘴里面不断呜咽的小阿莽抱起来以后,倚翠和凝香双双朝皇帝见了个礼,便默默带上门退下了。
胤莽在贵妃椅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先下靠得近了,那股子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又往鼻腔里面钻。胤莽熟悉这股味道,这并非脂粉香或者是熏香,这是小姑娘身上自带的香气儿。昨天夜里,弄得狠的时候,这股香味儿便愈发浓郁,直叫人情难自已,欲罢不能。
此时小姑娘黑发垂散,松软地披覆在纤肩之上。寝殿内点了熏香,在贵妃椅上躺得久了,凝脂般的白嫩玉颊便浮出了几丝薄红,娇美之中就多了一抹小女儿家的妩媚风情。于是胤莽便想到,昨夜小姑娘软绵无骨地躺在他的身上,娇滴滴地啜泣个不停,那黛眉紧蹙,嗔红着一张小脸,就与现下这副模样有着几分相似。
胤莽的眼当下便暗了,就这么幽幽地望着榻上娇软的小姑娘。而苏婉容呢,原本在躺椅上歇得好好的,对上男人这般情态,顿感危机四伏。心里一个咯噔,便下意识往后面缩。
可,一人用的贵妃椅,她又能够躲去哪儿呢?胤莽两步上前,猝不及防地倾身。庞大结实的身躯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胤莽一手撑在贵妃椅的扶手上,右手伸出,屈指刮了刮小姑娘娇花似细腻的小脸儿。
男人的嗓音又粗又沉,就这么贴着她的耳边,哑声说道:“身子还疼不疼?朕方才去了太医院,给你取了更好的药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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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学毕业典礼,本来还想见缝插针码一点的,赶着跟同学拍照了,于是……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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